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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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阿瑾終于醒了。 阿瑾看著白露難看的臉色,“干嘛這副樣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嘛?!?/br> “這哪是好好的,不還傷了一處嗎,”白露臭著臉,“還好只傷了胳膊,要是傷了臉,容顏不再,我看您以后怎么辦?!?/br> “能怎么辦,反正日子也要過下去的。” 白露扶起虛弱的阿瑾,數(shù)落道,“您這回也太沖動了,那么大的火,不要命了嗎。那么多宮女太監(jiān)呢,有的是人愿意沖進去舍命博個救駕之功,您湊什么熱鬧,更別說殿下根本不需要人去救?!?/br> 阿瑾看著白露氣呼呼的樣子,知道她也是為自己好,告饒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對,白露jiejie別生氣了?!?/br> 白露認真地看著阿瑾,“你呀,凡事多考慮一點后果吧,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小主子想想吧,沒了親娘,他在這宮里可怎么活。” “我知道,下次保證不會再這么做了?!卑㈣e手發(fā)誓道。 白露又安慰道,“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這事哪怕在所有人看來都傻得離譜,在太子殿下眼里,卻是再好不過的。殿下昨晚一直守著您,寸步不離,您這傷,也算是沒白受?!?/br> 阿瑾在白露離開后,神色就淡了下來,抬手覆上了眼,有些自嘲。 是啊,她還有澈兒呢,她怎么能撇下澈兒呢。知道太子人在火海的那一刻,她的腦子就完全空白了,她真的什么都沒想就沖進去了,竟完全忘了兒子。 明明這事一點都不值得不是嗎,就算太子出了事,她也是皇孫之母,完全可以繼續(xù)帶著兒子過日子,如果她真的死了,殿下可會真的記她一輩子? guntang的淚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一顆一顆掉進被子里。 原來,她終究還是還是愛著這個男人的。 太子殿下待過的屋子居然走水了,很難讓人不往陰謀上去想,這幾天,二皇子格外不好過,只要出門,就總感覺別人的目光直往他身上戳,誰叫他嫌疑最大呢,氣得二皇子捶壞了好幾張桌子。 別讓他知道是誰干的,否則非把那人剝皮拆骨不可,居然把這么大一口黑鍋丟過來。 東宮書房。 “查得怎么樣了?!?/br> 祁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出來,“這事,很可能真的是個意外。” “意外?”太子看著祁明,很詫異。 “當(dāng)然,這是指這件事最初的目標并不是您。” “嗯?” “殿下您去偏殿應(yīng)該也沒旁人知道吧。” “孤確實是心血來潮進去的,后來又離開了,也沒碰上什么人?!?/br> “那就是了,現(xiàn)場有桐油的痕跡,應(yīng)是有人故意縱火,可那么多桐油,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潑上去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想來是早就準備燒偏殿了,只是碰巧趕上殿下去了那里?!?/br> 太子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那偏殿他并不常去,那一日他根本就是隨便走的,“那個報信的人?” “屬下仔細審問了那個說您在屋里的小太監(jiān),他說下午的時候看您一直在偏殿休息,晚上偏殿又起了火,就以為您還在里面,才說出了那么一句,再加上火燒的又快,您也不見蹤影,結(jié)果一傳十十傳百,就成那樣了?!?/br> “難道真是巧合?”太子凝眉思索,總覺得可疑。 “屬下查過了他平時的人際往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br> “那是誰要燒偏殿?” “這個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不過這桐油也不是什么常用之物,想必很快能找出兇手的?!?/br> 太子遇到這種事,皇上也不可能坐得住了,刑部也參與了進來,最后查出的結(jié)果有些可笑,是冷宮里的一名妃嬪。 這妃嬪因為對皇后大不敬,被打入了冷宮,一直懷恨在心,便謀劃了這次的縱火案,本意是想在東宮制造一場大火,再拿近日的星象做文章,暗指太子不詳,沒想到卻是差點燒到了太子,事情鬧大直接被查出來了。 這樣的結(jié)果很令人不滿,連成泰帝都有些不信,可種種證據(jù)全都指向了這一種事實,太子最后還是出面認下了這個結(jié)果,表示不必再深究了。 可其他朝臣心里卻都有些嘀咕了,如此巧合也太匪夷所思了,一個不慎太子可就沒了,但證據(jù)卻如此確鑿,若說有作案動機還有此能力遮掩的人,莫不是…… 二皇子看著太子道貌岸然的樣子,氣得牙癢癢,覺得事情不符可以再查嘛,誰怕呀,這個混蛋,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阿瑾早就已經(jīng)好了,但太子還是一直讓她在床上靜養(yǎng)。每天一下朝就過來陪著她,政務(wù)也搬到勤勉閣來辦了。 就連早上走得時候,也要吩咐好小廚房給她做好早膳,得空了還要親手喂她喝粥,搞得阿瑾都有些不習(xí)慣了,這也太熱情也一點。 太子卻一點都沒覺得膩歪,似乎有些樂在其中,每天都高高興興地出門,又高高興興地回來,旁人還能說什么呢,反正這風(fēng)一直往勤勉閣吹就是了。 瑾華夫人 縱火的風(fēng)波似乎就這么過去了,阿瑾正考慮著什么時候“病愈”,白露卻急匆匆跑進來了。 “主子,皇上有旨意到,您快出去接旨吧?!?/br> 阿瑾一臉懵逼地接過圣旨,沒想到皇上居然下旨另立她為二品的夫人,封號瑾華,位同側(cè)妃。 楊公公滿臉笑意,“恭喜瑾華夫人了?!?/br> “麻煩公公跑一趟了,白露,替我送送楊公公。” 白露會意,“公公請,”又從左袖掏出銀票若無其事地遞了過去。 楊公公收下了銀票,感嘆這瑾華夫人著實好運氣,原本皇上還因為太子對她專寵頗有微詞,此事過后,是半句話也不多說了。 外人一走,勤勉閣的宮人們就趕緊給阿瑾道賀,“恭喜夫人!” 阿瑾看著圣旨,不得不說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到底是獲了殊榮,“白露,每人賞一個月的月例吧,也沾沾喜氣?!?/br> 這可樂壞了眾人,“多謝夫人!” 心兒樂顛顛跟著阿瑾進了屋,“太好了主子,我就說嘛,連殿下身邊的祁明都被破格提拔了,您怎么可能一點獎賞都沒有?!?/br> 阿瑾收起了圣旨,“是皇上想得遠罷了,千金買骨,以后自然會有更多的人愿意為殿下舍命?!?/br> 心兒有些聽不懂,不過還是恭維道,“別管皇上有什么深意,反正主子是真的得了好處,我還以為側(cè)妃的位份滿了,就沒得升了,想不到皇上還能給您單立一個位份。” 阿瑾想著自己破了規(guī)矩多出來的夫人位份,有些感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天子,自然是至高無上的?!?/br> 承德苑。 太子妃這回沒有摔東西了,只是顫抖著手坐在凳子上,整個人隱隱有爆發(fā)之勢,看著有些令人害怕,“居然還給那個賤人另辟了一個位份,連皇上也瞎了嗎!” 竹嬤嬤有些緊張,“噓,娘娘,這話可不能說啊,皇上這也是褒獎她舍身救太子的義舉啊?!?/br> 太子妃并不買賬,“又不是真的救出了太子殿下,烏龍一場,也值得這么貴重的賞賜,皇上到底還記不記得本宮才是他正經(jīng)的兒媳?!?/br> “娘娘,您看開點就是,她不過是一時運氣罷了,什么夫人,還不是個妾,您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呢?!?/br> “這里都快成冷宮了,名正言順有什么用。” “娘娘,您想想三夫人。當(dāng)初您的三叔不也是迷上了一個外室嗎,好幾年都住在外面,留下三夫人獨守空房??