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囚人的旋律
書迷正在閱讀:爹地,這個媽咪我要了、妻色撩人:霍先生,用力愛、重生逆襲:鮮嫩小妻愛不夠、婚婚來遲,總裁先生太傲嬌、他似月光,撩人心、天價契約:總裁已過期、萌娃制霸:我?guī)偷刈穻屵?/a>、不娶別撩:總裁寵上癮、秦先生,嬌妻萌寶待簽收!、隱婚密愛:老婆難搞定
列車如同一陣風(fēng)一般,擦著月臺呼嘯而過。 隨著已經(jīng)聽了無數(shù)遍的進出站音樂,一幅日常的光景呈現(xiàn)在面前。 嘔。 我……竹井和馬居然在站著的狀態(tài)下睡著了。 由于一瞬間被拉回了現(xiàn)實,我的思維不由得停頓了數(shù)秒。 車站第二月臺的電子看板上所顯示的時間,離我上一次看它只過去了五分鐘。 從右手邊,傳來了岔口哐哐哐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消逝。 同時,剛?cè)肭餂鼋z絲的風(fēng),像是在考驗月臺上的乘客一般,凜冽地吹過。 多半是做了一場白日夢吧。 如果是在上課的時候,老師那些無聊的大道理和說教,到腦內(nèi)后總是不知不覺的變成了外星人奇談或者香蕉大甩賣…… 站著都能出現(xiàn)幻覺是不是有點不妙。 可是這想法也就持續(xù)了短短的一瞬間。 事到如今,就算是說我腦子進水,也無所謂了。 順便提一下,雖然我也把“千鶴”的歷史課,當(dāng)成是保健體育課,但這跟夢境什么的完全沒有任何聯(lián)系。 在我思考這些無聊的事情時,剛才的白日夢被遠(yuǎn)遠(yuǎn)的拋到了腦后。 夢這種東西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可是,腦子卻奇怪的頓住了。 是睡眠不足吧。 都已經(jīng)高二了,卻因為社團課外集訓(xùn)活動而導(dǎo)致前一天興奮的睡不著,肯定會被部里的家伙們嘲笑的吧。 而且我又是第一個到達(dá)集合點的人。 放在小學(xué)生的圈子里,會這樣做的往往是班里最活躍的那個人吧。 要是我再表現(xiàn)出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恐怕以后一定會被劃上竹井和馬=蠢小鬼的等號的。這可怎么辦。 在幾秒鐘自我人格內(nèi)部會議后,我的所有人格一致投票決定先這樣維持現(xiàn)狀。 如果只是這樣在這里站著,最多只會被當(dāng)成一個“痞子相的高中生”而已,還能維持一份體面。 再稍微做點撓撓頭的動作…… “啊~好困~” 我故意發(fā)出能被人聽到的聲音。 這下就完美了。 不主動做出反應(yīng),也不影響周圍的環(huán)境。 一副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的究極痞子高中生角色扮演。 好了,快來吧。 如果是現(xiàn)在,我就可以在不被人當(dāng)做笑柄的情況下迎接其他人的到來了。3. 怎么還沒人來。 都快10點了啊。 難道那些家伙都不知道提早十分鐘是基本禮儀嗎? 這樣的背景板和這樣的獨角戲,也沒法撐那么久啊。 終于,此時此刻, 第一個我認(rèn)識的人現(xiàn)身了。 “早上好,竹井君?!啊把┐逅郏唵蔚恼f就是這個年級的?;壢宋铩钡菆隽恕?/br> “啊,早啊。“ 很好,雖然稍微有點動搖,不過我還是以之前計算好的不良高中生姿勢對她做了回應(yīng)。 “你是第一個到的嗎?” 雪村水芹似乎有些驚訝。 “好像是吧。” “莫非你已經(jīng)等很久了?” “啊,不,我也是剛來?!?/br> “真的嗎?”雪村斜著眼壞壞地看著我,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為什么要質(zhì)疑……” 雪村露出勝利的微笑說: “竹井君每次想要隱瞞什么事的時候,說話時總會帶'啊'呢?!?/br> 是嗎? 雪村嘿嘿地說道: “比如說,竹井君,討厭海蘊吧?” 嘔。 “在第一屆管弦部滑溜溜食品的錦標(biāo)賽里,一邊說著‘啊,好好吃’一邊把海蕰吞下去之后,一下子就和將死之人的表情差不多了?!?