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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桃包子了十幾年,對人對事一向溫和,小道理一堆一堆的,善于開導(dǎo)自己也善于開導(dǎo)別人。此刻也怒了,她不顧一切地沖到正在被壓著走得祝茗身邊,憑借著木靈根的優(yōu)勢,將眾人全部隔開,狠狠地打了祝茗一拳。 還是羅溪則上前阻止,才把她拉開。 安桃想哭,但是不敢哭。 她怕自己一哭就停不下來,就不能冷靜思考了。 林若非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會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形勢得出最優(yōu)解。她不能失去冷靜。 她魂不守舍地回到柳清姿身邊,聽見白渺道:“你盡管救治外傷,其他的,我來?!?/br> 安桃緊緊握著拳控制自己,才沒有讓全身都跟著顫抖起來,她想開口說話,但過于激動導(dǎo)致她的聲帶也跟著發(fā)緊,根本說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jié),干脆轉(zhuǎn)身不看林若非了。 姚靜蘭道:“那日之后,尊主帶你回了清輝峰,吩咐一個月內(nèi)除了柳峰主外,不許任何人進入?!?/br> 安桃稍稍轉(zhuǎn)身過來道:“沒人知道你是怎么被救過來的。” “……”林若非忽然覺得難以呼吸,“師尊他……” 他是怎么救活她的?! 柳峰主的療愈術(shù)在仙界中赫赫有名,她都說難以救治,白渺又是怎么有把握能救活自己的?! 還有他那一晚的蒼白面色。 僅僅是因為去魔界和讓行霽交手受的傷導(dǎo)致的嗎?! 林若非思緒混亂得像是一團麻線,控制不住地慌亂起來,頭越沉越低。 “師尊他……是什么時候離開清輝峰的?” 兩人具是一愣。 林若非見兩人一臉迷惑,便知曉她們也不清楚白渺什么時候走的。畢竟是門中三尊之一,離開時神不知鬼不覺的,如果他想,沒有人能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茨且煌砬嗟ぷ鸬臉幼?,也是不知道白渺什么時候就離開了師門。 于是她道:“我昏睡了多久?” 安桃:“足足半年。” 林若非輕輕吸一口氣,低聲道:“半年……” 兩人見她神色不對,緊張不已。 林若非擺擺手道:“我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暫時還想不清楚,所以有點苦惱?!?/br> “想不清楚就不要想了,你才醒過來,不能憂思過慮?!卑蔡曳鲋募绨?,“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明白了嗎?” “……嗯?!绷秩舴堑?,“對了,那個刺傷我的外門弟子,祝茗,她怎么樣了?” 兩人對視一眼。姚靜蘭道:“重傷同門,她本來是要被賜死的,但是處罰她那天,尊主突然出現(xiàn),保下了她,只是逐她出師門,永遠不能再回來?!?/br> 即便是過了半年,安桃對于祝茗仍然是憤恨難當(dāng),聽見她的名字想要破口大罵,但是揮著拳頭生了半年悶氣,什么都沒罵出來,拳頭都垂在了被子上,憤憤道:“她該死!” 林若非伸手覆住她的雙手,低聲道,“該死的不是她?!?/br> 安桃立即道:“不是她是誰?!” 林若非抬眸看著她,唇角微微勾起,眸中神色卻是極冷的,似笑非笑,安桃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一時間愣住忘了說話。 “非非你……” 林若非眨眨眼,“不要說這些了,這半年里還有其他好玩的事情嗎?我都想聽。” 對于林若非來說,和兩人是久別重逢,拉著兩人說了很多話,也知道了許多這半年來她錯過的事情。 比如這一屆的論劍大會成為了有史以來唯一一場沒有舉辦決戰(zhàn)的論劍大會。 還有林若非向葛峰主推薦的那個余青,他在葛峰主門下努力鉆研,用半年時間造出了一把袖珍的伸縮小刀,可以藏在袖中,作為送給林若非的回禮。他說要等林若非醒后親自送來。 三人天南海北咿啊華啊獨啊家地聊了大半天,奈何林若非才醒過來,精神不佳,聊著聊著睡著了,兩人幫她收拾了屋子,幫她蓋好被褥這才離去。 林若非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時,阿紙正端著一碗粥走進來,她愣愣地看著阿紙,道:“阿紙,明日我要出去一趟?!?/br> 阿紙:“林姑娘要去哪兒?” “去一趟……師姐那里?!?/br> 第51章 “阿紙竟然讓你出來?!” 高蕓把林若非迎進屋的第一句便是如此。 林若非苦笑:“當(dāng)然不讓?!?/br> “我就說?!彼?jīng)也和阿紙接觸過。那個小紙人雖然看起來好講話, 但其實骨子里還有一點執(zhí)拗,林若非重傷初愈,按著阿紙的性子, 肯定是讓她全天十二個時辰都躺在床上養(yǎng)病, 怎么可能讓她跑出來呢…… 等等? 高蕓把她上下掃了兩邊,臉色有點難看, “那你怎么來的?” “我偷跑出來的”林若非笑,“他追不上我,讓我鉆了空子, 所以我就跑出來了?!?/br> “……” “其實我想在師姐你這里多呆會兒,估計等我回去的時候, 他肯定很生氣?!?/br> “……”不生你的氣生誰的氣? 她現(xiàn)在也有點生氣! 高蕓扶著她做到椅子上,拿來一件衣服給她披上, 又倒了一杯白水,伸手一摸是涼的,于是便催動靈力加熱。 林若非見狀就要站起來:“師姐不必的!” “坐好!”高蕓把她按回去,嚴(yán)肅道,“你不好好躺在你的房間里養(yǎng)身體, 還到處亂跑,你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