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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洗過澡,一張小臉越發(fā)顯得唇紅齒白,熱烘烘的氣體并著無名的幽香從她睡衣的領口悠悠飄了出來,何川一陣心神動蕩。 田孜一邊擦頭發(fā)稍上的水珠兒一邊說:“聊什么呢?” 她微側著頭,舉著胳膊,胸部輪廓鮮明而美好,纖細的脖頸線條修長,在夜色中格外性感。 她的睡衣是 V 領的,有顆水珠從頭發(fā)稍墜落到脖子上,又從那里直直往下滑落,順著領口裸露的那塊雪白的皮膚一直往下滑,最后落入隱隱約約的丘壑之間。 她里面肯定沒有穿內衣。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何川喉頭發(fā)緊,全身血脈賁張。 田孜猶自在說:“想想這跟場夢一樣,又像個荒唐的鬧劇,昨天咱們還在拌嘴,早上還在大連睡覺,這會兒竟然在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心平氣和地聊天.....咦,你怎么不說話?” 何川喉結動了一下,指指布簾子的側上方,田孜順著看過去,嘀咕道:“怎么了?不會有飛蟲吧,這個地方是經(jīng)常有那種小飛蛾的......” 話音未落,何川折起身,飛快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田孜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瞪著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唇又貼到她唇上了,guntang,顫抖,且熾熱。 田孜掙扎,他早有準備,用大手緊緊扣住她的后腦勺,溫柔地吸吮她的唇瓣,又用舌尖霸道地撬開了她的牙齒......他沒有刮胡子,扎得她微微生疼。 夜那么靜,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 掙脫開的田孜嬌喘吁吁,眼中淚光點點,小臉微微發(fā)紅,何川恨不得把她箍在懷里再狠狠揉搓一番,可是她的眼里已經(jīng)先噴出火來了。 她不敢大聲,恨恨地顫聲道:“你你你,你這個衣冠禽獸!” 枉她最近剛剛對他有些改觀,放松了警戒。 何川聳聳肩:“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嗎?你不會真以為我跟著你跋山涉水,是喜歡這里的風土人情吧?” 田孜一下子被他噎住了。 何川覺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可愛極了,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顫抖的唇瓣,曖昧地說:“你剛才明明也挺享受的?!?/br> 有嗎?田孜立刻使勁兒用手背擦自己的嘴,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皮都擦掉了。 何川立刻沉下臉,眸色驟深,說:“你這是給誰守身如玉呢?” 聲音中透著nongnong的不悅。 田孜一滯,誰?周子非嗎?剛才那么一秒她竟然差點忘記了他的存在,她原來這么水性楊花嗎?疑惑和驚惶從她眼中一閃而過。 何川不容她細想,往床上一躺,把被子拉到下巴處,趕她走:“我要睡覺了,你快走吧!” 看田孜還呆呆地不動,他一挑眉:“你想一起睡也行,可我怕這床聲音太大,吵著兩位老人家就不好了?!?/br> 田孜的臉刷地一下紅了,真是個流氓! 田孜走后,何川翻了個身,懶懶地回味著剛才的旖旎,只覺意猶未盡。 他用手摸摸嘴,唇上還殘留著她的溫軟甜香,下一次,他想:下一次一定不能這么輕易放她走了。 (作者的話:何川哥哥的福利,素了這么久,他也不容易哈!) 第39章 情迷野莽嶺 何川一夜好夢,田孜卻輾轉反側了半宿,何川不是什么君子她早知道的,但他一直還算坦蕩,從不強人所難,所以她慢慢有些放松,竟忘記了他的狼性。 她以為他們之間有某種不需言喻的默契,彼此的底線都心知肚明,沒想到男人和女人想的始終還是不一樣的,男人永遠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田孜一直翻騰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睛,房間里已經(jīng)灑滿了金燦燦的陽光,難得的一個冬日晴天。 田孜迷瞪了半天,夢里不知身是客,好一會兒才知道身在何處。 趙蜜已經(jīng)不在了,門外隱隱約約有說話的聲音,田孜抱頭呻吟,她應該是最后一個起床的。 她頂著亂蓬蓬的頭發(fā)悄悄開門,迎面正對上咧著大白牙笑得璀璨的何川。 他穿著王美蓉連夜給他洗凈烘干的白襯衣,挽著袖子,露出半截古銅色的胳膊,神采奕奕地對著她說:“嗨!” 不虧是海王,收放自如,昨晚的事好像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田孜臉一僵,剛要說什么,王美蓉聞聲過來了:“”哎呀,你可算起床了,廚房里有早餐,還熱著呢,你快去吃吧!我和你趙叔蜜蜜再出去買點硬菜,今天大年三十呢,何先生難得來一次,咱們得把規(guī)格再提一提,好好熱鬧熱鬧!” 田孜趕緊說:“不用,不用,他等下就要去......” 何川截住她的話頭,飛快地說:“那啥,阿姨,田孜等下要帶我去野莽嶺轉轉,我們回來可能就下午了?!?/br> 田孜瞪他一眼,不是說好去酒店嗎?她什么時候說過帶他去野莽嶺了? 何川臉皮夠厚,神色如常,就像沒有看到她的警告一樣。 “那敢情好??!” 王美蓉笑吟吟的:“我們這里沒什么好地方,就那里還值得轉轉,田孜以前就經(jīng)常往那里跑,有一次啊......咳,算了,不提陳年舊事了?!?/br> 她殷切地叮囑他們,說:“去吧去吧,山上冷,穿厚點,帶上圍巾。那啥,年夜飯開飯早,記得早點回來??!” 女兒年紀大了,她看誰都覺得是好的結婚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