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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七閑盯著顧離淵,朝他輕蔑一笑,大拇指朝下指指。 顧離淵沒理會顧七閑,而是望向顯示屏上的號碼。 顧七閑氣得心肝疼,對顧晨道:“小晨,無論我倆誰匹配上他,都給他好看!” 顧晨微微一笑,道:“好。” 只是他倆想法都落空了,顧離淵這一局輪空。 顧晨對上顧七閑,大胖對上“孫悟空”。 顧七閑氣得要口吐芬芳,可是他身邊沒人罵臟話,他想不出比較泄恨的臟話。 他囁嚅了半天,罵出一句,“豎子賊運道!” 江映嵐聽清顧七閑罵人都這么文雅,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對顧離淵道:“我居然感覺,他有幾分可愛之處?!?/br> 不會罵臟話的小孩,笨嘴拙舌得可愛。 顧離淵猶豫片刻,問:“他可愛,還是我可愛?” “當(dāng)然是你!”江映嵐想也不想的開口。 顧七閑能給她做蛋羹嗎?能給她做美食嗎?只能看沒有用的可愛,都是假可愛。 顧離淵抿唇一笑,略有些得意。 顧七閑卻誤會顧離淵在嘲諷他,愈發(fā)生氣,“你瞧他,什么德行!” 顧晨安撫道:“沒事,他現(xiàn)在越囂張,等最后被打敗時,越凄慘?!?/br> 顧七閑腦補(bǔ)下顧離淵被五雷轟頂?shù)漠嬅妫D時高興起來,“容他現(xiàn)在高興會?!?/br> 顧晨目前并不想與顧離淵對上,因此他都是攛掇顧七閑,自己隱入顧七閑之后。 也因此,他與顧七閑對上時,他佯裝打了兩下,就投降。 誰都能瞧出他打假架,可是他自愿認(rèn)輸,長老也不好說什么。 下一局是大胖和小少年,小少年顯然對大胖有所研究,見大胖將寶鼎放大,開始敵不動我不動策略。 大胖躲在寶鼎后邊,他就不動,大胖舉起寶鼎攻擊,他就避過寶鼎,朝大胖當(dāng)面一棒。 等大胖寶鼎再次攔在身前,他又不攻擊了。 于是,臺上就重復(fù)兩人隔著寶鼎對峙站著的畫面,弄到后來,裁判都無奈了,道:“不要對峙,直接打!” 要讓他倆這么對峙下下去,一天都不夠他倆打的。 于是,小少年動了起來,圍著寶鼎去追大胖,大胖為防自己打到,圍著寶鼎轉(zhuǎn)圈圈,再次形成僵局。 裁判:“……” 場下眾人:“……” 沒法,大胖只能舉起寶鼎和小少年打起來。 小少年一根棍子舞得虎虎生威,還非常擅長以輕打重,三兩下就擊中大胖的手腕,讓他手上寶鼎慣性飛出,之后又趁大胖召回寶鼎前,一棍子將他挑了下去。 江映嵐對顧離淵道:“這小孩雖然修為只一階,比同齡人低了一截,但他實力比同齡人要高。他估計是除了課上修煉,其他時間都用來練習(xí)棍法了。他的本命棍子,在他手里如臂所指,嫻熟得近乎本能。他遠(yuǎn)比那些二階上人對自己本命靈了解得多。我懷疑,他本命靈有些絕技,沒使出來?!?/br> 顧離淵點頭,將那小少年放在心底。 三進(jìn)二,顧離淵再次輪空。 顧七閑:“……” 顧七閑氣鼓鼓地上了臺,不看那小少年,只一個勁地猛瞪顧離淵。 顧離淵任他瞪,甚至好心地朝他笑了一下。 顧七閑更氣了。 小少年問:“開始了,你打不打?” 顧七閑道:“我就站在這,任你打!你能將我打下去,就我輸,不然你直接認(rèn)輸?!?/br> 顧七閑身上有他爺爺給護(hù)身寶物,根本不怕小少年。 小少年聽到顧七閑這囂張的話,氣笑了。 他手中棍子直指顧七閑,怒道:“這是你說的,顧七閑,可別找你爺爺告狀!” 他長棍往前一動,棍子頂端長出個槍頭,原來這小少年的本命靈不是棍而是長槍。 他大喝一聲,長槍往前一刺,準(zhǔn)確無誤地刺向顧七閑腰間玉佩。 那玉佩是顧五長老給顧七閑的護(hù)身玉佩,受到攻擊,頓時張開一道結(jié)界,同時一道攻擊從玉佩上發(fā)出。 裁判正想出手護(hù)住小少年,結(jié)果小少年冷笑一聲,激活身上的法袍,冷笑道:“就你有爺爺?” 裁判方才想起,這位的曾祖,是顧家那常年閉關(guān)的七階長老顧二。 只是這小少年太低調(diào),平時做派與顧家其他普通族人沒什么區(qū)別,讓他一時忘了,他身上也有寶物的可能。 之后,小少年瘋狂地戳那玉佩,玉佩發(fā)出的攻擊全被小少年身上法袍吸收,沒能傷到分毫,而顧七閑的玉佩,則在小少年一次次攻擊下,漸漸地失去靈光。 高臺上顧五長老盯著顧七閑,氣得直接起身,若不是顧忌顧七閑還在比賽,只怕會直接將他擱到腿上抽一頓。 那護(hù)身玉佩是讓他用在家族小比上的嗎? 顧七閑面色微微白,忙取出用來對付顧離淵的雷霆符激活。 小少年疾馳而退,在空中旋轉(zhuǎn)翻身,之后立于長槍尖,將雷霆全都踩在下方。 小少年立于雷霆之上的身姿,仿若仙人踏劫,無比危險又無比震撼人心。 小少年身姿未曾長成,可是從他身上,卻仿若瞧見亙古山岳無邊靈海。 江映嵐夸道:“你們顧家,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br> 這小少年,若不隕落,必將有一番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