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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悅然的臉上還掛著一點淚珠,他情緒復雜萬分,最終低下頭親了親那濕潤的眼角。 這個女人幫助他卻不愛他,一定是系統(tǒng)過度干涉惹的禍。 段宸告訴自己,沒有外力的干擾,這也許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 邵悅然從睡夢中醒來,覺得非常冷,尤其是風吹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她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從長椅上驚醒過來。 “我剛才睡著了……” 她轉過臉來看向身邊的男人,發(fā)現那是段宸。 段宸看見她醒來,似乎很激動似的,薄唇微微顫抖,連手中夾著的煙都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樣?” 語氣里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溫柔,仿佛面對的是一個迷路回家的小女孩。 這人居然還抽煙。 邵悅然有點驚訝的眨眼,用一種非常陌生的眼神看著他。 “我最討厭煙味了,似乎之前也不知道你會抽煙啊!” 對了,今天晚上,他是被叫來替她付賬單的。 不過這間酒吧挺冷門……她到底是為什么來喝酒來著? 邵悅然揉了揉太陽xue,覺得大腦之中缺失了很大的一塊,空蕩蕩的。 酒精的作用導致她手腳發(fā)軟,嘗試了好幾次才站起來,段宸試圖上前來扶著她,但邵悅然皺著眉,毫不客氣地將他推開了。 她抱怨道:“真沒紳士風度,連衣服都不給你老板蓋一件?” 作者有話要說: 惹,被重啟的悅悅沒有系統(tǒng),也就沒有之前的那些內心沖突和好感度了。重啟刷機,段總加油。 第30章 遺憾之事 三天后, 星娛大廈。 “電話打進來了?!?/br> 江魚捂住聽筒輕聲提醒:“是《光線時代》的采訪……” 邵悅然坐在邵忠實的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姣好的眉皺成一團, 好像沒反應過來江魚說了什么。 下一秒, 她“啪”地一下,按通了內線電話。 “于總監(jiān),你都搞的什么亂七八糟的野雞采訪, 推掉!” 江魚縮了縮脖子, 咽下一肚子吐槽——明明是你之前自己同意的……現在又在裝不知道! 在接觸到邵悅然眼神時,她立刻低下頭, 裝作查看行程安排。 “那段導演下午兩點來湊您去片場,還……還去嗎?” 邵悅然瞥了她一眼,嘩啦嘩啦地翻著今天的報紙。 她的眼神在那些小黑字上面略過, 同時也不開心地嘀咕:“現在和段宸一起出現,一定會被記者們問來問去吧……都是些無聊八卦, 我不是說過了嗎?支持慈善事業(yè),支持慈善事業(yè)——都已經三天了, 怎么還有人神經兮兮地打聽我對段宸是不是有企圖?” 江魚震驚道:“這個……難道沒有?!” “你那什么表情, 當然是沒有??!” 邵悅然理直氣壯地把雙腿放下, 坐直了身體。 “他就一普通導演——好吧, 很有錢的導演, 不好好拍戲就必須繼承億萬家產的導演, 但我又不喜歡這種脾氣性格的,一臉負能量壓力山大, 誰想和他產生聯(lián)系了?!?/br> 邵悅然手中的報紙一甩,掉進了廢紙堆,和十幾份同類垃圾一起抱團哭泣。 要不是為了給大家湊點宣傳材料, 她才懶得管電影呢……唉,現在爸爸身體不行,不得不強行催她上位,學習管理偌大的公司,真是每天都覺得頭痛不已。 從星光之夜回來后,楚燁和她就幾乎斷了聯(lián)絡,自己回到了花天酒地的日常生活之中。對于邵悅然來說,這影響是暫時的,因為大多數媒體也沒把兩人結了又離當什么大事。 誰能相信這樣類似的兩花蝴蝶之間,可能存在什么真愛呢?一定是存在神秘的PY交易啦! 就當時間被偷走了幾個月,楚少爺依然風流倜儻,在社交場上受盡各路歡迎。 不過,最近她可就有點煩惱了,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多了的緣故,記憶力不是特別好使,總是記不清以前發(fā)生的一些細節(jié)。 另外,邵悅然發(fā)現,段宸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怪怪的。 打個比方,又是一臉擔憂坐在長椅上抽煙,又是特意安排專家檢查腦電波的,好像她得了什么絕癥,命不久矣了。 因為他這種古怪的作風,邵悅然還特意仔細檢查了體檢報告,心頭卻更加不解。 內容明明就很正常啊。 江魚:“那是對您的關心吧!畢竟現在的小姐已經是星娛的一把手了,要是再重復過去總是泡吧的習慣,身體不好,對員工和股東也不好交代?。 ?/br> “也許吧。” 邵悅然不置可否地敷衍了一句,又拿起一份報紙,這張是比較低俗的小報,最喜歡寫聳人聽聞的都市傳說。頭版頭條上,居然是一長篇蘇媚兒昏迷地下車庫,疑似被人綁架sao擾的報道,一板一眼,有模有樣的。 現在的記者腦洞也太大了。 邵悅然津津有味地看了一遍,不由得笑出了聲。 蘇媚兒分明是被段宸給放倒了,故意套話之后才被扔在路邊的,第二天一早就被自己的經紀人找到撿了回去。按照這篇文章所寫的,倒像是什么失足婦女被半路撿尸的三俗文學,讓人哭笑不得。 “她這種人總是找槍手私下黑我,這下子也被黑了,真是活該!” 邵悅然喝了一口桌面上的咖啡,苦味刺激的她吐了吐舌頭,敲著邊沿讓江魚拿去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