勺詈竽?,三夫人勤德持家,孝順公婆,占盡了道義,那外室卻恃寵生驕,屢屢生事,妄圖當(dāng)正頭夫人,最后如何了,還不是被三老爺厭棄,連名分都沒有在莊子上自生自滅了,三夫人卻是守的云開見月明,和三老爺出雙入對的,人人稱羨。” “守的云開?”太子妃冷笑一聲,“你是要本宮像三叔母那樣,當(dāng)個任人嘲笑的烏龜,一忍就是那么多年嗎?不可能,本宮絕不可能變成那副樣子。” 竹嬤嬤無奈得很,“娘娘,眼下瑾良媛風(fēng)頭正盛,您不能硬碰硬啊?!?/br> “本宮是太子妃,是裴閣老的嫡長孫女,是京城世家千金中的佼佼者,居然被一個低賤的舞姬逼到了這個地步,就因為她,表妹與我形同陌路,何承徽成了一顆廢棋,殿下的寵愛被奪得一干二凈,現(xiàn)在連位份都要趕上來了,現(xiàn)在位同側(cè)妃,以后是不是就要位同太子妃了,本宮怎么能忍的下去!”太子妃滿臉瘋魔。 “娘娘,您守住本心就好,切忌再生事端哪。” 竹嬤嬤滿臉苦澀地退了出來。 聽竹疑惑地上前,“娘,你怎么了?” 竹嬤嬤有些無力,“阿竹,我現(xiàn)在越來越勸不住娘娘了,我真怕有一天,娘娘會……唉?!?/br> 聽竹扶著竹嬤嬤,“說到底還是那個瑾良媛,哦,現(xiàn)在該稱瑾華夫人了,未免太邪門了些。這貴族老爺們誰沒幾個寵妾呢,可有幾個像她一樣的,跟個妖精一樣,迷得殿下眼里都沒別人了。” “有什么辦法呢,娘娘是個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哄不住男人。更別說太子殿下偏還是個君子,早知道他那么介意那些內(nèi)宅手段,最開始幾年就該好好好好當(dāng)個光明磊落的主母,省的現(xiàn)在有了嫌隙,補也補不回來?!?/br> “娘,既然太子妃,不如換個人來。”聽竹小心道。 “你說什么?” “娘,女兒姿色也不差的,若是上位,也好給太子妃固寵啊?!?/br> “你個死丫頭,可別亂想,被娘娘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可我……” “行了,這事不準再提,裴府那邊已經(jīng)找好了絕色的瘦馬,爭寵自有別人,你可不要把自己栽進去了?!?/br> —— 勤勉閣。 阿瑾摸著兒子胖嘟嘟的臉,“澈兒啊,娘居然當(dāng)上了二品的夫人,你說這是好還是壞呢,好多事都偏離了前世的軌跡,將來,我們母子能平平安安到最后嗎?” 阿瑾正半喜半憂,心兒又高興地進來了,“主子,這可算得上是雙喜臨門了?!?/br> “又怎么了?” “上次蘭平郡主不是大鬧了賞花宴嗎,回去之后啊,就徹底纏上了那個紀青?!?/br> “是嗎?” 心兒見阿瑾一臉平靜,“主子,您怎么一點也不驚訝?。俊?/br> “武藝高強,又長了一張忠厚老實的臉,再加上凄慘的身世和一片深情,郡主喜歡上這樣的男人有什么可奇怪的?!?/br> “是這樣嗎?”心兒撓撓頭,“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蘭平郡主天天纏著紀青不放,昨日在大街上和紀青拉拉扯扯的,碰巧被平陽侯夫人撞見了,侯夫人不過是說了她幾句,您猜怎么著,蘭平郡主居然把平陽侯夫人給打了?!?/br> 阿瑾這下倒驚訝了,“這么囂張?怎么說也算是她未來的婆婆吧?!?/br> 心兒幸災(zāi)樂禍道,“那可不,所以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蘭平郡主一向囂張跋扈,這可捅了馬蜂窩,平陽侯昨晚連夜進宮向皇上告狀,今日和您封夫人的旨意一道發(fā)出去的還有給蘭平郡主的圣旨?!?/br> “皇上居然插手了?!?/br> “皇上親自下令解除了安王府和平陽侯府的婚約,并勒令郡主回封地,無詔不得再踏出一步。” “這懲罰可不算輕了?!?/br> “可不是,有了皇上這道旨意,以后還有誰敢娶她?!?/br> “她終究還是郡主,總會有人愿意攀親的?!?/br> “那也不會是什么好兒郎了,最關(guān)鍵的是,那蘭平郡主進不了京城,就再也不能給您添麻煩了?!?/br> 阿瑾有些出神,“那倒也是,她又斷了一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