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書迷正在閱讀:滿級重生后我在娛樂圈C位出道、透視小毒醫(yī)、每隔七日作死一次(簡)、生存期限、強寵嬌妻:晚安,老公大人、我真不是開玩笑、反派的寵妹日常[穿書]、從星際回來后的種田日常、炮灰女配重修仙、壹號衛(wèi)
所以,天后給了虞箏這條金色的貝殼鏈,這鏈子里凝聚著天后的無上法力,不僅可以遮掩虞箏的身份,還可以識別出那些虞箏識別不出的魔族。 此刻,這鏈子起了反應(yīng),就說明,周圍這七八個女弟子里,有人身上有魔族的氣息。 虞箏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謹慎、透徹,她不動聲色的將每張面孔都看了一遍,心中來回的想著:誰?是誰? 女弟子們共同把虞箏扶了起來,她們一個挨著一個,因距離太近,虞箏無法判斷,魔氣是在誰的身上。 拂云師姐見虞箏面不改色,再看飛穹卻是一臉不善的樣子,斟酌半晌,干笑兩聲,“對不住,拂云剛想起還要和師妹們研討這幾日學(xué)來的劍招,就先失陪了。兩位也早些回去休息,從明日開始就要上早課了,養(yǎng)足精神為好?!?/br> “多謝師姐提醒?!庇莨~不慌不忙的回應(yīng)。 拂云給師妹們使了個眼色,這七八個女弟子便結(jié)伴走了,像是怕虞箏跟她們算賬,走得很快。 飛穹面罩黑氣,盯著她們離去的方向,頗有些不忿,“虧她們最后收斂了,不然的話,我必要替你爭口氣。你可是天帝親自冊封的神嬪,四海皆尊崇的蠶女娘娘,如今卻要受她們的氣,還不得還嘴?!?/br> 虞箏不以為意:“既來之則安之,這是我的任務(wù),責(zé)無旁貸。反倒是飛穹你,可不要再這樣義憤填膺了,我知道你是心疼這位跪在山門前的姑娘,但你要明白,你這樣做是幫不了她的?!?/br> 飛穹本想解釋一番,但虞箏用的“心疼”這個詞,讓他感到被扣了頂奇怪的帽子。他和那姑娘素昧平生,何況他是妖,人家是人,他怎么會心疼人家。只不過是單純的惻隱,想要為她說句話而已。 虞箏語重心長道:“這姑娘從昨天跪到現(xiàn)在,掌門和諸位長老們也沒有為她破例,又豈會因為個別弟子的義憤填膺,而改變想法。我想,掌門和長老們定是將她的執(zhí)著看在眼里,她繼續(xù)堅持下去,說不定可以打動他們。但要是像你剛才那樣鬧,沒傳開倒也罷了,一旦傳開,便是讓掌門和諸位長老下不來臺,這樣的話,反而是害了這位姑娘?!?/br> “這……”飛穹被說得有些站不住腳,臉上一派疑惑的表情。 虞箏忍不住打趣他:“你看你,都三百多歲的人了,怎么還和幾個小丫頭據(jù)理力爭。我是早就爭不動了,都隨她們?nèi)グ?。?/br> 飛穹皺了皺眉,暗自沉默了會兒,給虞箏打了一躬,“在下受教了?!?/br> 眼下,那些女弟子走遠了,虞箏手腕上的貝殼鏈子,便漸漸失去溫度,恢復(fù)如常。 虞箏又看了眼山門外遠遠跪著的姑娘,收回目光,與飛穹分道揚鑣,各回各處。她在回往寢房的路上,不由自主的摩挲著手腕上的貝殼鏈子,心里思慮重重,想著用什么方法能夠一一驗證那些女弟子。 在情況不明朗、對方又可能比自己法力高強的情況下,絕不能打草驚蛇。 這么想著、想著,虞箏不知不覺,走上了那座白玉拱橋。 拱橋的左邊,是從山峰上流下的瀑布;拱橋的右邊,是濺起的水花;而她的前面,出現(xiàn)一雙纖塵不染的白色布靴。 虞箏腳步頓住,神思聚攏,緩緩的抬眼,順著這布靴往上看,直到對上一張驚若天人的臉,目光跌進他無比溫柔的雙眸中。 第5章 溫柔如水 ... 此刻橋下竟是沒有人的,遠遠的看去,重重樓閣掩映在青山云霧之中,風(fēng)吹竹葉,沙沙作響,乍然好似一派世外仙境。一時間,亦好似這里只有兩個人。 虞箏心道好巧,輕勾唇角,淺笑如云,“暮辭公子。”她欠一欠身。 “膝蓋還疼么?” 他用漱石般的嗓音詢問,又是這么句讓虞箏意外的話,“跪了那么久,該是酸疼的。走平路就是了,走這拱橋,會加重你的不適,你該注意些?!?/br> 虞箏有點不知該怎么回答,“我方才在想事情,沒有看路,讓公子笑話了。” 暮辭稍搖搖頭,朝著虞箏走來。 他連走路都是優(yōu)雅清貴的,那雙白色的布靴,似不會染上人間塵埃。寬衣博帶,隨著他的走動微微起伏,他的一舉一動,都像是畫中的仙人。 “來了這里,可還適應(yīng)?”他在虞箏身前問。 只消稍抬頭,就能近距離的望進他的眼,虞箏卻目光平視,看著暮辭的領(lǐng)口,說道:“這里很好,和青女娘娘說的一樣,我很感謝青女娘娘能引薦我和飛穹來此,更要多謝峴山門的收留?!?/br> 暮辭抬手,指了下遠處一座小樓,“那是我的住處,你要是平日碰上什么難事,且來找我就好。” “虞箏不敢。” 暮辭柔聲笑了笑:“去吧,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還有早課?!?/br> “多謝公子提醒,虞箏告退?!?/br> 她恭順的施禮,錯身而過,走下拱橋,直到走了很遠,還能感受到暮辭無比溫柔的目光就落在她背后。 有些事,發(fā)生一次或許可以稱之為是巧合,但發(fā)生兩次,就不得不令人多想了。 虞箏自問和暮辭不熟,以前也未曾認識,他一個峴山的座上賓,大可以不必搭理她這樣的小徒,可為什么他對她的態(tài)度這般溫柔、舉止間充滿體貼? 總不能……他對誰都這樣吧。 這個問題的答案,虞箏不愿多想,因為,她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