/br> 我反倒是想問問征史郎那混蛋,那場愚蠢的錦標(biāo)賽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有,竹井君,你那個響指,其實練習(xí)了很久吧?!?/br> 嗚哇。 雪村意猶未盡: “還有,那個……”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錢?還是想要我舔你的鞋子?” 雪村聽了我的話立馬漲紅了臉: “咦!你,你在說什么?” 不要當(dāng)真啊,喂。 雪村像做錯事情的小孩,低著頭說道: “對,對不起!做人總會有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的啦。不小心觸碰到你的傷心處,害你心靈受創(chuàng)了真抱歉……” 她越是這么道歉就越是感覺丟人。 “也沒什么,雖然被人知道的瞬間是有些不舒服……可是也不算心靈受創(chuàng)這么夸張啦,你用不著這么道歉的……” “是,是嗎?那么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毖┐暹€是有些介懷。 “就這樣吧?!?/br>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尷尬地站著。 啪。 哐啷當(dāng)哐啷當(dāng)。 隨著一陣沉默,一輛電車以恰到好處的時機通過月臺,打破了空氣中的尷尬。 雪村刻意避開我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大家怎么還不來?!?/br> “是啊?!?/br> 然后又是一陣沉默。 時間過得真慢。希望下個人快來。 我基本上不太擅長和女孩子搭話。 因為管弦部基本上都是些稱不上是女人的家伙。 但雪村水芹與她們的感覺完全不同。相貌端莊,成績優(yōu)異,性格也超好。 如果是在漫畫里,絕對是個擁有自己親衛(wèi)隊程度的女神。 實際上,為什么這樣的人會自愿加入我們志加田第三高校被稱為怪物團隊的管弦部,至今我依然無法理解。 雪村突然轉(zhuǎn)過頭來,一臉嚴(yán)肅地跟我說道: “說起來,剛才的那些秘密,在交涉中能值多少?” 始料未及的說法。 “果然你也是個怪物……” 雪村的臉?biāo)⒌挠旨t了,趕忙辯解道: “咦!才、才不是呢,我只是單純因為有興趣才問問看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有興趣的話,請你慎重挑選詞匯并組織好自己的語言吧?!?/br> “才——才不要呢!” 我故意嘆了一口氣,說道:“隱藏屬性的脅迫狂還真是恐怖的家伙?!?/br> 雪村苦笑道:“都說了我冤枉啊……” 我默默地在自己的人生備忘錄上增加了一條——“千萬不要再被雪村抓住什么把柄了”。 哎,從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出,光靠外表去判斷一個人是不準(zhǔn)確的。 搞不好雪村是個能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來的女生。 算了,只是現(xiàn)在這樣的話,也意外的挺可愛的。 剛才的這段小插曲并沒有將這個死氣沉沉的氣氛打破。 下一班車,還沒到嗎。 看了下電子看板,9點58分。 對了,不如把話題轉(zhuǎn)移到那些遲到的家伙們身上吧,比如聊聊該給他們什么懲罰之類的。 慎重組織好語言,準(zhǔn)備發(fā)言。 組織……暈,我又不是雪村。 正當(dāng)我輕輕調(diào)整好呼吸,準(zhǔn)備張嘴時。 突然,我察覺到。 雪村正把目光投向?qū)γ娴脑屡_,不……又好像沒有什么目標(biāo)似的看著遠(yuǎn)方。 她用輕得幾乎無法辨別的聲音,哼著某個旋律。 “哼……哼哼哼……哼哼哼……” 就好像用著自己才能聽到的音量,哼著一直回蕩在自己的腦海中的旋律。 令人吃驚的是,虧我還能覺察到這么輕的聲音。 這是為什么。 我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剛才那個白日夢里的,那個幼小的聲音吟唱著的旋律嗎。 “哼……哼哼哼……哼哼哼……” 女孩子的聲音,哼著的這個旋律。 大概和雪村現(xiàn)在哼的旋律非常相似。 