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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箏從小就聽過他的故事,也曾幻想,那種“寒黯如雪,鑄來幾千秋”的劍,究竟是何種風姿。 心中的想法就這么滾到嘴邊,虞箏誠懇的說:“我想看?!?/br> 暮辭輕頷首,“那好,那我便著手準備了?!?/br> “只是,你想怎么試探六位長老?”虞箏問。 “其實很簡單?!蹦恨o道,“我便為他們每人都鑄一柄劍,作為這些日子奉我為座上賓的謝禮。鑄劍也講求天時地利人和,天時與地利,我可以憑借自己的鑄劍技藝來替代;而人和這一點,我只要告訴六位長老,需要向劍爐里滴上三滴血,來促使鑄成的劍能與他們更好的共鳴,這樣就行了?!?/br> 虞箏明白了暮辭的用意,“是個好辦法,只不過鑄劍是個勞心勞力的大事,你……” “沒事的,箏兒,我千年未曾鑄劍,本也有重cao舊業(yè)的想法。何況……”何況什么,他卻沒說了。 *** 暮辭要重開鑄劍之事,很快就傳遍峴山。 整個峴山為之轟動。 虞箏這才知道,原來暮辭早就在四處尋找鑄劍的材料了,如今稍微準備了下,便借用峴山的劍廬,開爐鑄劍。 鑄劍的首日,峴山門弟子恨不得全來圍觀。 這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鑄劍師,又生的如此驚若天人……好些女弟子甚至扒在劍廬外尖叫。 而當她們看見,虞箏被特許跟在暮辭身邊侍奉器具時,各色羨慕嫉妒不解的表情全出來了。 因暮辭是要將劍贈給掌門和六位長老,這七人自然都來了。 暮辭已經(jīng)準備出七個青銅盂,由虞箏一一端著,請七人依次將各自的血滴進去,再由虞箏將他們的血倒進各自對應的劍爐。 掌門和六位長老無不盼望能得到一柄好劍,因而不但配合,還對暮辭連聲道謝。 待他們的血都歸于劍爐了,暮辭親自送他們出門,隨后封閉了劍廬。 隨著大門被關好,外頭弟子們的嘈雜喧嘩也都聽不見了。 暮辭回身到虞箏身邊。 方才,掌門和六位長老依次到虞箏面前滴血,這便是虞箏試探他們的機會。 暮辭問道:“箏兒,如何?” 虞箏臉色有些淺白,她看著手腕上的金色貝殼鏈子,不能置信的呢喃:“三個……” 虞箏是真的被驚到了,七人里,居然有三人都具有魔氣! 暮辭顯然也有些吃驚,他看虞箏神色不佳,便輕輕握住她的手,朝她低語:“箏兒,先別急,慢慢說,是哪三位長老。” 虞箏調(diào)整好心緒,回道:“是青山長老,寧直長老,還有……夙玄長老?!?/br> 聽到夙玄的名字,暮辭的眼中掠過驚波。 “夙玄?”他說:“不該有他?!?/br> 虞箏說:“我也不敢相信,但天后法力無邊,她給我的鏈子定是不會錯判?!彼肓讼耄瑔柲恨o:“你和夙玄長老畢竟千年未見,會不會如今的夙玄長老,已不是從前的那個了?” 暮辭沉默下來。 平心而論,他是相信夙玄的,但虞箏的這個假設,確實不無道理。若說有個邪魔奪舍了夙玄的魂魄,借用他的身體,繼承他的記憶,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見暮辭不語,虞箏說道:“至少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青山和寧直兩位長老嫌疑很大。而夙玄長老,我想探他一探?!?/br> 暮辭說:“還是我去吧,我和夙玄到底是有總角之誼,知道的會多些?!?/br> “不,我去。”虞箏笑了笑,“正因為我與夙玄長老素昧平生,才容易有意外收獲。暮辭,不必擔心我,既然你已開爐鑄劍,這些事就都由我去調(diào)查。其實,我很期待寶劍出爐的那日。能親眼見到大鑄劍師暮辭鑄劍的全過程,我想,自己這輩子也算值了?!?/br> 暮辭柔和的笑言:“你這輩子還長著呢?!?/br> 虞箏但笑不語,與暮辭站在中央,打量周圍的劍爐。 周圍列了八個劍爐,都是厚重的鼎,鼎上深深淺淺的鑿著些雷云紋,神秘而莊重。 這八個劍爐,是以八卦的位置排列的。 沒錯,不是七個,而是八個。 虞箏發(fā)現(xiàn)劍爐的數(shù)目不對,“暮辭,為什么多了一個劍爐?你要多鑄出一柄劍?” “嗯。”暮辭溫柔的目光,凝視在虞箏臉上,他說道:“箏兒,萬事小心,如果要冒險,一定要記著喊上我。你不是一個人?!?/br> “我會的?!庇莨~點頭。 *** 夜。 月白如水,天懸星河。 在通往接天臺的臺階上,虞箏孤獨的身影,正一步步的拾階而上。 接天臺是峴山門的祭壇,位于整個建筑群的最高處,夙玄正在接天臺上作畫。 這是虞箏第一次看到夙玄作畫的風姿。 他的畫布,是懸在半空的,畫布旁是他用法術(shù)凝成的兩盞燈籠。畫布前,還懸著羽毛筆和顏料。 夙玄立在距畫布七尺之外,揮袖如舞,意態(tài)陶醉。那支羽毛筆雖不在他手中,卻勝似在他手中,就這么隔空按著他揮灑的筆畫,一筆一筆的鋪開在畫布上。 虞箏頗有些驚奇。 夜晚作畫,還是這般瀟灑寫意的方式,如此場景,她也是頭一遭見著。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弟子們對夙玄的評價——文心畫手,酒膽詩腸,似乎真的不虛。虞箏眼底深了深,默默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