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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該給自己找罪受。 “他醒了?!?/br> 過了一陣兒,姜玫捧著手機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尾音上揚,嘴角不自覺地翹了兩分,眉梢處也染了不少的歡愉。 “誰?” 羅嫻被辣得沒有思考能力,下意識地問了句,問完恍然大悟。 哦,那尊佛啊。 不愧是佛,這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羅嫻砸吧了一下嘴,扯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湯汁,緩緩掃了眼兒對面快把手機看穿的姜玫。 “醒了不去瞅瞅?” 姜玫嘴角下陷的弧度頓時收了起來,關(guān)了手機繼續(xù)握著筷子吃碗里的菜,也沒再提沈行的事,擺明了是想劃清界限。 這態(tài)度、這決絕的姿態(tài)讓羅嫻都忍不住高看兩眼,贊嘆:“不錯啊。不愧是我看好的人,這忍耐力強。你要早這樣也不至于落成之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兒了。算了算了這都過去了也不提了。” “往后的日子你就好好拍戲把債務(wù)還清了再存錢買房,爭取多賺點,買個別墅。到時候想要幾個男朋友就有幾個,要實在不行,還可以去買幾個白白嫩嫩的鴨回來伺候?!?/br> 姜玫…… 這人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 公然教她嫖/娼? 不怕她被抓進去局里教育? …… 醫(yī)院。 沈行一睜眼就瞧見一大群人黑壓壓地立在病床邊,一個個臉上都喪里喪氣的,只差寫著“我是來奔喪的”。 粗略地掃了一圈,沈行止不住的頭疼。 這人倒是圍了一圈,不該來的全來的,該來的倒是一個沒來。 “聞兒,哪兒不舒服?你嚇?biāo)缷屃耍_個車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看路,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沒命?要不是……” 徐敏最先出聲,見沈行醒了徐敏偷偷摸了兩把淚,邊哭邊道。 眼見著徐敏說著說著就停不下來了,沈行急忙出聲打斷:“徐教授我這不生龍活虎的?您可別哭,要哭下去我回去不得被家法伺候才是稀罕事。我這兒才醒過來,你整這么一出是想讓我再睡一次?” “沒大沒小。你知不知道你暈了多久?你要再昏迷下去我這心臟都得……” 徐敏說著說著又哭了,顯然是擔(dān)憂得不行,沈行無奈哄了一陣兒才讓人送徐敏回去休息。 老爺子見沈行醒過來也松了口氣,拄著拐杖站在床邊交代了幾句話便沒久留。 等人走得都差不多了沈行才瞥了眼床邊站著的周肆,皺眉,神色不明地問了句:“她沒來?” “來是來過,不過……” “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來就是來,沒來就是沒來,幾個字的事你非要給我整得這么麻煩?” 周肆一噎,憤懣不平地睨了眼醒來就懟人的沈行,幽怨開口:“來了又走了?!?/br> “什么時候?” 周肆皺眉,仔細想了想才發(fā)現(xiàn)過了挺久,“你出車禍那天?” 沈行臉色驟然陰沉,病氣上頭他有點頭昏腦漲。 “敢情我在醫(yī)院躺這么久,她就來醫(yī)院確認(rèn)一眼我死沒死?” 沈行身上還穿著病服,這幾天一直躺著,整個人顯得虛弱病態(tài),那張輪廓流暢分明的臉上有些蒼白,下巴處冒出青色的胡茬,頭發(fā)也長長了不少。 看著凌亂不堪、有些邋遢。 倒也有人服侍,只是沈行身上傷口太多,只能用濕帕子擦,這幾天下來沈行自個都覺得臭得不行。 聞著酸臭味沈行的脾氣更不好了,“這醫(yī)院連個給我洗澡的人都沒有?” 周肆一聽,得了,這他媽不是在發(fā)脾氣才怪。 “我這就去給你找個護工?!?/br> “我一清白身,你隨隨便便找個人就可以了?” “我找個高級點的,能服侍的行了?” “你親自來?!?/br> 周肆擰眉,一臉懷疑地望著沈行,見沈行面無表情地冷笑。 即便這會兒沈行躺在病床上還沒好全,可那不怒而威的氣場還是能杵到周肆。 讓他去給這位洗澡? 他腦子有病才答應(yīng),論起難伺候可沒人能跟這位比。 從小到大就他最會攛掇人,周肆從小就被整,這也是周肆怕沈行的原因之一。 幫他洗澡這他媽不是找罪受? 周肆果斷拒絕,不滿地罵了句:“就你媽的會作。我給你找個你能接受的、還會伺候的成吧?” 沈行不為所動,涼嗖嗖地瞥了眼周肆的后腦勺,薄唇一掀,沒臉沒皮道:“找不到就你洗。” “洗個屁,老子對你那清白身可沒興趣。您還是留給姜玫看?!?/br> 說著周肆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不管不顧地給姜玫按了一個電話,電話嘟嘟響了幾聲被姜玫接通。 “周老板有事?” 姜玫的聲音過于冷淡疏離倒是讓周肆不怎么好開口,轉(zhuǎn)過頭瞧了瞧沈行,見他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fā)地望著這邊,漆黑的眼眸里裝著慵懶、散漫,可細看好像在說“她不過來,你給我洗?!?/br> 周肆心一橫,沒皮沒臉地開口:“你這會兒有事?” “沒什么事。” “那行,你來醫(yī)院一趟,我找你有點事?!?/br> 姜玫聽到醫(yī)院兩個字心臟下意識地緊了緊,不自覺地舔了舔唇瓣,晦澀不明地問:“怎么了?” 周肆壓制住心底的怒火,涼涼地吐了句:“他快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