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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林若非和她對決,靈力壓制占了很大的優(yōu)勢, 劍術對她來說是錦上添花。而今天的對決,她已經(jīng)能夠不第靠靈力,僅靠劍術就能獨當一面。 同班的弟子們都向她沖了過來, 把林若非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祝賀。 林若非受寵若驚。 她和同門一起上了兩個多月的課, 已經(jīng)能漸漸和他們打成一片,但是這樣的熱情對待還是第一次見, 不由得有些驚訝,片刻之后,便接受他們的善意,開心地笑了。 姚靜蘭和安桃躲避不及,被他們一起圍在了人群中心, 和林若非緊緊地貼在一起。 安桃興高采烈地抱住她,和眾人一起大笑。 姚靜蘭掙扎了幾下,最終無奈, 也不禁被氛圍感染, 笑了兩聲。 圓臺上又站上去兩個人。 除了林若非, 其他人都對彼此非常熟絡,當即認出來臺上站著的是自己的同學,或者同住一室的朋友,紛紛被吸引過去, 圍在林若非周邊的人漸漸散開。 三人終于得以松開彼此。 姚靜蘭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低聲說了什么,快步走開了。 安桃道:“她害羞了吧,平時在班里沒有人感這樣對她?!?/br> 林若非十分理解,笑了,隨后問道:“桃桃是第七場對吧?” “是啊,對戰(zhàn)施里?!?/br> 她伸手一指。 施里站在另一方向,或許感到了她的目光,抬頭與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瞇起眼睛笑了笑,隨后便收回了目光,專心看臺上的比賽。 安桃道:“他又想什么壞主意呢?” 林若非伸出手指在她的額頭點了兩下,道:“你明明過一會兒就要上場了,你剛剛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看賭局了?!?/br> “賭局?” “嗯?!卑蔡阴谄鹉_尖,尋找了一番,隨后指向一片云層。 在所有云層里,那一片云上的人最多,好像圍著一個什么東西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安桃在她身后解釋道:“聽師兄師姐們說,每次論劍大會都會開一個賭局,會把這一天參加了比賽的人名都列出來,然后下賭注,買定離手,自負盈虧。去看看嗎?” “師門允許這樣做?”林若非看了看那群人,又望了望另一邊的三尊之位,有些無語。這樣正大光明做賭局的,她還真是沒見過。 “這有什么不允許的!瀾今門除了不讓養(yǎng)貓這個門規(guī)奇葩外,沒什么特別嚴苛的規(guī)定?!卑蔡乙娝d致不高,干脆拉過來她的手,向著那片云跑去,“來嘛!” “等等!馬上就要到你上場了……”林若非無法,被她拉著去了云上。 云層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白衣弟子居多,還有幾個林若非不認識的青衣弟子。安桃穿梭在人群之中,緊緊抓住林若非的袖子,確保她不會被擠開:“讓一讓!讓一讓!” 林若非跟著她一路走,終于看清了人群中央的情形。 云層最中間懸浮著一個大大的石頭圓盤,上面用靈力刻著金色的名字,她探出頭時,剛好看到自己的名字懸在半空中,站在石頭后面的一個白衣弟子高興的手舞足蹈,幾乎整個身子都趴在了石頭上,一邊把石頭上的珍奇異寶攏到自己懷中,一邊大聲笑道:“來來來!這一局勝者是清輝峰的林若非!你們都輸啦!哈哈哈!” 旁邊有人嘲笑他:“不過是贏了一局,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人道:“這話怎么能這么講,人家林姑娘是歸云君親傳弟子,歸云君是誰?天下第一劍修,劍術出神入化,誰能破得了?林姑娘這功法劍術,怎么說都不可能差到哪里去嘛!我說了你們還不信,猶豫來猶豫去,只有我一個人壓她,這不……”他不再說,得意的笑起來。 有人不服,低聲道:“哼,不過僥幸罷了?!?/br> “那林若非未必就有多強?!?/br> 林若非在一旁聽他們議論著自己,竟沒有一個人認出她,甚至還有人推她的肩膀,讓她讓讓位子,不禁哭笑不得。 隨著寶物都被帶走,她的名字漸漸淡去。壓贏了寶的那人賺的盆滿缽滿,在虛境中挑了半響,拿出一顆價值不菲的血紅色的寶石出來,在手上掂著,看樣子準備下一局用這塊寶石當作賭注。 只聽得廣銜臺上一聲鑼響,比賽開始了。 石頭圓盤上慢慢滲出兩個金色的名字。 林若非不太記人,看著兩個名字許久,也不知道自己認不認識。 倒是身旁的人當即把血紅色寶石放在了其中一個名字上,摩拳擦掌,滿滿都是自信。 人群中一直有人在喊:“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林若非沉默了片刻,問道:“這怎么玩?” “???這還怎么玩?賭局嘛,選定你看好的一方,壓寶就是了,這也不會?你不是新來的……吧?!?/br>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林若非正低著頭,她前幾日看了一本有關于珍奇異寶的書,石桌上的東西越來越多,大多數(shù)都是金銀,但也有一些在凡間就是富家少爺?shù)牡茏?,搜羅來了珍貴的寶物,用作賭注。她正努力辨別著石桌上的寶物都是什么,忽然聽不見他的聲音了,抬頭一看,與那人來了個對視。 “……你!” 林若非道:“怎么了?” 那人手指頭指著她,一直顫抖。 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默契無比地嘩啦啦退開幾步,給她留出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