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可與君歡(微h)
話黃昏恨話秋,憑欄望斷水空流。濁酒杯中深更淺,誰人織夢我知愁。 炎夏夜半的宸宮,終于施施然落了幾分陌然的涼意,帶著無邊徜徉的寂寥與蕭瑟,人在盛夏,心埋寒冬,誰曾料想獻賢殿里竟是別有一番天地。 月光如水,燭光杳然,而那冷色暖色相互交融出的別致光線里,灑落她一身瑩潤如玉,觸手生涼的嬌軀,只聽得美人輕輕呻吟一聲,仿佛貍奴縈語,撓人心魄,悱惻撩人。 她幾日不去含章殿伴駕,旁人只以為是她使小性子惹惱了陛下,卻不料內(nèi)侍大總管阮顯日日叁催四請,都請不來這位落云仙人,他們這些御前伺候的人為此吃了不少苦,恨不得立刻跪下喊她“祖宗”。 謝宵昔年美譽“天外謫仙人”,最是君子如玉端方知禮,不料私底下卻最為卑鄙,他借她手清除朋黨,整頓超綱,卻偏偏害她惹了一身“禍國殃民”的惡名聲~ 她尚未去含章殿找他算賬,他卻不顧君威,做梁上君子上了癮,夜半叁更翻來她這獻賢殿里偷香竊玉,最是可惡。 知雪折竹二婢倒是習以為常,景帝登位前曾立西北不世之功,武學之上亦是無出其右,她們二人這叁腳貓的功夫自是抵擋不住,更何況此刻殿內(nèi)那鴛鴦被里翻紅浪的羞人動靜,她們早已司空見慣。 負責司寢的紫儀殿掌事總管杜魏小酌一杯,連連感慨:“獻賢殿里的那位仙人,可真是位有能耐的貴人,如此下去我可就要賦閑養(yǎng)老嘍~” 謝宵后宮雖比不上先帝鶯鶯燕燕,卻也是盡態(tài)極妍,爭奇斗艷,本來陛下就非重色之君,能上龍床的寥寥無幾,除了數(shù)年前的那位昭儀娘娘,連貴妃都比不上獻賢殿的這位圣寵不衰。 成碧本就嫌謝宵在床笫之上惱人,跟他歡愛一場,不死也要脫身皮,更何況他身子看起來單薄,但最是道貌岸然,往往折騰起人來時辰越來越久,花樣越試越多,常常一時興起,徹夜不衰。 雖然五感盡失,但成碧總覺腰酸背痛,那日他將她折起來時腰都快折斷了,離了他這幾日她尚未緩過勁來,他卻食髓知味,乘著月色一上來就是纏綿悱惻的一吻,將她思緒全部打亂,實在是粘人。 成碧推搡著他,自然不能讓他輕而易舉的得償所愿,“陛下,距離月圓之夜尚有幾日呢……”她有心提醒著他兩人朝夕露水之約,卻沒發(fā)現(xiàn)剛才唇齒間的一番交纏,撩動起陛下溫熱急促的氣息。 她的抗拒,卻伴著嬌軟微喘的嗓音越發(fā)惑人,一咬唇一回眸,反而更像是欲拒還迎,請君入甕了。 謝宵卻捏著她小巧的下頜,看她媚眼如絲,“那只是仙人的‘君子之約’,朕從未點頭應(yīng)允~” “君無戲言,陛下豈能言而無信?”她抓著披帛不肯松手。 “數(shù)日不見,你倒是狠得下心腸!”他言之鑿鑿,似在抱怨她的薄情寡性,偏偏他是將她放在心尖上的。 借著燭光,成碧看謝宵的臉色已比前日好了很多,見他面容俊朗,姿態(tài)閑適,一身白金色的薄衫長身玉立,若松柏映雪,清寒挺拔。 他將手上的白玉扳指取下,置于小幾上,又見她難得一身淡粉色襦裙,眉眼含春,身姿窈窕,明明闔宮里都是這樣的打扮,獨獨她惹他心火,難以自制。 “日日思君不見君……”他呢喃道,卻沒有給予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大掌將她胸前遮擋的衫裙扯了下來,內(nèi)里是一件藕荷色的柯子,輕柔的包裹著她洶涌起伏的豐盈。 謝宵的吻仿佛帶著魔力,從被他捏出紅印的下頜開始,溫柔卻又略顯焦躁之意,在她的勝雪肌膚上留下他的痕跡,訶子的系帶是被他用牙齒咬著扯開的。 他的目光哪還是什么讀圣賢書的端方君子,直白又赤裸,一寸寸在她身上流連,而他那雙舞刀弄槍滿是薄繭的玉手,漸漸伸向她的雙腿之間,那手指細長又帶著涼意,不斷的揉捏挑逗,似乎只用了很短暫的時間,就輕易的撩撥起一片黏膩。 比之初時,不知溫膩輕松了多少。 她的黛眉微微蹙起,一種微茫的痛苦彌散在雙眸之間,平時她五感微弱,甚至不值一提,但與他歡好時卻越發(fā)難耐熱燥,更加的明顯。 那異常的敏感,在他刻意輕輕的搓弄下,已經(jīng)足夠讓她瑩潔白皙的雙腳弓起,熱流仿佛是從他撩撥的指尖向四肢百骸擴散,她嘴里嚶哼著,不知道是歡愉還是痛苦,但任誰聽了總是忍不住紅了臉。 “阿嫵,朕可帶給你歡愉?”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