唔。 難道是捏造的記憶? 但是為什么。剛才完全被拋到腦后的夢,卻因為聽到了這個而想起來? “哼……哼哼哼……哼哼哼……” 雪村的嘴唇停止了動作。 我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又回到了剛才那層尷尬的沉默中。 雖然我也想向她提問,但感覺如果說‘在夢里聽到過’這樣的話,我的名字會在危險人物名單上提升排名吧。 而且曲子也已經(jīng)哼完了。 就這么隨它去吧。 哈哈。7. 這時候,我感到口袋里的手機在震動。 是短信。 我把手伸進口袋,想掏手機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抓到的不是手機。 是家里的鑰匙。 連在好大一個鑰匙扣上。 說是鑰匙扣,這不就是個什么小毛絨玩具嘛。 有點像鄉(xiāng)村吉祥物一般的,女孩子外形的人偶。 別說了。 這明顯不是什么男人的東西。 算了,對我來說,這是個留有一段回憶的東西。 把這個和鑰匙放進屁股口袋里后,終于讓我抓到了手機。 我的手機是與主流機無緣的直板機。型號也比較舊了,便宜貨。 在小小的屏幕上,這些文字躍然而上。 “不好意思,能不能就站在這兒往檢票口看。井之上“ 啥? 我按上面說的往檢票口望去。 只見, 一個絕世美男子,正通過檢票口。那個人完全沒看我一眼,直接與我擦肩而過,上了臺階。 我看了他一眼,試圖搞清楚眼前是什么狀況。 哦,我看到了。 大約與他10步路的距離,有幾個穿著我們學(xué)校制服的女孩子。 看來這個家伙又是被女粉絲們纏住脫不了身了。 剛才的那個人是井之上亮也。 他可是我們學(xué)校絕無僅有的絕世美男子。 看上去雖然有點牛郎似的吊兒郎當(dāng),可是他的性格卻很大方,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不止這樣,不知道為什么,亮也的總是有一股獨特的氛圍,也可以說是神秘感。 美形中卻帶點輕薄。美形中帶點陽剛。美形中有著邪惡的氣息。美形的人氣之星。 和見到的不同,如果跟他聊上一分鐘,就會知道,這家伙完全沒有想象的這么華麗。 可是退一步來說,從深處,還是能感受到他有一種能吸引人的力量。 “如果說雪村是學(xué)園的瑪?shù)つ鹊脑?,井之上亮也就是學(xué)園里的神秘之神?!?/br> ——以上,是我們部的“留言制造器”?雄原蓮所做的人物評價。 如果要我說的話,那家伙就是冷靜沉穩(wěn)的美形男這樣的感覺吧。 不過,這家伙的人氣都差不多快要組成親衛(wèi)隊了,說明他的魅力還是貨真價實的。 居然這樣若無其事的發(fā)這樣的短信過來,這家伙也真是夠奇怪的了。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作為隱藏部員加入我們部。 我夸張地伸著懶腰,將檢票口整個占領(lǐng),并且展示出自己壞小子的風(fēng)范。 “啊—好懶散——好煩躁——混蛋——” 我發(fā)出自己的超低音——這可是每天晚上在被窩里鍛煉而成的,極惡的大出血服務(wù)啊。 察覺到險惡氛圍的尾行軍團,一個接一個自動轉(zhuǎn)身乖乖離開了。 啊哈哈哈哈! 我的威力可不是蓋的!11. 走下車,眼前的是鄉(xiāng)下中的鄉(xiāng)下無人車站。 天空依然是陰天,感覺也不像會下雨。 涼爽的天氣也著實不錯。 走上一段路,進入通向露營場地的山道。 眼下正是紅葉最美的季節(jié)。 可這座山全是杉木。 真是倒霉。 我有些心煩,說道:“可惡,這路真難走……!” 蓮眼冒金星,有氣沒力地說道:“肚、肚子,餓扁了……” 千鶴看了看四周,說:“是啊,別說便利店了,連個小賣鋪都沒有?。∵@可真沒想到……” 這種時候,不正是應(yīng)該發(fā)揮一下老師存在的意義嗎。 亮也邊走邊說道:“還好夠涼快。要是夏天的話,那真可以說是墜入地獄了?!?/br> 七緒直咋舌:“我討厭春天和夏天的山,有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br> 雪村則很愜意地說:“這個季節(jié)的山最舒服了——” 這一隊真是有閑情逸致。 惠澪奈嬌聲大喊:“哎喲——吃不消了……腿都要腫了……” 悠尋著蓮的蹤影,追了上去:“姐……jiejie……等等我……” “呼哧……呼哧——”彩音慢悠悠地走著,提不起一丁點精神。 