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想要什么 zsん.#8557;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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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的時候,小飯館已經(jīng)閉門謝客,里面只有老方的舊友,大多也是些性格不羈的人,守在壁爐前面抱著吉他手鼓喝酒唱歌,老方也沒有特意招呼,仍舊是自己在后廚忙活著做了些菜。 出來挑酒的時候看見他們過來,打了聲招呼:“自己找地兒坐,離我遠點就行啊,歲數(shù)大了,吃不了那么多糖?!?/br> 兩人正笑著,門又開了,老方本來還在嘻哈,見到來人,神情也格外柔和了些,秦念忍不住轉(zhuǎn)頭去看。 是個極好看的女人,她的好看并不在鋒芒畢露的五官上,而是一種讓人看見就覺得舒坦甚至想要贊嘆一聲的氣質(zhì),是連女性看到了都忍不住要自慚形穢的閨秀,平和溫婉,歲月厚重的痕跡沉淀到她身上,似乎又化成初冬薄脆的雪花,去除了鋒利冷冽,只剩下明亮坦然。 老方只簡單地打招呼:“來了?!?/br> “嗯,難得來一次?!保笑息泞苔应?cοм(po18to.) 老方點點頭:“坐吧,想吃什么?” “你這兒的菜都是外面吃不到的,我可每一樣都想嘗嘗,就怕你做不出來這么多?!?/br> 老方笑笑:“得,去坐會兒,菜一會兒就好,給你嘗嘗新做的橙釀蟹?!?/br> 老方進了后廚,她和沈時打招呼:“很多年都沒見過你了,頭一次見你帶姑娘來?!?/br> 沈時點頭致意,秦念在一旁朝她伸出手,微微一笑:“我是秦念,他的女朋友。” 對面也伸出手自我介紹:“俞曖,不過和你男朋友不太熟?!?/br> 歲月美人開著玩笑格外讓人覺出她的生動迷人,秦念甚至看得有些入迷,沈時在一旁摟住她:“我們過去坐。” 幾人落座后在斷續(xù)的歌聲和爐火嗶剝聲中閑談,老方新研究的橙釀蟹比較適合姑娘家的口味,蟹rou鮮香蟹黃免密,因為加了橙汁調(diào)餡兒,一點也不膩,還有一股淡淡的姜味兒,倒是不討人厭,秦念抱著個橙子殼吃得滿眼都是小星星。 俞曖也嘗了一口,夸到:“口感上比江南的更清爽?!?/br> 老方點點頭:“嗯,橙子本身的甜度就夠了,不必再加糖,多放了些蔥姜水,不至于太寒涼。”說完又看向吃了大半個的秦念,笑道,“姑娘不能喝酒,所以用的不是酒,是酒水的蒸汽凝出來的水,既有酒香,也不至于醉人?!?/br> 秦念在這些人里面最小,雖說平時在同齡人里顯得沉穩(wěn)些,但真要面對一群比自己年長不少的人,心里也容易怯,再加上這段時間被沈時照顧,她也經(jīng)常感覺自己好像年紀(jì)倒退,要回到幼兒園了?,F(xiàn)下又被老方笑得臉上紅撲撲,感覺到自己被時刻關(guān)照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很溫暖,抿著嘴去看沈時。 他給她擦擦嘴角,笑道:“別辜負老方的一番好意,以后我們天天來,給他把店吃垮?!?/br> 俞曖在一旁看見兩人互動也跟著笑,對著沈時道:“以前每次見你,還以為你生性清冷不愛笑,今天才知道,是沒遇見能讓你笑的人?!?/br> 老方大笑著起身去拿酒,豪爽道:“姑娘要是不笑,這小子八成要哭?!?/br> 一桌人有說有笑聊至深夜,那一群唱歌彈琴的人喝大酒,有人已經(jīng)醉酣如雷,被旁邊人踢了一腳,糊里糊涂地爬起來,還砸吧著嘴把旁邊同樣醉得迷迷瞪瞪的大哥當(dāng)成心里的姑娘:“麗麗,明兒就跟我私奔,生個大胖兒子,我養(yǎng)你,順便養(yǎng)兒子?!?/br> 旁邊的人起哄:“你老婆現(xiàn)在可不是當(dāng)年了啊,孩子都給你生了倆,聞見你身上這股煙味兒,在家里喊你一嗓子,整棟樓的人都能嚇一跳,還想跟人私奔呢?!?/br> 醉漢嘿嘿一笑:“你……你不懂……”又癱軟如泥地倒下去接著睡。 秦念在一旁看得想笑,她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只覺得新鮮,雖然沒喝酒,也被端上來的煮紅酒熏得有點暈乎,拽著沈時的衣角看著他傻樂。 老方最后端起酒杯敬俞曖:“夜深了,該散了?!?/br> 俞曖笑笑碰上他的杯子,一仰而盡:“回見。” 其實每年除了這一天,他們從來不會見。 而這一天即使見面,也沒有更多的話說,像是尋常老友重聚,聊些與誰都能說出口的話題,連說再見也不會拖泥帶水。 回去的路上,秦念窩在副駕上有些迷糊,半晌囁喏著說了一句:“感覺老方看俞曖的眼神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 她裹緊小毛毯:“嗯……怎么說呢,很像你看我,但也不全是,他看俞曖的時候更深沉,也更柔和,好像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好像不說話他也很滿足,嗯……說不清,反正和看別人不一樣?!?/br> 半晌,沈時摸摸她腦袋:“愛過的人,當(dāng)然不一樣?!?/br> 秦念倒是也不驚訝:“怪不得呢……” 沈時開著車給她講起來老方:“他年輕的時候喜歡過俞曖,兩個人一起上山下海,默契得像一個人,可是兩個人也默契得誰都沒有把喜歡說出來,也就都以為對方其實沒有那么喜歡自己,或者是根本就不喜歡?!?