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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段宸帶她來到這兒,是把她當成自己人的意思么? 邵悅?cè)恍那樗查g放晴,覺得開心極了。 她給段宸當工具人這么久,總算是看到了一點回報嘛! “這里是我媽以前上班的地方。” 段宸下了車,敲了敲鐵門,回頭對邵悅?cè)坏溃骸斑@些東西直接捐給李校長就好,小朋友們會很喜歡的。” “咳咳,看……看不出來你還熱心公益!” 邵悅?cè)还首黧@訝地下了車,仰頭看著高高的圍墻。 “那阿姨現(xiàn)在還在這兒嗎?” “她早就去世了?!?/br> 段宸輕輕笑了一下,看向前方。 “你別一副意外的樣子,是心臟病,發(fā)生的比較突然?!?/br> 邵悅?cè)灰荒樀那敢?,“那你父親……” 段宸淡淡道:“我沒有那種東西?!?/br> 哦豁! 邵悅?cè)恍奶铀俚匚站o了手。 段宸的冷漠態(tài)度很正常,畢竟,在他的眼里,所謂的父親就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甚至連他母親去世,這個角色也是完全缺席的。 但是作為看過劇本的女人,邵悅?cè)划斎恢肋@個人是誰! 遺傳學很霸道不講理,龍傲天的爹,那當然也是龍傲天。 縱橫黑白兩道的商業(yè)巨鱷,段勛。 他的表面資產(chǎn),就足以比得上數(shù)十個邵家,段家的世代底蘊,更不是邵忠實這類土暴發(fā)戶可以相比的。 邵悅?cè)煌蝗幌氲?,要是有他在,段宸的上升之路還能開個N倍速啊! 她咳嗽一聲,神色瞬間嚴肅起來,面對著段宸開口道:“其實我——” 邵悅?cè)幌胝f“我知道”,然而才吐出了幾個音節(jié),大腦就一陣鉆心的疼痛。 好痛—— 她臉上的肌rou一陣抽搐。 這種感覺,好像被人拿□□射中般劇烈! 系統(tǒng)冷酷無情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不應當進行不合理的劇透。以你目前的身份,對于段氏家族并無了解?!?/br> 那你怎么不早點說!早說我何必吃這個苦頭?。?/br> 邵悅?cè)晃嬷X袋臉色蒼白,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段宸看到她臉色不對勁,立刻伸出了手。 “你怎么了?中暑?” 邵悅?cè)豢恐氖直鄄琶銖娬痉€(wěn),等那種痛感消退后,發(fā)現(xiàn)段宸正單手環(huán)抱著她,眉宇之間擔心之意非常明顯。 兩人的距離近極了,她甚至連段宸有幾根眼睫毛都可以數(shù)出來。 “不……不是!” 這種情況下,剛才的反常會很難解釋啊! 邵悅?cè)恍哪铍娹D(zhuǎn),立刻露出一副憂傷的神色。 “其實我特別理解你!” “理解……” 段宸微微一怔,沒想到她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不由得感到一絲好笑。 邵悅?cè)贿@個活在蜜罐里的嬌氣千金,竟然說理解他? “對!那個什么……” 看出他的不在意,邵悅?cè)挥眯≈干α松δ橆a,斟酌道。 “你沒爹,我沒媽,但都好好地長了這么大,沒什么需要傷春悲秋的??吹贸鰜?,你反而被鍛煉的特別堅強呢。” 她故作羞澀,心內(nèi)卻是狂喊:啊啊啊啊對不起了段爸爸,只能拜托你先死一下了! 段宸的心沉了下去。 他突然想到,按照星娛的資料,邵悅?cè)坏哪赣H也是早年就去世的。剛才她的失態(tài)……也許是因為觸景生情,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吧。 提起這個話題,還真是令人不愉快。 兩人之間頓時沉默下來,邵悅?cè)荒糜喙鈷吡藪叨五返膫?cè)臉,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多事,緊緊閉上嘴不再說話。 很快,大鐵門就打開了,學校的女校長出來迎接,親熱地握著段宸的手。 “這是許校長。”段宸簡單地介紹。 邵悅?cè)涣⒖虖乃砗笞叱鰜?,禮貌地和校長握手,“您好您好,久仰久仰,我們今天是來給孩子們加餐的,車上有很多漢堡和雞腿……” 許校長點頭點個不住,另一只手慈祥和藹地推了推老花眼鏡,細細看著邵悅?cè)坏哪槨?/br> 邵悅?cè)槐凰吹脻M頭問號,語速也慢了下來。 這是干嘛? 許校長看夠了,笑盈盈地轉(zhuǎn)向了段宸,“小宸,找了個好俊的女朋友啊?!?/br> 段宸:“校長,她不是——” 邵悅?cè)粶喩硪欢哙?,臉上浮起一團紅。 “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段宸的投資人而已!” 系統(tǒng):【奉獻度下降,扣1000點,扣2000點,扣……】 邵悅?cè)坏钩橐豢跉?,僵在原地,頓時悲傷逆流成河。 這幾天辛辛苦苦剛漲的分數(shù),這一下,忽然就全都掉光了。 段宸到底在想什么,男人的心思真的好難猜啊! “你不用這么激動?!?/br> 段宸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來臉,沉聲對許校長道:“她是我現(xiàn)在的老板,覺得好奇就來看看學校?!?/br> “哦,哦,原來是老板啊……歡迎來參觀……” 許校長慢慢背過身,帶著兩人走進了大院子。 邵悅?cè)粶啘嗀?,失魂落魄地跟著段宸逛了一圈?/br> 她看著他把幾大箱食物從車上搬到了食堂,與每一個人和風細雨地交談,又卷起衣袖來擦汗,笑的輕松又自然。 但就是不搭理她。 段宸手臂上的線條清晰矯健,隱約顯示的肌rou,更是如同芭蕾舞演員般優(yōu)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