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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嘴而笑,誰知牽引傷口,頓時疼得額頭冒汗,司徒陌心疼地將我摟在懷中,一迭聲說道:“洛兒是我們最后一個孩子,以后,我們再不生了,這回真是把我嚇慘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明天的那一更。 第97章 司徒陌一直都是位好父親, 新唐和公綽很少跟別家孩子一般,動輒領(lǐng)受家法。 可是新唐和公綽卻十分爭氣,四歲便會全文背誦三字經(jīng), 兩個小腦袋搖得煞有介事。 我每每瞧見他們搖頭晃腦的模樣,都覺得十分好笑, 我一個現(xiàn)代人, 對于為啥要搖晃腦袋十分不解, 只覺得兩個小小人兒,像個小大人模樣, 背負著雙手,把腦袋瓜一圈一圈地晃蕩,實在好笑。 可是私塾老師卻不覺得好笑,公綽偶爾回來,會紅著眼眶噘著嘴。 我問新唐緣由, 新唐也委屈不解, 說是公綽腦袋搖得不對,慢了半圈,被教書先生打了戒尺。 我瞧著公綽紅通通的小手掌, 硬生生含著淚水的眼睛,心里難受得不行,晚上司徒陌回府, 我抱著洛兒便去告狀。 “司徒陌,我想給兩個孩子換個私塾?!?/br> 司徒陌正在換衣,聽我這么說, 愣了愣,還是細細將便服扣好擼順。 看他那穿衣的模樣,我便自行氣短了三分, 像他這般的身份地位,誰家不是丫鬟伺候穿衣洗漱,可我卻不肯。 我只說過一回,你有手有腳的,自己不能穿衣嗎?伸著手任著別人摸來摸去,你下回別來碰我。 自此,堂堂司徒大人,曾經(jīng)官至二品的浙江巡撫,便只能自己穿衣洗漱了。 司徒陌將衣物換好,從我手中接過洛兒,洛兒已經(jīng)八個來月,新長了四顆牙齒,會吐著泡泡喊“大大”,“么么”。 我從早到晚在家中帶洛兒,可她卻十分親近父親,但凡司徒陌出現(xiàn),她就張著胖胖的小手,央著司徒陌抱她。 司徒陌將洛兒高高舉起,逗弄了一會兒,這才問我:“婉兒,為何要給新唐和公綽換學堂?” 我道:“私塾先生體罰孩子,用那么厚實的戒尺打孩子手心?!?/br> 司徒陌將洛兒左手單手抱住,無力的右手伸來摟住我。 “那我晚些遇見私塾先生的時候,跟他說一聲,別打孩子手心了,可好?” 我心中一聲嘆息,如今的司徒陌,哪里還有當年初見時候的冷酷模樣,我想,我怕是說要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會去尋一把□□來試試吧。 這么想著,心里便軟得像窗外那湛藍的天空和柔軟的白云。 我將頭斜靠在司徒陌頸彎處,撒嬌道:“我就知道你最好。” 司徒陌失笑,將唇印上我的,因著洛兒在,我們不敢深吻,只是如蜻蜓點水般輕輕碰了幾下。 可還是引來洛兒極大的不滿,她用一只手抱緊司徒陌的脖子,另一只手伸來將我重重推開。 把我氣得跺腳,司徒陌大笑,抱著他女兒狠狠親了幾口。 “這么小就知道獨霸親爹了,哈哈哈?!?/br> 晚上洛兒被奶娘抱去,我卻還沒有消氣,圍著春日薄被生悶氣。 司徒陌坐在床沿上,卻被我一腳狠狠踢下,他捂著腰身呼疼,“這兒受過鞭傷,方才被你狠心踢裂了?!?/br> 我撲上去查看,衣服都扒開,這才發(fā)現(xiàn)腰身肌膚光滑,我不留心上了司徒陌的當。 再逃也來不及,溫.存過后,我枕在司徒陌的胸口看窗外繁星,朦朦朧朧時,聽他說道:“婉兒,你今日如此心疼公綽,我很開心?!?/br> 我當沒聽見,翻個身將自己投入棉被的懷抱。 司徒陌從身后摟住我,在我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你從前忌諱公綽,可他始終是我的孩子,你如今將公綽與新唐一般對待,不分彼此,婉兒,你不知道我有感激你?!?/br> 我轉(zhuǎn)身將自己埋進他懷中,問他,“那你喜歡我多些還是喜歡洛兒多些?” 司徒陌笑得胸膛抖.動,許久無法停止,我惱怒非常,將他左手掐了好幾遍,他方才止住笑聲,摟著我余.勁難消:“哪有親娘與自己女兒吃醋的?” 洛兒一日日長大,初初一年十分像我,可后來越長越是清秀,眉宇間全是司徒陌的影子。 一歲走路,兩歲說話,一對梨渦兒若隱若現(xiàn),誰見了都喜歡得愛不釋手,抱在手中連呼,“這么俊俏的女孩兒,真是前世修來得好福氣?!?/br> 我便在這一年又一年中蹉跎、猶豫、徘徊,舉棋不定。 就在這般境況里,迎來了景泰八年。 景泰八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奪門之變,南宮復(fù)辟,代宗退位,于謙被殺。 按照慣例,這一年朱祁鈺已然在位,史官也已記錄了景泰八年,朱祁鎮(zhèn)應(yīng)該將來年的第二年名為他的元年。 可朱祁鎮(zhèn)已然控制不住心魔,景泰八年就地改為了天順元年。 正月十七日謀位而成,不過五日,殺于謙,王文于崇文門外,棄尸于鬧市,抄其家。 消息在十日后傳到浙江,那時瑞雪剛過,司徒陌正在側(cè)廳品茶。 房外白雪皚皚,房內(nèi)司徒陌摔碎了所有物件。 我靜靜陪伴他,想起昔年于謙第一次登門,兩袖風骨,一身灰衣,站在庭院中,向司徒陌道一聲,“國家危憚,大丈夫不過一腔熱血耳?!?/br> 正統(tǒng)十四年,我躲在高高的城墻后面,聽到外面廝殺震天,聽到于謙在門外高喊,他說:“九門關(guān)閉,以死報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