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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收斂了臉上表情,一臉正色望著燕琛,斬釘截鐵道,“就為此!” 燕琛目光微凝,端詳著白鷺的表情,待確定白鷺此言為真之際,燕琛臉上的表情,這才微緩了幾分,“我未曾隱瞞桐花半分,且我二人本有婚約在身,她既不嫌棄于我,我自當(dāng)不負(fù)與她?!?/br> “婚約?”白鷺怔了一下,然后又打量了燕琛幾分,試探問道,“大人祖籍,可在靜陽縣,林家坳內(nèi)?” 他曾打聽過,桐花幼時(shí)便定了親,此番前來興豐,便是因?yàn)槠湮椿榉蛐鲆患疫w移至此,只是林家早已遭難,他于桐花走后,亦是查探了一番,林家當(dāng)年唯一子逃脫,身份不明,燕琛如此說道,顯然就是承認(rèn),他便是林家當(dāng)年逃脫之人。 這倒是打探的分明,顯然是對(duì)桐花的事,掛了幾分心思,如此,燕琛倒是又高看了白鷺幾分,“正是,如此看來,白大人與我倒是有些淵源?!?/br> “不過是夫人的一點(diǎn)念想罷了!”白鷺卻并不居功,淡然回道,即便他知曉,燕琛是新帝的寵臣,也未有半分諂媚的心思。 既然燕琛承認(rèn),他就是林家坳里,和桐花曾有婚約之人,且其身份具已向桐花說明,那之后的事,便不是該他理會(huì)的。 一時(shí)間,二人之間氣氛,化為默然。 “白大人,嬌嬌姐怎么沒隨你過來?!蓖┗ㄔ诳h衙后院轉(zhuǎn)了一圈,別說是屠嬌嬌了,便是一個(gè)女眷都未瞧見,只能怏怏而返,見白鷺已到,自是迫不及待向白鷺問道。 “此番上任太急,路途太遠(yuǎn),囡囡太小,我便先行過來?!卑樢娡┗獯跤踔畱B(tài),便知道她干什么去了,知是桐花掛心嬌嬌,自是耐著性子和桐花解釋了一下。 “那嬌嬌姐何時(shí)過來?”桐花聞言,緩了一口氣,亦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前日里接到傳信,已經(jīng)從靜陽出發(fā),不過此行徒經(jīng)其娘家,所以夫人算在娘家過完端午之后便過來,你如今家住何處,等夫人過來之后,我便傳信與你,想來能在此瞧見你,夫人也定會(huì)十分歡喜的?!?/br> 白鷺話中句句不離夫人,倒是和桐花將關(guān)系撇了個(gè)干凈。 桐花聞言,又是失落,又是歡喜,失落于自己不能馬上就瞧見嬌嬌姐,可又歡喜,這么快的時(shí)間里,就能和嬌嬌再次相見,她忙報(bào)了自己住處,說與白鷺聽,“我如今住在林昌鎮(zhèn)下邊的清田村里,白大人,嬌嬌姐若來,你定要傳信給我?!?/br> 提罷了嬌嬌之事,桐花這才想起另一樁來,她走到燕琛身邊,抬手隨意搭在燕琛肩上,一臉狐疑的打量了白鷺一眼,“白大人,你不好端端的在靜陽當(dāng)縣令,怎么著就到這兒來了?!?/br> 白鷺看著桐花的隨意之態(tài),下意識(shí)里望向燕琛,見燕琛目光落在桐花身上時(shí),rou眼可見的變得柔和起來,倒是驚了一下,在燕琛目光掃過來之前,白鷺便已是若無其事的挪開了眼去,“自然是吏部的任免,我一介下官,自當(dāng)尊于皇命。” “對(duì)了,剛剛跟過來的那幾個(gè)小姑娘,說是與你相熟,我讓她們?cè)诳h衙外等你。”該要知曉的事,都已是知曉,白鷺當(dāng)即便是不客氣的驅(qū)客了起來。 “那春大娘她?”桐花自然知曉白鷺?biāo)缘男」媚锸菨M蝶她們幾個(gè),不過白鷺未提及春大娘,出余好奇,桐花便多了一句嘴。 “浴佛滋事,當(dāng)街奪物,我已將其押去縣衙牢內(nèi),待兩月期滿,自會(huì)釋放?!卑樐繜o表情的撇了桐花一眼,“判決已下,你不必說情?!?/br> 關(guān)了! 這可真是值得歡喜的事,桐花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然后被過臉去,不讓白鷺瞧見自己的得意忘形,“我歡喜還不及,怎么可能求情,既然嬌嬌姐不在,那我也就不叨擾白大人了,我們先回去了?!?/br> 說罷之后,拉了拉燕琛,作勢(shì)便走。 “喝口水再走?!毖噼∑鹕恚瑓s是又將桐花拉住,然后端了桌上已經(jīng)放涼的茶水,遞向桐花的嘴邊。 桐花就著燕琛的手,將茶水飲盡,燕琛這才將茶盞放回到桌上,抬起袖子,為了桐花拭了拭嘴角的茶漬,然后偏頭望向白鷺。 “告辭!” 然后拉著桐花,便是揚(yáng)長(zhǎng)而去,留下白鷺于原地,若有所思。 縣衙外,聞?dòng)嵹s來懷孟正在安撫著滿蝶,蓮華正在哄著哭鬧不止的祈哥,杏花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桐花走了過來,忙是迎了上來。 “桐花,縣令大人沒把你怎么著吧!”上來打量了桐花一遍,見桐花身上并無變化,仍是不放心的問道。 剛剛在大堂之上,她們眼睜睜的瞧著,春大娘因?yàn)轫斪部h令,被打了五板子,當(dāng)真是嚇壞了。 桐花本想與白鷺有舊,可目光瞟到蓮華時(shí),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又改了嘴兒,“我沒事,你們?cè)趺礃???/br> “沒什么大礙,只是被嚇著了?!?nbsp;杏花松了口氣,目光微閃的瞟了燕琛一眼,然后拉住了桐花的手,一臉懇切的說道,“春大娘被下了大牢了,得坐兩月才能出來,你也知道,蓮華家是這么個(gè)情況,你能讓燕大人幫著去求求情,讓春大娘出來嗎?” 桐花知道,杏花這話實(shí)際是說與燕琛聽的,她并沒有去看燕琛這會(huì)是個(gè)什么樣的表情,而是露出一臉為難之態(tài),將手從杏花手里抽了出來。 “桐花,之前是我娘做的不對(duì),你就看在我們?cè)械慕磺樯希瑤臀疫@一回吧!我你磕頭了?!焙竺婺ツゲ洳洌妨诉^來蓮華,見桐花不情愿的模樣,直接就撥開杏花,跪了下來,沖著桐花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