/br> “那后來呢?” “后來,俞曖要結(jié)婚,來邀請他,老方灌了一晚上酒,把自己喝進了醫(yī)院,結(jié)果第二天,他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婚禮上,牽著俞曖的手,把她交給新郎。” 秦念聽完沒說話,有些惆悵:“不應(yīng)該的呀,他們兩個都是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對方喜不喜歡自己呢?” “看不看的出來是一回事,能不能說出口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他,當(dāng)年不也一樣沒有說出口,是這個傻姑娘在最危險的時刻沖過來保護他,在槍林彈雨間說“我要你愛我”。 秦念嘆口氣:“那曖曖姐每年都會來給老方過生日嗎?” “嗯,每年都會,有一年還帶著自己的小女兒一起來,那個小女孩的性格一點都不像俞曖,很鬧騰,像個男孩兒,但是很喜歡老方,還說要和老方做拜把子兄弟?!?/br> 世間從來不缺這樣的陰差陽錯,時過境遷后,沒有人再愿意去面對曾經(jīng)的求而不得,或是謊稱自己不愛了,或是說什么緣分未到?jīng)]有遇見對的人,老方也曾萬念俱灰,一人出走,想著把這人忘了重新開始。然而走了很多年,他才知道,這個人已經(jīng)在他生命里了,忘是忘不掉的。 秦念有點聽不得這樣的不圓滿,眼眶有些酸,聲音也有些啞,從小毛毯里把自己扒拉出來戳戳他胳膊:“沈先生,我喜歡你?!?/br> 沈時心里一熱,握住她的手摸了摸,秦念又乖乖把他的手放到方向盤上:“我們可以說,這樣就不會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心意而分開了。” 開車的人笑一笑,伸手給她扯扯小毛毯:“對,我們可以說?!币部梢宰?。 下車的時候,秦念本來忘了那兩支玫瑰,結(jié)果走了幾步又回去取,沈時看著那兩朵花有些礙眼,一進門就從她手里拿走放到玄關(guān)置物架上,又把人按在墻上,灼熱的呼吸撲上她的面頰。 “秦念。” 秦念感覺到他火熱的氣息,剛一抬頭,就被他不講道理地親下去,壓著她的舌面侵入口腔,還有煮紅酒的香氣。他吻得不太溫柔,含住她柔軟的小舌頭狠狠地吸吮,喘著粗氣咬她耳垂。 “那個送你花的師弟,他喜歡你?!?/br> “我……唔……我不喜歡他……” “那再說一遍,你喜歡誰?” “我喜……唔……” 后面的話被吞進兩人交纏的呼吸之間,他親得十分無理,一手捉住她兩只手腕摁在頭頂,一手解了她的褲子伸進去,隔著內(nèi)褲揉捏她渾圓的小屁股,飽滿的臀rou填滿手心,恨不得狠狠蹂躪。 秦念被他一番撩撥早已經(jīng)軟在他懷里,軟乎乎的胸脯貼在他身上,也想被撫摸。 她喘息著回應(yīng)他的親吻:“沈先生,我……我想要……可以嗎?” “想要什么,說清楚?!?/br> “想要……唔……主人……” 舌尖舔舐她的嘴唇,又含?。骸拔仪皟商煺f過什么,忘了?” “沒……嗯……沒忘,可是就是很想叫你主人。” “現(xiàn)在叫主人會被打屁股?!?/br> 說著又重重地抓了一下她身后的軟rou,含住她的小舌頭不肯放過。 “唔……” 沈時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以往去給老方過生日也能看到他和俞曖在一起的欲言又止,他也曾問過老方,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把話說出口。 “離別不在眼前的時候,總以為來日方長,其實等到跟前兒了才知道去日無多,我一直在揮霍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以為有些話不說也沒什么,早晚有一天能說出口,但是從來沒想過,等說出口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各自為營,再也不同路了?!?/br> 老方那時候還跟他開玩笑,說他如果有一天也遇見這么個人,你就知道什么叫就算死了也忘不掉了。 她就那么在你心里安營扎寨,哪怕是地震洪荒,山崩海嘯,她仍舊在你心里。 老方?jīng)]有說過的是,他曾遭遇雪崩,被埋在雪底下的時候,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怕死了,他清清楚楚地記得,當(dāng)時有多害怕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俞曖,哪怕他們這輩子都只能做普通朋友,但他仍然希望能見她一面,每年得知她的一點消息,知道她過得很好就行。 他是想著俞曖從雪底下爬出來的,凍得四肢僵硬,心里卻不覺得冷,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次意外之后,老方背著行李回來,再見到俞曖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問了她一句“過得還好嗎”? 語多難寄反無詞,那些一碰就容易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情,也被他們默契地封印在上半輩子里了。 沈時以前不理解老方曾經(jīng)跟他說過的話,但如今有了秦念,他竟覺得老方那些話,字字帶血,他如今萬分慶幸,自己能將這個姑娘真真切切地抱在懷里,他才不要像老方一樣,他要兩情長久,更要朝朝暮暮,要這個姑娘徹徹底底地屬于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