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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shù)弟子逃竄。 林若非驚喜道:“師尊!” 說罷便立即飛撲了上去。 白渺勻出一尾,輕柔地包裹住她。她身上傷口無數(shù),口中的劍上只是潦草的用藥草壓住了傷勢,不影響講話而已,但如果再不治療,就會留下后遺癥。 白渺的眸中的金光不斷閃爍,身上發(fā)出了淡淡的光芒,流入林若非的體內,身上的傷口漸漸愈合。 林若非整個人都幾乎埋在了他的毛發(fā)中,同時也不忘事態(tài)緊急,兩三下借著尾巴爬上了后背,對著遠處已經(jīng)愣住的楚荊道:“楚荊,一起走嗎?” 白渺發(fā)出輕輕的呼聲,聞言轉頭看了一眼林若非。 楚荊搖搖晃晃地走近兩人,隔著很遠的距離,顫悠悠地伸出手,似乎在撫摸,他道:“林若非,你告訴我,在你身邊的那只小貓,是誰?” “哦?!绷秩舴强戳艘谎郯酌欤渺`力傳音道,“是我?guī)熥鸢??!?/br> 怕他聽不懂,她又加了一句:“就是你說要娶的那個小貓,是你在郁蘭城打傷的那個劍修,白渺。” 楚荊暈了過去。 夢碎了。 第64章 林若非用風把楚荊卷了上來, 放在身后。 白渺道:“你確定要救他?” “嗯?!?/br> 白渺發(fā)出一聲吼:“抓穩(wěn)了?!?/br> 林若非身體向前傾倒,整個人都埋入了他的毛發(fā)之中,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 風聲在耳邊呼嘯。她忽然想起在郁蘭城的時候, 自己也是如這般, 趴在白渺的身上,感受著陽光照在毛發(fā)上的溫暖。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就是師尊, 所以……好像還調戲了他的耳朵來著? 林若非羞恥的把頭埋得更深。 楚荊悠悠轉醒,看見自己坐在白渺身上,臉色和他的毛比起來, 一時不知道誰更慘白。 他現(xiàn)在很想自己給自己一拳,直接暈死過去。 自己心心念念了大半年的小白貓居然是敵人, 自己還在敵人面前,口出狂言, 不僅調戲他還說要娶他。 真是…… 他被明陵山帶到這里關起來的時候都沒有覺得這么難堪過。 楚荊向后蹭了兩下,想要離兩人更遠。 林若非道:“你醒了?” 白渺也稍稍轉頭看他。 “……”楚荊被迫停下了移動。 “醒了就不要睡了,過會兒怕是要和明陵山那幾個扛把子大上一場,你醒著的話,還能搭把手?!?/br> 楚荊道:“我提醒你, 我修為掉了很多,之前你見我是元嬰期大圓滿,現(xiàn)在我只有元嬰初期了。除了顧昊空, 那幾個長老和讓行霽我可一個都打不過。” “我也打不過啊?!绷秩舴堑? “但是師尊現(xiàn)在修為是化神, 我們牽制就好了。輸出交給師尊,我們倆就是個半輔助?!?/br> “……”楚荊說起正事來就正經(jīng)許多,臉色紅潤了一點,“那也很懸。讓行霽在里面就是最弱的, 也有化神修為,其他幾個,尤其是路和那個糟老頭子,不知道吃了多少仙礦,修為堆都能堆上飛升了,你和他對上,根本不用出手,他一個眼神就能弄死你,和你踩死螞蟻一樣?!?/br> 林若非沉默的聽著。讓行霽也和她說過,如果遇見了路和,繞著走。 路和那個眼神,顯然就和癮君子一樣,充滿了可怕的欲望和貪念,應當就是嗑多了仙礦的后果。 楚荊還在絮絮叨叨:“根本不可能贏……” “那怎么樣?”林若非道,“再被抓回去,然后關起來?” 楚荊:“……” “楚荊,難道你就甘愿被關在這里,一直關到死?魔族真的遷徙到了海島嗎?以明陵山的jian詐,你信他們會老老實實的留下你們整個魔族嗎?他們多疑到能夠殺死自己守護的城鎮(zhèn),不會留下這么大的隱患的,還等他們崛起后再來報復自己的?!?/br> “……” “再說了,如果魔族真的在海島安家,你不想去看看,自己的族民們生活的怎么樣?不想去看看,他們是如何再次發(fā)展壯大的嗎?” 林若非道:“楚荊,你是一個好君主??墒沁@般,卻不是一個勇敢無畏的君主。想想你們一族的先祖,上邪神惑,他可不是像你這樣?!?/br> 她說罷,便彎下了腰,攬住白渺的脖子。 楚荊在她身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白渺把她方才的話全部聽進了耳中,正想開口夸獎她,林若非突然小聲的嘟囔道:“我可是把嘴炮都用上了,這再不起作用,我可真沒辦法了……” 白渺忍俊不禁。 她大約是以為自己聲音夠小,所以他聽不見,其實趴在脖子上的話,離耳朵極近,哪怕是小聲的竊竊私語,他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若非?!?nbsp;白渺道。 “在?!绷秩舴敲腿换厣?,“師尊,什么事嗎?” “你的毒如何了?” “還沒發(fā)作過。” 白渺道:“是我來遲了。鵲紅花在虛境中,你自己取出便好?!?/br> 林若非有些猶豫。虛境離丹田極近,對于修士來說是命脈一般的存在,一般人不會讓人肆意窺探虛境的。 白渺催促:“抓緊時間。” 林若非果斷把鵲紅花從白渺的虛境中拿了出來。紅色的小花迎風搖曳,散發(fā)出若有若無的香氣。 “誤打誤撞,這鵲紅花就長在那個洞xue的巖壁上?!倍磝ue坍塌后,他從里面跑出來,才發(fā)現(xiàn)石頭上零星長著鵲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