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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先前的蘇小姐小人知道,但后來這位孟小姐小人未曾見過,不知如何分辨?!?/br> “行了,待會自會指與你看?!蹦茄诀哳D了頓,笑著又說:“也去告訴你那救人的兄弟,這天賜的艷??傻煤煤孟硎?,救上來的人……衣不蔽體當是最好?!?/br> 戚昀下巴微抬,從顴骨至下頜線,凌厲緊繃,闐黑的眼底更不掩飾冰冷的薄怒。 因著身高差距孟懷曦看不清戚昀的表情,卻清晰地感受到搭在她腰間的手掌微微收緊。 看來長孫瑜不止是想對付蘇明月一個,連她這種小嘍啰也不想放過。 孟懷曦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道:“冷靜,聽聽他們后面的計劃怎么說?!?/br> 那邊還在繼續(xù)說: “今日詩題乃是‘春水’,擬題作詩前自有我們的人會把大家引到溪澗邊。你需得在所有人去之前,將那欄桿松一松?!?/br> “是,是?!?/br> “你可記住了,是那圍欄年久失修,這只是個意外。” 那侍從顯然很識趣:“再過幾日小人便辭了活計,同我家兄弟一道離開上京。這京里發(fā)生過什么,我們也不知道?!?/br> “你是個聰明的,衛(wèi)國公府自少不了好處。” 戚昀借著位置便利,凝神瞧清楚了那兩人的樣子。他目光晦暗不清,衛(wèi)國公府同謝不周一伙人牽扯不清,前頭的爛賬還沒有算清楚,現(xiàn)在又迫不及待想送來新的把柄。 又過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外頭徹底安靜下來了。 孟懷曦吁了口氣,小聲問:“人走了嗎?” 戚昀回過神,低聲答道:“還沒有?!?/br> 孟懷曦低低哦了聲。 這個別扭的姿勢,其實極耗費體力。孟懷曦明顯有些體力不支,直挺的腰脊一下子軟下來。 像是連鎖反應一般,她腿彎一顫,站不穩(wěn)便要向下滑。 戚昀手臂使力,穩(wěn)穩(wěn)地將小姑娘撈回懷里。他像一位體貼的紳士,只是虛虛攏著她一點多余的動作都沒有。 “……” 這就很尷尬。 孟懷曦偏了下頭,咬著下唇。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投懷送抱呢,簡直不忍直視。 先前還逞強只想逃離的小姑娘,現(xiàn)在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很能滿足男人的獨占欲。他低著頭,下巴有意無意自她的發(fā)頂擦過。 戚昀唇邊微微上揚,無聲地笑了一下。 四下安靜極了,只有微風拂過,依稀能聽見遠處飛鳥清脆的啼叫。 這倆人商量個事都能這么墨跡?還是說發(fā)現(xiàn)有人,還特地壓低了聲音? 孟懷曦蹙眉又問:“真的還在嗎?” 戚昀沒有立即回答,眼瞼低垂,壞心思地在她發(fā)上一吻,像打個烙印似的。 下一刻便松開手,拉著她從山壁間出來。 戚昀坦蕩道:“現(xiàn)在走了?!?/br> 孟懷曦沒有懷疑,只是徹底松了口氣。她跺跺腳,又活動下僵硬的手臂,才開始琢磨這個事。 蘇家來的,只有蘇明月一個,在她這位孟小姐身邊的,也只有蘇明月。 目標當是錯不了。 連試題都拿到手了,準備得很齊全啊。也不知道是該說衛(wèi)國公府權勢滔天,還是該說這一屆的文人風骨不行。 偶有幾只青鳥掠過枝頭,難得的隱逸。 孟懷曦抬眼瞧了一眼,笑著嘆口氣:“麻煩總是自己找上門?!?/br> 戚昀拂開垂下的枝葉,一邊引著她往山下走,一邊問道:“三娘打算怎么辦?” 孟懷曦輕笑:“若是從前,必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這位大小姐試試自食惡果的滋味。” 下山的路很崎嶇,他們又走得急,沒一會她便感覺有些后勁不濟。 孟懷曦喘了口氣,偏頭看他:“怎樣,會不會覺得我手段毒辣,心如蛇蝎?” 戚昀淡淡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是了,以直報怨。”孟懷曦小指蜷了蜷,像是想起了其他事,皺眉道:“有些事可以不以牙還牙,但得記住一輩子,永遠不能原諒。” “從前是從前,”戚昀喉頭滾動,又問:“現(xiàn)下當如何?” 他嗓音低沉,像是極溫厚的師長一般,循循善誘:“三娘想怎么做?” 戚昀的目光很有蠱惑力,好像無論她說什么,他都能幫她做到。 孟懷曦折下一片綠葉,錯開他的目光,道:“這一回就當是替人積德,避開便是?!?/br> 長孫瑜好歹也是衛(wèi)國公唯一的嫡女,更別說還有那么一位護犢子的母親。 她約等于孤家寡人可以不在意,蘇明月卻不是。 從蘇明月的話里,可以聽得出她依舊受制于蘇家。 都不容易,沒必要平白給她添麻煩。 戚昀長眉輕挑,他想捧在手心里的星辰,誰也不能用臟污來玷污她的光芒。他廣袖下的手掌微動,打了幾個手勢,隱在暗處的暗衛(wèi)聞訊而動。 勁氣掠過枝頭,帶起一陣風。 外行人無處察覺。 孟懷曦攏了下被風吹起的袖子,主動換了話題:“戚公子也是來參加詩會的?” 戚昀點頭:“嗯,這個詩會很有趣?!?/br> 他彎起眼,眼里有淺淡的笑意。柳老夫人說的不錯,今日來,確實能有意外之喜。 “我先前也這么覺得,湊個熱鬧也算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