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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非送田孜回去,夜已經(jīng)深了,潑潑濺濺的銀色月光把小區(qū)的路面照得似水似鏡,平滑光亮。 田孜感覺好像在踏著夢走路,步步生蓮 ,他們倆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一會兒緊緊地挨在一起,攸忽又分開了。 他們都不說話,空氣微醺,這樣的氣氛下仿佛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院子里黑乎乎的,安家二老已經(jīng)熄燈睡覺了,田孜靠著院墻仰頭和周子非說再見,雖然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但這依舊是一個無與倫比的美妙的夜晚。 那墻有年頭了,灰黑色的墻面在月光中清冷而粗糲,越發(fā)襯得田孜小臉瑩潤如玉,水汪汪的眼睛,欲語還休的唇,嫣紅誘人,周子非喉結(jié)不由地滾動了一下,慢慢俯下身來。 田孜的心猛烈地跳了起來,撞得胸口生疼。他越來越近,呼吸急促起來,噴到田孜的頸上,guntang的。田孜身體瑟縮了一下,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好像過了很久,其實(shí)也就幾秒鐘時間,周子非的柔軟濕熱的唇落在她的額頭上。 田孜睜眼,眼中有瞬間的迷亂和疑惑。 周子非一陣心悸,突然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聲音里帶著點(diǎn)沙啞和克制,他說: “快進(jìn)去吧,外面冷!” ( 感謝大家對 《余生有點(diǎn)甜》 的支持,另一拉力賽作品《熟女熱戀圖鑒》也在持續(xù)更新中,歡迎大家加入書架,留言交流以及投票,??次挠淇欤。?/br> 第23章 分外眼紅 田孜負(fù)責(zé)的新產(chǎn)品陸續(xù)有客戶詢價了,可手頭上的工作還沒收尾,弄得他們又歡喜又忙亂。 但凡有人打電話過來,他們一律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就流失掉潛在的客戶。 這天田孜正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了過來,她一邊用肩膀夾著手機(jī)接聽,一邊飛快地敲打著電腦。 幾乎是出于條件反射,她帶著職業(yè)性的禮貌微笑:“你好,這里是德寧外貿(mào),有什么可以幫助您的嗎?” 對方卻一陣沉默,她又“喂”了兩聲,還是沒有動靜,正準(zhǔn)備掛的時候,對方開口了:“是我!” 聲音苦澀,仿佛說出這句話已經(jīng)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田孜的心抖了一下,這個聲音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 她立刻起身,拿著手機(jī)往外面走,語氣卻很冷淡:“你怎么有我現(xiàn)在的電話?” 王豐林在那邊苦笑了一下:“有心自然能找到!” 田孜緊張起來:“找我什么事?” 王豐林:“沒事就不能問候一聲嗎?” “我在上班,沒事我就掛了!”田孜不愿意和他敷衍下去。 她被他媽他姐逼到?jīng)]路退的時候不見他有動靜,她拉著行李到處晃蕩無家可歸的時候也不見他有半點(diǎn)動靜,現(xiàn)在來問候她?呵,如果她等他趕來救命,尸首怕早就涼了。 “別!別!別!” 王豐林有點(diǎn)急了,一疊聲地在電話里叫她,說:“我這兩天剛好在大連出差,見一面吧?” “沒這個必要!”田孜要掛電話。 王豐林卻突然說:“那啥,轉(zhuǎn)過年我就要結(jié)婚了,還是見一面吧,也許是最后一面了?!?/br> 田孜一頓,這么快? 王豐林有點(diǎn)別扭的樣子,說:“是我媽老家親戚的女兒,大學(xué)剛畢業(yè),不介意我這種情況…” 自然是不介意的,他的條件看上去花團(tuán)錦簇的,等嫁過來才會吃到苦頭,只怕到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過他還挺有本事,找了個這么年輕的,可這又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田孜不耐煩起來,說:“那是你自己的事!” 心里卻很不是滋味,男人啊,抽身出來太容易了。 下班后到底還是去見他了,倆人約在一家咖啡館。 王豐林已經(jīng)給她點(diǎn)了一杯她最愛的藍(lán)山咖啡,田孜一哂,他倒還記得。 倆人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都沒有開口說話,說什么呢? 拜倫說: 如果再遇見你,事隔經(jīng)年。 我如何賀你,以眼淚,以沉默。 他們不過分開小半年,卻覺得天地之間已經(jīng)換了模樣,早不是以前那個世界了。 王豐林胖了點(diǎn),眼睛里也有了些生氣,看來新生活不錯。 田孜說:“你怎么會來大連?” 王豐林:“出差?!?/br> 田孜瞪大了眼睛,他?出差?看來是真變了,以前的他哪有半點(diǎn)上進(jìn)心?上班不過混吃等死,不開除就好。 王豐林用手摩挲著咖啡杯,幽幽地說:“你看上去氣色好多了,看來你離開我是對的?!?/br> 田孜很想說“你也是,咱們可能犯沖”,話到嘴邊又咽下了,太像和他在置氣了,沒有這個必要。 事到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他們之間也只能剩下沉默了。 倆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前塵往事如同咖啡杯冒出的白氣,在他倆之間靜靜地盤旋飛舞了一會兒,裊裊散去了。 手里的咖啡已經(jīng)涼了,田孜起身,說:“就這樣吧!” 或許她本就不該心軟來見這一面,見了又能怎樣呢?聽他懺悔?他落寞的神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祝福他?她現(xiàn)在還真說不出口。 王豐林有些戀戀的,卻只能無可奈何地起了身,他說:“田孜,咱們都好好過日子吧,你自己保重身體。” 六年的青春,流水般的光陰,最后卻只得了這樣一句官方的告別,田孜眼眶酸脹,卻沒有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