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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茵的病又養(yǎng)了幾天,才總算是好利索了,能下地走了,最大的變化就是能追著江之年從南院打到后山了。 江之年忙于考學(xué),也不是見天的都能抓到的。 江若茵決定放空自己,暫時不去想那些事情,大不了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能有什的呢? 江若茵還沒等尋思好哪兒來的將,平靜的海面漸漸起了一絲波瀾。 異樣是從那天江戎回家回的特別晚開始的。 江戎雖是中書令,但到了這個位置的,多半被扣了不少權(quán),由下面的副手制衡著,平時閑散的很,從不忙碌。 可那天江戎回家回的特別晚,進了門就同顧明霜說,“這真是奇了怪了?!?/br> “怎么了?” “宮里遭竊了,審了上上下下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都沒搜出來東西,昨兒晚上丟的,今兒搜就搜不著了,你說稀奇不?” 江若茵蹲在一邊斗魚,聽了就說:“有什么好稀奇的,宮人們對宮里的犄角旮旯可比圣上和娘娘們了解多了,鐵了心要藏,不一定藏在哪顆樹底下呢。” 江戎笑:“你能想到的,別人想不到么?就為了這個今天把宮里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知道那東西,真不知道是長翅膀飛了還是怎么的?!?/br> 江若茵對宮闈軼事不敢興趣,但是這么大的事情,周珩不會不告訴她。 她記憶里沒有,就說明這事兒是意料之外的,若是意料之外的,那無外乎就躲不過那幾個人干的了。 “哪個宮的娘娘丟了東西?” “蕭妃,丟了個小扳指兒。” 蕭妃其人身下無子,卻憑借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獨得盛元帝的寵愛,就是為了她翻便整個京城都不稀奇。 可蕭妃娘娘……江若茵看向顧明霜,她不太確定自己的記憶是否出了差錯,總要到母親哪兒尋個答案,“蕭妃娘娘……可是那一位?” 顧明霜抬了眼,放下手中磨的茶,確認了江若茵的想法,“是那一位。你還未出生,當(dāng)今陛下還沒即位的時候。他與齊王為了個女人,鬧得滿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那個鎮(zhèn)南王家的麗城郡主?!?/br>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在一起,在一起會明說。 收藏和預(yù)收都拜托啦,愛你們,啾咪~ 第38章 哥哥 麗城郡主并非中原人, 是鎮(zhèn)南王與胡人生下的,美顏絕倫,名動四方。 盛元帝與齊王年輕的時候也是京城里有名的青年才俊, 皇家翹楚,模樣也是刻在話本子里的好。就是這樣的英俊的少年郎,為了一個女人打起來, 是吵的不可開交。 最后是盛元帝繼位,便是齊王再怎么中意那女人的容顏,也抵不過一張圣旨。 但現(xiàn)在看來, 是真的抵不過, 還得另說了。 江戎沒再多問下去,但凡是顧明霜知道的那些宮廷秘辛, 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下場, 他嚴(yán)令江若茵不許就著這件事再說下去。 江若茵答應(yīng)的好好的,但轉(zhuǎn)頭就給江之年說了。 “眼前還沒什么別的動作, 但也不能大意了?!苯粢疬@樣說著,但也不奢求江之年真的做什么。 齊王這一手做的實在是太過迂回, 就是跟著齊王府相處了兩輩子的江若茵, 也摸不透他這次到底要做什么。 但京城里能算得上齊王眼中釘?shù)娜? 也不過就是那么幾個人。 “你就這么有把握,那蕭妃就是齊王安插在圣上身邊的?”雖說他這個meimei總有些鬼點子,但是就因為以前倆人搶過一個女人, 就這么懷疑人家有私通,還是不可置信了一些。 江若茵輕咬著下唇, 其實這事兒她也是后悔的,“八成的可能吧,剩下的兩成我也不敢說。” 如果她那天沒有開那個口, 到不一定是這么回事兒,可是她下意識的就跟顧明霜提了,便就成了十有八九。 江若茵深知自己這樣對不起肅王,可真要拿永寧侯府和肅王比,她只能選擇犧牲一個,至少……至少若是她沒有成功救下永寧侯府,肅王也不會因為替補北疆將軍而死。 江若茵低著頭,細細地盤算著這件事所有的可能性,會發(fā)展到什么程度,而她又能做什么。 “你為什么這么有把握?”江之年察覺到一絲不對,把江若茵的身體擺正過來,“之前從聿跟我說,你因為張家大哥出事的事情有些自責(zé),就真的只是因為這樣么?” 江若茵被他抓著胳膊,一時間掙脫不開。就算是自己的親哥哥,但畢竟是要跟他一起謀劃這么危險的事情,若是她不說開,日后兄妹之間有了隔閡,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 江若茵把上一世的事情撿了能說的了,沒說自己死過一次,只說自己做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夢。江之年聽了之后也是似信非信,覺得不大靠譜,“所以你就覺得,你這么能耐,說什么成什么?不說別的,你不是也遇到了很多在意料之外的事情么,不過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何必這么逼自己?” “可是張家的事情,不也驗證了,我說的事情,真的有可能發(fā)生么?”江之年這個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急,她怕江之年不拿她說的當(dāng)回事兒,等真的出了事兒就追悔莫及了。 江之年笑著揉揉小姑娘的頭,“我的祖宗誒,你以為你是什么仙女轉(zhuǎn)世啊,這么靈不如先給阿青治治???” “江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