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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百合是個叛徒,她竟然聯(lián)系你?!?/br> “我怎么了?我是無辜的。”他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樣子。 “找我什么事?” 盛簡寧斟酌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林林,明天跟我走一趟?!?/br> “不?!绷珠障攵紱]想拒絕道。 “你知道反對對我無效。” “你走之后我就跳樓?!?/br> “那你朋友就等著被封殺吧?!?/br> “……” “之前宋蘭英找過我,讓我雪藏她,否則她就要到局長那里卡我們公司所有的電影。我說,我只是個打工的,得聽我們老板的意見。你是我們公司最大的頭兒吧?” “……” “當然,宋蘭英很懷疑我的說法,眼神像是明白我包養(yǎng)她。你要是不在了,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你要對我的清白負責啊?!?/br> 林檎只想翻白眼。 “你這朋友跟你還挺像,一言不合就是懟,比你更厲害,都上手了。仇愷那事我明招暗招都用了,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他逼破產(chǎn)?!?/br> “你白混到今天了,一個暴發(fā)戶都對付不了?!?/br>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盛簡寧湊到電腦邊看她打字,“劇本不是快寫完了嗎?你在忙什么?” “下一個劇本。” “我怎么不知道這回事?” “你又不是公司老板,我為什么要讓你知道?!?/br> “寫的什么?” “警察的故事?!?/br> “你對你朋友是真好啊?!?/br> “舉手之勞而已?!?/br> Word上,一個個宋體字隨著林檎指尖跳動而顯示出來: 【一小時后,她覺得身體像一個裝著懸濁液的杯子,渾濁的部分不斷下沉,清晰的部分不斷上浮,眼前,天花板上12瓦數(shù)的條形燈管開始旋轉(zhuǎn),她的肌rou變的松弛,表現(xiàn)就是她坐起來時搖搖晃晃,在輕微的搖晃中,她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心情格外輕松,這種短暫的輕松讓她暫時放下了背負多年的死亡十字架,她咯咯笑起來……然而快樂不是無償?shù)模酉聛碛铀木褪蔷薮蟮目仗?,這種空虛讓仇恨的分量都變得很輕,她知道不能讓這種感覺繼續(xù)下去了,她不斷拍打自己的頭……】 盛簡寧說:“寫得好像真的一樣?!?/br> 林檎沒說話,繼續(xù)打字。 盛簡寧瞇起眼睛,觀察她的表情:“□□的味道怎么樣?” 回答他的依舊是機械鍵盤機打的聲音。 盛簡寧忽然拔掉了電源,瞬時間,屏幕一片漆黑。 林檎站起來沖他喊道:“盛簡寧,你干什么!” 無視她的怒火,盛簡寧平靜地說:“回答我的問題?!?/br> “你明知故問?!?/br> “什么時候的事?” “我剛去日本的時候?!?/br> “小百合竟然沒看住你?!?/br> “我跟她說我要去荷蘭散心……” 盛簡寧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林檎自然是掙脫不出:“你要帶我去哪。” “醫(yī)院?!?/br> ****** 林檎跟著盛簡寧來到K市一家私立醫(yī)院。 她先是抽了血,B超,驗尿,X光,CT,,內(nèi)科、外科、婦科,然后是眼耳鼻喉。 體檢結果顯示她總熬夜過度勞累,吃飯不規(guī)律胃有些不健康之外,一切正常。 盛簡寧最后拉著她去了精神科,她抱著門口的把手死活不進去。盛簡寧把她扛到床位上。 “盛簡寧!你才是腦子有?。 ?/br> “咱有病治病,不是丟人的事兒,而且這里的醫(yī)生職業(yè)道德水平很高,除了他和我,沒人知道你是個腦殘。” “你才是腦殘,你全家都腦殘?!?/br> “你看,說你腦殘你還不承認。我全家不就只有你了嗎?” “我不是!” “好,我不跟你吵。你是不是醫(yī)生說了算?!?/br> 林檎又開始做那些做了好幾遍的測試題。 醫(yī)生一臉嚴肅跟盛簡寧說:“現(xiàn)在情況還算樂觀,估計藥沒有怎么斷過吧?現(xiàn)在還在吃嗎?” “沒有?!?/br> “什么時候停的?” “四個月前?!?/br> “我再開些藥,這次不要再停了,已經(jīng)有點開始惡化。以后每個月過來復查一次。” 林檎沒有回答。 盛簡寧替她說道:“好的,謝謝醫(yī)生?!?/br> 他牽著林檎的手上了車。 今天盛簡寧是自己開車來的,他知道林檎不喜歡見故人,所以他沒讓司機跟過來。 “跟我去盛家見見盛飯吧,它老了,都走不動了,天天有人喂它狗糧。見他一眼我們就走好不好?” 盛飯是以前她家的狗,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流浪狗,長得可以說是很丑了,只有眼睛水汪汪的,會讓人類同情心爆棚。有一天被林檎撿到,就一直養(yǎng)在盛家別墅。林檎離開盛家去日本的時候它才兩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老年狗了。 “看在盛飯的面子上我就不跳車了?!?/br> “這就對了嘛。對了,別用你小百合阿姨的錢了,就算小百合再有錢也是她自己的。賺錢多辛苦。我之前給她打過一筆錢,她不要,又退回來了?!?/br> “你發(fā)的工資太少。不夠我花?!?/br> “這張卡給你。”盛簡寧從副駕駛的抽屜里拿出一張信用卡,解釋道:“這是我的副卡,不是盛家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