另一隊則累得快撲街了。 順帶一提,彩音前輩很是嗜睡。 在學(xué)校也幾乎都是睡覺,基本一直都處于撲街狀態(tài)。 在車站那會比較精神,可以說是相當(dāng)難得的事情。 彩音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我說:“啊……啊啊啊……和馬,我不行了……背背我……” 我后退了一步,說:“我可是背著所有人的干糧呢!” 彩音不快地說道:“討厭……那你幫我把瓶蓋打開……” 僅僅1句話便很好的說明了,前輩無論平時還是現(xiàn)在,都不是在賣萌,這就是她的常態(tài)。 真是個怪人。 叫做怪人可能有點不恰當(dāng)。 說是“天才笨蛋只有一步之遙”可謂是恰到好處。 前輩擁有無與倫比的音樂理解力。 可以稱得上是過目不忘的超群記憶能力。 在管弦樂中,可以和巴特里一較高下的小提琴水準(zhǔn)。絕對音感。 不過!音樂以外的事情,全都是幼兒級別。 出門會迷路,走路會摔跤。吃飯會噎著,大笑會嗆著。歷史滿分,數(shù)學(xué)0分。 大腦構(gòu)造絕對和常人不一樣。 也許來自異世界。 這就是彩音前輩。 亮也走了過來:“和馬,這里交給我吧。” “拜托了……”我很感激地說道。 “討厭……亮也不要過來?!辈室粲悬c不依不饒。 亮也呵呵地說道:“這話可真?zhèn)诵陌??!?/br> 亮也熟練的伸出雙手,將彩音前輩背于身后。 不愧是擁有價值10萬美元微笑的男子。 我沒有被那樣背過,也背不動女生。 一定會因無法承受背后的熱量,而往前倒下。 啊不好不好。 還是快點登上山頂,用井水澆一澆腦袋清醒一下。 征史郎適時亮***笑道:“讓我來猜猜你正想些什么吧?!?/br> 我慌忙制止:“別?!?/br> 征史郎毫不理睬,自顧自說道:“‘你一定想用金屬球棒給菊花狠狠地來上一擊’對吧。” “為啥會這么認(rèn)為!”我有些尷尬,不置可否。 蓮不明就里,紅著臉說道:“前輩……臀部的肌rou……是很細(xì)致的,要注意哦……” 我有些惱羞成怒:“你這話啥意思。為啥還是關(guān)心的口氣。為啥還兩眼放光。累的話就閉嘴乖乖走路啊魂淡!” 蓮無辜地扯著惠澪奈的衣袖,告了我一狀:“惠澪奈前輩……和馬前輩很可怕……” “啊~~~別管他。和馬無非也就是羨慕嫉妒恨能和彩音前輩緊緊貼在一起的亮也唄。” 惠澪奈直接了當(dāng)?shù)赝贝┝四菍哟凹垺?/br> 蓮和水芹的臉頓時羞得紅通通的。 征史郎干咳了兩聲,不留情面地說道:“剛才那些低頭看著自己胸部的女孩子們動作稍微收斂一下是不是比較好?” 雪村羞答答地反駁:“在在在在說什么呢!” 蓮也極想擺脫這種尷尬,呵呵說道:“硬要我說的話,應(yīng)該是因為自卑感的關(guān)系吧,哈哈哈哈……” “話說回來,不覺得竹井君很下流嗎!對前輩也不禮貌!“雪村話鋒一轉(zhuǎn),將我拉下了水。 “啊——這是偏見?!蔽壹泵q解。 雪村一語喝破:“還在裝蒜!” 不妙了。 蓮羞愧地說道:“如……如果……我也有那種波濤洶涌的胸部的話……” 惠澪奈安慰道:“不過,好像也有不少人喜歡貧乳的啦!” 蓮很不滿:“惠澪奈前輩的胸部也屬于野蠻發(fā)育,所以才說得出那種話!” 彩音用她的喵星人語說著話:“似的喲似的喲~” 悠不解地問道:“什、什么?” “從剛才開始……我就緊緊地貼著那小子,他居然也不臉紅心跳一下?!?/br> “唔嗯,然后呢……” “雖說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好想看看內(nèi)心是否真的如此~” “嗯!亮也哥哥表情超淡定的喲!” “可惡……那家伙毫不動搖……既然如此……就只能漏了……” “哎哎哎!美人計?” “最終是否能成功呢……哼哼哼……咳、咳……”彩音一陣干笑。 亮也聽了搖搖頭:“啊哈哈,真頭疼啊?!?/br> 千鶴對眼前的情形似乎很滿意,呵呵地笑了兩聲。 七緒臉都青了:“這是什么情況?。 ?/br> 是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 情況…… 在涼爽舒適的秋季深山之中,回蕩著七緒的怒吼。 “我不說話,你們還真放肆了!