第174章:待發(fā)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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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意已決,就算陳紹南如此,也沒有絲毫動搖我。 蘭馨也來勸我留下。 我反問她:“憑什么留下?” 我再留下來,就真害了沈少航了。 當初是我著急找可可,才會答應他住進來。 蘭馨一時語塞,我跟沈少航只是朋友,哪里能長久住下去的道理。 可要擺脫沈少航,也不是件易事。 霍容修給了我一天時間,如今期限過去了,我沒有回去,霍容修自然不會就此罷休。 果然,就在期限后的第二天,霍容修親自登門了。 沈少航哪里肯讓霍容修進來,兩人在門外差點打了起來。 霍容修帶了四名保鏢,沈少航一個電話,也叫了四個人來。 我站在陽臺上看著樓下對峙的兩人,這就像是在給我一個預警。 多年后,這一幕再次發(fā)生了。 我沒有下樓,只是盯著樓下的霍容修,他一抬頭就看見了我:“令海棠,你若還想見孩子,就跟我回去?!?/br> 風揚起我的頭發(fā),我的裙子,那時我真有一種從這里跳下去的念頭。 霍容修執(zhí)念于讓我回去,或許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為什么,但是我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回去,我無法面對一個跟霍厲延一模一樣的人,也接受不了他做我的丈夫,接受這一場騙局。 這一年之久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你回去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我也不會再跟你爭可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從今天起,我跟你,跟你們霍家,毫無干系。” 距離隔著有點遠,我看不太清霍容修的細微表情,也無所謂了,我丟下這句話,漠然地轉(zhuǎn)身進去。 外面真打起來了。 蘭馨急得問我:“姐,他們打起來了,怎么辦?。俊?/br> “你要去幫忙嗎?”我云淡風輕的反問,我能聽到外面的動靜,就算打,左右不過是打進醫(yī)院,出不了人命。 當我有這種想法時,我覺得自己也變了,變得可怕。 蘭馨愣了一下,大概也是覺得現(xiàn)在的我有些可怕。 沈少航家里有后門,我提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往樓下走,這正是我離開的好時機,也只有我走了,霍容修才不會再來找沈少航鬧。 見我提著箱子,蘭馨過來攔我:“姐,你這是做什么,這個時候,你怎么還想著走啊?!?/br> “你若還是我meimei就讓開?!?/br> 蘭馨遲疑著,還是讓開了,我提著行李從她身邊走過,她問我:“姐,你要去哪里?” 我凝住腳步,語氣悵然:“不用擔心我。” 我終究還是沒有告訴她。 從后門離開后,我打車直接去了汽車站,只有汽車站目前還不需要身份證就能買票,否則我一旦我使用身份證跟銀行卡,不管是霍容修還是沈少航,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我。 坐上長途汽車,車子慢慢地開出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回首過去,只剩下滿目瘡痍。 這個城市,讓我嘗了一顆最苦最苦的藥,此時心里還是苦澀。 我望著車窗外,望著望著,竟紅了眼眶。 身旁的大媽好奇的看了我一眼,也沒多管閑事,繼續(xù)閉著眼睛睡覺。 車子的終點站在h市,有將近七個小時的車程。 一路上路過好幾個收費站,我除了上洗手間,也都沒有再外面逗留,在車上休息。 我的目的地并不是h市,而是另一個省份的清水庵。 沈少航看管我的這兩天,我就一直在網(wǎng)上查離海城越遠越偏僻的寺廟,我只想遠離這塵世的喧囂。 或許,如此就不會痛苦。 也或許,我只是在逃避,不敢面對自己。 天黑了,汽車才在終點站停下來,我在汽車站找了私家民宿住了一晚,這些民宿都是小區(qū)住宅,房東只會看身份證,卻不會像酒店那樣嚴格的輸入電腦做登記。 我買了第二天最早一班去清水庵的車票,而這晚,我睡得很不安穩(wěn),總是噩夢連連,也在擔心沈少航跟霍容修后面怎么樣了,從夢中驚醒后,我就一直坐在了天亮,到點了,就去坐汽車。 我花了兩天的時間,一共坐了十四個小時的車,走了三個小時的路到了清水庵。 清水庵建在半山腰上,環(huán)境清幽,看到清水庵三個字,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腦中浮現(xiàn)一句話,人生本就是一場修行。 前半生太苦,后半生,就與青燈古佛為伴,也不失一種解脫。 我提著行李箱踏進清水庵,一名尼姑身著灰色長衫走過來,我說明了來意,她領(lǐng)著我去見了清水庵的青蓮居士。 我本意落發(fā)出家為尼,青蓮居士并未同意,見我堅持,才同意我待發(fā)修行。 都說三千煩惱絲,我想斬斷這煩惱絲,如此才能落得真正的自在。 青蓮居士只是搖了搖頭說:“心在紅塵中,斷了煩惱絲,又如何?” 我的心還在紅塵嗎? 不,這顆心已經(jīng)死了。 換上清水庵的尼姑服,住進了青蓮居士給我安排的房間,我恍惚的坐在床沿,聽著窗外雨打樹葉的聲音,再也聽不到汽車鳴笛,四周幽靜,心慢慢地也跟著沉靜下來。 清水庵一共只有十五個人,我是跟另一名居士住同一間屋。 我們點頭招呼之后,并沒有任何語言交流。 我在來的路上,將手機卡掰斷了,手機扔進了水里,身份證銀行卡,我都沒有用,我來到清水庵,無人知道。 不見往日舊人,每天睜開眼都是青山綠水,暮鼓晨鐘,心里難得平靜。 轉(zhuǎn)眼,我在清水庵住了四個月,已經(jīng)入冬,樹上掛著冰凌,染著飄雪。 我每天抄經(jīng)書,為孩子超度,也為可可祈福。 抄完一卷,我放下筆,起身走到窗前,往山下望去,一片濃霧,就像我初來這里一樣,滿身疲憊,就像是走在迷霧中找不到出路的人,而如今,我能跳出這迷霧,欣賞這迷霧,終得一份自在。 “了塵,有人找你?!?/br> 了塵是我來這里青蓮居士給我取的法號。 聽到有人找我,我只以為又是山腳下的居民,也就去大堂一見。 當看到來人,我心底泛起苦澀,終是沒有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