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霍厲延責(zé)備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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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過臉,以為自己會沒了心,哪怕人死在我面前,都不會有感覺,可癲狂的陳志宏跪在我面前,心底卻依然忍不住泛起酸澀。 在當(dāng)年陳志宏欠債之前,雖然他常跟我媽吵架,但不可否認(rèn),那個家也是有過溫暖,他給過我父愛,他有時外出回來,很晚了,還是會來我的房間,塞給我一個小熊。 “你先起來,我會想想。”我伸手抓著他的手臂,扶他起來,我沒法直接答應(yīng)他,五千萬,我拿不出,但也不能讓他這么一直在我面前跪著,父親跪女兒,這算什么? 聽到我會考慮考慮,陳志宏的情緒稍稍平復(fù)了一些,欣喜若狂:“真的,海棠,你真的愿意幫爸爸,不騙我?那你現(xiàn)在就把錢給我,這要到了明天,利息又變了?!?/br> 陳志宏今天是不見錢就真不罷休了。 他手里的刀一直握在手里不松,我也不敢去奪,怕刺激了他,做出什么事來。 衣服本來就被雨水打濕了,剛才車?yán)镉信瘹猓€算暖和,這一下車,里面就是冷風(fēng),夜風(fēng)吹著很冷,身體有些受不了,頭有些昏沉,不舒服。 我想盡快擺脫陳志宏,盡量安撫著:“現(xiàn)在我是真拿不出,霍厲延他不在家,已經(jīng)出差了,要不你先回去再等等,緩幾天,等人回來了……” 我話還沒說完,陳志宏忽然變臉,推了我一把,他手中的水果刀劃傷了我的手背,傘從手中脫落,我連連退了幾步,跌倒在地上。 手背上的傷口瞬間就冒出了血,雨水打在手背上,血水順著手背蜿蜒流進(jìn)地面的雨水里。 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已經(jīng)不疼的小腹,又開始疼起來,疼的我連站都站不起來,緊緊地咬著牙,任由著雨將的衣服淋得更加濕透,頭發(fā)黏在臉上,遮住一些視線。 陳志宏手握著水果刀的手顫抖著,刀對著我,咆哮:“你騙我,你就是不想給,你們都想看著我死,讓我死。” 陳志宏像是魔怔了,像一個瘋子,他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血沾在了臉上,在這雨夜里,看著更加的恐怖。 天空忽然一道驚雷,閃電也劈下來,勢要把天都撕裂一道口子,閃電的光照亮了整個天地,又忽然暗下來。 “姐?!?/br> 蘭馨從外面回來,立即朝我跑過來。 “姐,你怎么樣了?!碧m馨過來扶起我,到底還是姐妹,蘭馨不會不管我,正如我不會不管她一樣。 我感到很冷,雨水滲入衣服里,涼風(fēng)一吹,冷的我打哆嗦,小腹也疼,我能感覺到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 我咬著牙,手捂著腹部:“小腹墜痛?!?/br> 蘭馨扶著我朝外走:“我?guī)闳メt(yī)院?!?/br> 陳志宏手里的刀依然對著我,攔住我們的去路:“海棠,海棠,爸知道錯了……” “王八蛋?!碧m馨是個暴脾氣,加上對陳志宏的恨意,根本就不怕陳志宏手里的刀,松開我,直接走過去一把抓住陳志宏的手,用力一掰,速度很快,只聽陳志宏一聲慘叫,刀從陳志宏的手里掉落。 巡邏的保安聽見動靜這時跑了過來,幫忙制止了陳志宏。 我也沒去管后來陳志宏怎么樣了,我搖搖晃晃的站在雨夜里,最后兩眼一抹黑倒在了地上,只聽到蘭馨驚慌的喊了我一聲:“姐?!?/br> 我覺得冷,又覺得熱,又覺得疼,很是難受。 人紛紛踩在云端,一下子踩空了,直直墜落,那是一個無底洞,很是疲憊,卻怎么都看不到底。 “海棠,海棠……” 是誰在叫我? 這聲音怎么這么像霍厲延呢。 霍厲延,是你嗎? 我努力想掀開眼睛,眼皮卻很是沉重,怎么都睜不開,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自己躺在被一行人推著跑,跑得很快很快,蘭馨好似握著我的手在哭。 忽然,停止奔跑了,頭頂上卻是刺眼的大燈,我完全睜不開眼,只是身邊不斷有人影攢動,后面也不知怎么就失去了意識,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就倒下了。 徹底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我知道自己是在醫(yī)院里。 也不是第一次住院了,看清了病房,我還有些混沌的意識逐漸清晰,撐著手想要坐起來,忽然手背上傳來疼意,我這才想起,手背被劃傷了,現(xiàn)在包扎好了。 天都已經(jīng)亮了,病房里沒有人,我朝外面試著喊了聲:“蘭馨?”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我也沒有抬頭去看,目光都在自己受傷的手背上,下意識的以為是蘭馨,問:“陳志宏怎么樣了?” “在隔壁病房。” 這聲音不是蘭馨的。 我猛地抬頭,看到霍厲延,我完全愣住了,話都說不利索:“你、你怎么在這?” 他不是說要出差一個月至三個月,這還沒有一個月就回來了,那是不是迫不及待回來離婚了? 沈佳妮催他了? 那一刻,我腦中冒出的都是這種可能。 霍厲延將買好的早餐放在床頭上,自己拉了椅子在床邊坐下來:“蘭馨給我打電話,我這才走了多久,你就把自己弄進(jìn)了醫(yī)院,令海棠,你是怎么照顧自己的?!?/br> 一貫清冷的語氣里帶著責(zé)備,但這責(zé)備中,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 我小聲嘀咕:“誰想好端端的住進(jìn)醫(yī)院來?!?/br> “你還有理了?!被魠栄禹宋乙谎郏瑢①I來的粥打開,舀了一勺子喂到我嘴邊:“張嘴?!?/br> 這太讓我受寵若驚了,而且這畫風(fēng)跟節(jié)奏也不對,不是都要離婚了嗎? 干嘛還對我這么好? 我趕緊說:“我自己來就行了?!?/br> 他瞥了眼我包扎著的右手,眉梢輕挑:“你確定?” 陳志宏那一刀子劃的不深,可拿刀子也鋒利,不是吃素的,而是喝血的,我現(xiàn)在都不敢動右手,鉆心的疼。 看著霍厲延那張冷冽的臉,我負(fù)氣的伸出左手:“我確定?!?/br> 他端著粥往后仰了仰,沒讓我碰到:“你這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張嘴?!?/br> 霸道的語氣里夾雜著一絲讓我驚訝的寵溺口吻。 這個藏滿了心思的男人,我真是看不透:“都要離婚了,還秀什么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