不覺得這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高中生應(yīng)有的談笑風(fēng)生了嗎?”七緒繼續(xù)說道,“本來,現(xiàn)在也只有我一個人背負(fù)著音樂系社團活動的重負(fù)。禁止不和諧的話題也是無可厚非的!” 七緒指的是“吹奏部”。 雖然那種說辭也挺有道理,但在這種場合說那種話,未免有些不對口。 我慌忙打圓場:“淡定淡定,就結(jié)論而言,就是大伙閉上嘴走路吧?!?/br> “說的對!”七緒表示同意,說道,“還有,竹井前輩也要努力吐吐槽啊。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很辛苦的。” 這個混蛋。 征史郎不合時宜地說道:“我剛看見了,就在之前那會,七緒也偷偷瞟了一眼自己的胸部。” 七緒慌張起來,趕忙道:“別、別胡說八道!” 雪村不好意思地說道:“莫非……向島君也打算玩魅惑……?” 蓮也吃驚道:“莫莫莫莫莫莫非七緒君要玩bl!” “bl!那是啥?”七緒不解。 蓮一臉jian笑的說道:“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七緒苦笑:“現(xiàn)在的我聽不懂!” 啊,雖然現(xiàn)在說這個有點晚了,不過,山里的空氣真新鮮——14. “多謝款待?!焙易钤绶畔铝送肟?,說道。 順應(yīng)邀請,她和我們一起吃了午餐。 征史郎關(guān)切地問道:“不對胃口嗎?” “也不是。” “吃了不少喲。”我不留情面地說道。 我一切可都是看在眼里哦。 胡桃被拆穿,頓時臉紅,說道:“啰、啰嗦!” 胡桃看起來挺不認(rèn)生的,所以毫不顧忌地注視、觀察著大家。 不過如果能氣勢洶洶的掃蕩了3個三明治,那其他方面應(yīng)該也沒問題了。 胡桃重新說道:“我吃飽了。” 蓮笑道:“是嗎?那太好了~” 胡桃沒有回應(yīng),只是愜意地玩味著周圍的景觀。 這家伙。 胡桃突然站了起來。 “要起霧了。” 音量很小,卻很清楚。我回頭看去,周圍的確開始浮現(xiàn)白色的霧靄。 或許是心理作用,總感覺這孩子的行為和表情,給人不可思議的感覺。 雖然目前而言她是“不明底細(xì)的孩子”,感覺神神秘秘也是自然的事。 亮也不無擔(dān)心地問道:“對繼續(xù)前進有影響嗎?” 千鶴看了看,斷定道:“不會……山道還算比較好走,我認(rèn)為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的——” 現(xiàn)在,能見度還有100米左右,之后會變得怎樣就說不準(zhǔn)了。 “總而言之,快點行動起來比較好,我可不想在霧里野營?!逼呔w的言語中表現(xiàn)出不安。 惠澪奈囔道:“哎?才剛剛吃完,我不想動……” 七緒大聲喊道:“給——我——動——起——來。不然渾身都會變得濕噠噠的哦?” “哦嚯嚯……”彩音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七緒看不下去了,惱道:“不要一吃完飯就想睡覺,西城前輩??!” 啊啊,我們部果斷地有性格啊,明明都起霧了。 “喂,部長!”征史郎朝我說道。 “???”我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對。 其實我是管弦部的部長。 “啊個頭啊??旃ぷ??!?/br> “知道了知道了。總之,采用七緒的意見。把行李整理好,不要慌張,繼續(xù)上山。全員都要注意腳下,大霧天會很危險。這樣可以嗎,老師?” “ok!”千鶴爽快地答道。 聽到了我的話,大家都有些不情愿的拍拍屁股站起身。 我們社團的特征就是,這個不高興,那個不樂意,死皮賴臉的懶漢占多數(shù)。 所以說,需要有個嗓門大的做出決定性的發(fā)言。 所謂管弦部的部長,存在的意義就在于此。 胡桃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管弦部成員的那位好像也贊同我的話般邁開腿,準(zhǔn)備好出發(fā)了。15. 我們繼續(xù)走著,霧更加濃厚了。 完全沒有想到秋季的大白天還會起霧,山里的天氣真是深不可測。 雖然也不至于完全看不見,但卻搞不清這條路會通向何方。 “喂,原本的計劃里,我們要走這么久嗎!” 