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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辭沉默半晌,笑道:“嗯。” “那你是已經(jīng)得償所愿了?” “應(yīng)該吧。”暮辭看了眼虞箏捏著他袖角的手,輕輕抽出袖角,改用手回握她的手,柔聲說,“我想,我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br> 虞箏為暮辭感到高興,因著沉浸在喜悅里,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暮辭想她或許餓了,又去為她做飯。虞箏一個人靠在床頭,望向半開的軒窗外,那一輪中天明月,唇角彎起,雙眸剔透明亮。 哥哥,兄嫂……等著我剝掉馬皮,去找你們。 我和它之間的恩怨,終于能徹底斬斷。 我不用再當(dāng)怪物了,我們,都自由了。 *** 在暮辭他們離開后湖后,夙玄找過去,偷偷對場面做了手腳,使得場面看起來像是一場同歸于盡。 于是,當(dāng)饕餮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峴山門中人還以為,是寧直長老血戰(zhàn)饕餮,最后在其腹中將其誅殺,自己也尸骨無存。 這個解釋,很多弟子覺得牽強,長老們同樣議論紛紛。但夙玄將戰(zhàn)場清理得太干凈,沒留下一絲虞箏和暮辭的痕跡,再加之此事深究下去對峴山門沒好處,掌門和長老們只好接受了這一“看起來最像是”的可能,為寧直長老大辦喪事,披麻戴孝。 當(dāng)然,有人接受,就有人質(zhì)疑。寧直門下的幾個弟子,還深信他們的師父沒死,深信這其中怕是有第三股勢力。 他們開始私下尋找。 虞箏不懼這些人,反正,她也是要走的了,讓那些人查出寧直是饕餮,反倒能斷了他們的念頭。 天后留給她三天的時間,便是讓她了斷峴山門的諸事。 對那些師兄師姐,沒什么好了斷的,她不想把自己的身份弄得滿門皆知。不過,戒律到底是她的師長,虞箏決定,待剝了馬皮后,親自去和戒律坦白。 清晨,薄霧籠罩峴山。后山的竹林里,清爽的竹葉香氣陣陣飄入鼻翼。 竹葉上沾了昨夜的露水,顯得翠綠潔凈。 這會兒,太陽還沒爬上山頭,虞箏悠然在竹林里行走,難得舒暢的深呼吸。大戰(zhàn)過后,竟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在林中漫步,儼然成了件愜意的事。 走了沒一會兒,虞箏看見了飛穹。 飛穹是從妖龍的宮殿里回來的,途經(jīng)竹林,正好碰到虞箏。 飛穹忙迎上來,道:“阿箏,你都恢復(fù)好了?” “嗯,好了,飛穹,早啊。”虞箏笑言。 飛穹一下子就感覺出,虞箏的心情極好,稍微想想,就能猜到是剝馬皮的事。 飛穹忙問:“阿箏,莫非你就要得償所愿了?” “是啊,你說的不錯。” 飛穹也跟著笑了:“太好了,阿箏,恭喜你?!?/br> “謝謝?!庇莨~笑了笑,又說:“待我剝掉馬皮,便不會留在峴山了,你呢?你和妖龍還有未解的心結(jié),想來不會走吧?!?/br> 說及此事,飛穹的目光黯下來,“是……我和兄長還要再留些時日?!?/br> 虞箏道:“這樣的話,那你們切忌急躁,萬事小心。今日我在這里見到你了,便提前和你道個別。來日若有緣再見,定要找個地方坐坐,喝上兩杯好酒好茶。” 飛穹動動唇,像是要說什么,卻又噎回去,半晌終究是說出來:“蠶女娘娘對飛穹的大恩大德,飛穹永生難忘。往后,要是娘娘還有用得著飛穹的地方,飛穹定然任憑差遣?!?/br> “好,我記下了。”虞箏好笑的看著飛穹這正義凜然的模樣,也不忍心“挖苦”他了。 接下來的兩日,虞箏過得無比愜意舒暢,就仿佛背了千年的重擔(dān)忽然脫落,肩頭上輕松的簡直像是幻覺。 因要離開峴山,又得給自己的離去留個理由,不想影響到峴山門弟子,于是,虞箏用千里傳音喊來了湘水畔的青女,讓青女以“找到虞箏失散的家人”為由,來接走她。 青女來的前一天,暮辭突然把虞箏叫到望山樓,說有重要的事和她說。 虞箏心想,大概是暮辭要遵守兩個人的約定,將他隱瞞的事情都和盤托出。卻沒想到,暮辭和她說的事,是另一件事情。 “箏兒,我有些事情,和我的心愿有關(guān),怕是要先你一步離開峴山?!蹦恨o知道,虞箏聽了這話會黯然,所以盡量說的輕柔。 虞箏凝眸看他,有些不解:“你要離開?” “嗯,我今晚就走,已經(jīng)和掌門還有諸位長老打好招呼了。”暮辭說著,拉住虞箏的手,“箏兒,對不起,事出突然……” “無妨的,你不必道歉。好不容易能夠?qū)崿F(xiàn)心愿了,你該快些去才是?!庇莨~笑了笑,心里卻止不住的有些酸楚,她道:“想來,待你忙完時,我已經(jīng)離開峴山了。那時,我該去何處找你?” “我去找你吧,箏兒,只怕你不愿等我。” 她哪里會不愿等他?虞箏的心里又一熱,燃起了希望。她道:“我居無定所,也不?;氐缊?。所以,你只需到任意的一個蠶神廟里,對著我的神像焚香呼喚,我就會知道?!?/br> 暮辭捏了捏虞箏的手,笑意加深,似調(diào)侃道:“箏兒這法子,倒是讓我成了那些供奉你的人了?!?/br> 虞箏還沒怎么被暮辭調(diào)侃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錯開目光低喃:“那你還有什么法子?” 暮辭看向她腰間的綺光,“箏兒,你放心,有綺光在,你不需要刻意做什么,我都能尋到你。只是不知,那時你還愿不愿再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