走在最后面的我,若不張開嗓子喊,前面的人根本聽不到。11人并列行走的話,戰(zhàn)線會拉得很長。 千鶴停頓了一下,朝我說道:“嗯……晴天的話,大概走2個小時左右吧~” 也就是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一半以上的路程了。 “露營手冊上寫著,這附近應(yīng)該有野營屋?!毖┐迥贸鲆粋€小冊子,翻看起來。 亮也悻悻道:“別期待你手上那本小比例的地圖啦?!?/br> 我努力給大家鼓著勁:“無論如何,還沒有到完全不能前進的地步!再前進一段路,到野營屋休息!” 沒有異議,于是大家決定繼續(xù)前行。 走了一會兒,征史郎挺住腳步,仔細(xì)辨認(rèn)著什么。 “和馬,你注意到了嗎?”征史郎突然說道,“好像有人在說話?!?/br> “啊?什么?” “不要大聲。安靜的回答我。我感覺有其他登山者?!闭魇防刹幌裨陂_玩笑。 他這么說著,豎起手指,手指的方向既不是前進方向,也不是來的路,而是山下。 我不解道:“有什么問題嗎。話說你東張西望的小心滾下去?!?/br> 征史郎開玩笑道:“我只是在想這里會不會長著杉平茸之類的,很好吃哦。雖然真吃的話會中毒身亡。” 鬼才會吃。 征史郎小聲說:“仔細(xì)看?!?/br> 這么一說……卻是看到了點啥。 啊啊,那個? “啥玩意?全身穿著防雨斗篷?”我有點不敢相信。 由于霧的關(guān)系,不太看不清楚,多半是因為服裝的顏色非常樸素。 只見…… 那隊伍,在遠(yuǎn)處,正慢慢的向山上爬。 我想說“管他呢”。 “感覺怪詭異的?!薄倚闹笨诳臁?/br> “對啊?;蛟S是在這杉樹林里,抱團來采蘑菇呢?!闭魇防梢膊虏怀鲞@些人是何方神圣。 我也沒有深思過這群人到底是不是因為這種理由而來的…… 或許是錯覺,或許是氣氛,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 “我們快點吧!”我催促著前面的隊伍。 千鶴問道:“嗯,怎么了?” 我只得說:“啊,霧越來越濃了!在那之前趕快到野營屋吧!” 我自己也察覺到了。 我得快點改掉說謊時的口癖啊。 千鶴恍然大悟:“嗯哼,我知道了。大家都要小心腳下!” 能聽到不少的嘮叨聲,不過隊伍的前進速度還是變快了。 雖然就普通的情況而言。 應(yīng)該只是單純的其他登山者。 但就眼前這種惡劣的情況,突然碰上陌生人,總感覺不太好。 是的,我對自己這么說。 心中自言自語,邊一聲不吭地往前走著。 咚 咚咚 咚咚咚咚 為什么。 為什么,那些腳步越來越近。 我轉(zhuǎn)過身。 緊接著看到了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一幕。才不是什么斗篷。 而是穿著類似防護服的東西。 覆蓋全身,就像是為了防護毒氣或是病毒之類的服裝。 不僅如此,手里還拿著,類似于刺叉一樣的長棍狀物體。 再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這平和的山路中漫步的人,這群家伙的裝扮非??鋸?。 他們正登上山道。 不行……得趕快走! “喂,和馬!”征史郎叫住我。 不經(jīng)意間,順著征史郎所指的方向看向山側(cè)—— 剛才為止還在我們下方的家伙們,正徑直沖著我們走來! 而且這群家伙也一樣,穿著防護服,拿著刺叉。 2只隊伍的方向都徑直向著我們。 像是在追著我們。 絕對不會錯……! 我趕緊朝隊伍大聲喊道:“你們聽好了,有一群奇怪的家伙!最好快點逃跑,快跑!” 惠澪奈還沒搞清楚狀況,苦笑道:“哈?說什么蠢話呢?我已經(jīng)累死了,根本跑不動?!?/br> ——我們不是軍人。 一群普通的日本學(xué)生。 就算我說這樣的話,也沒人會突然就跑起來。 …… 切! 我扔下行李,環(huán)顧四周,隨意撿起一條枯枝。 大約有一米長。稍微有點力也不會折斷。很好! “站?。?!” 我沖著那群扮相奇怪,穿著防護服的家伙們,使出渾身的勁威脅道。 與此同時,揮舞著枯枝,彰顯不良少年本色,竭盡全力虛張聲勢。 對于我異常的行為,部員們也都停下腳步。 征史郎趕緊說:“你們別停下!快走!!” 這時候征史郎起到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