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5;#9415;щ.ǐňf 122、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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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責罰期結束,秦念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發(fā)燒也來得很快,沈時還是半夜去書房看她,哄著她吃了藥,她的意識也斷斷續(xù)續(xù),清醒的時候拒絕他,糊涂的時候又緊緊抓著他。 他給她噴了藥,又小心地揉著她腫脹的屁股,前幾天只是上藥,怕弄醒她所以一直沒有給她揉,現(xiàn)下吃了退燒藥,也不太清醒,他干脆哄著她睡,一點一點給她揉散那些腫塊。 “疼……” 她睡得昏昏沉沉,有些想躲,聲音又小又輕。 五天了,她終于跟他喊疼,卻是在這種不清醒的時候。 沈時看著她昏睡的樣子,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小聲哄道:“睡吧,睡了就不疼了?!?/br> 他是認輸了,輸給她。 晚上的時候,看她跟自己生分得像是陌生人,還要他放她走,他失望透頂,也萬箭穿心,甚至跟自己賭氣,干脆就放她走,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可是他睡不著,心里亂得睡不著,也疼得睡不著,一閉上眼,全都是她一瘸一拐走路的可憐樣子,翻來覆去很久,終于暗罵一聲,敗給她。 她什么都不做,他也輸?shù)靡粩⊥康亍?/br> 他不能放過她,也根本不愿意放過她,半年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兩年,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或是剩下半輩子,連命都給她,又能怎么樣,她是他半生不可得的溫暖,都已經(jīng)抓在手心里了,就沒有再放手的道理。 前半輩子,只要他決意要的東西都志在必得,她是他唯一一次意外,竟然這樣猶豫不決進退兩難,不像個男人。 懷里的人小聲抽泣:“你……騙人……” 他只當秦念燒糊涂了在說胡話,揉著她屁股上的腫塊,偏頭看她昏睡的樣子:“我騙你什么了?” “睡……睡了……”她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詞不成句,“更疼……” 沈時手一頓,心里軟得一塌糊涂,晚上那么兇地對她,可是看她這樣昏睡在自己懷里,又只想親她。 想親她,想哄她,想跟她說別再守他說的那些狗屁規(guī)矩,還想質(zhì)問她為什么只記得老老實實挨打,不記得他說過疼了可以哭可以喊可以求饒,他更沒教過她忍著傷痛挨他的打,她怎么無師自通給他學得出神入化? 要命的是,她最會讓他心疼,三十年來冰冷的城墻一朝坍塌,潰不成軍。 是他自己敵不過,卻要全都賴在人家身上,他實在是不君子。 大概是知道秦念現(xiàn)在意識模糊著,沈時反倒是不再像前幾天一樣繃著個臉,他溫柔又小心,一手護著她的后頸,一手給她揉著屁股。 小小的姑娘臉頰柔軟,身上也軟,屁股上的傷,他一個大男人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那里的皮膚變得紙薄,前兩天打得重,夜里來給她上藥,傷處甚至反著亮光,堪堪欲破。他這幾天重新開始訓練,掌心里又磨出些薄繭來,生怕不小心蹭破她的皮膚。 她終于又沉沉地睡過去,聽不見身邊的男人沉重的一聲嘆息。 沈時早晨走的時候,雙眼疲憊,把人穩(wěn)穩(wěn)當當放回床上再起身,半邊身子都是麻的,摸了摸額頭,還好,一晚上哄著她吃了兩次退燒藥,已經(jīng)不熱了。屁股上雖然還是青紫的,但是腫塊給她揉散了不少,今天好好休息,應該能恢復很多。 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起來什么,又折回來在書柜最里面拿了個小盒子出來才離開。 到了實驗室的時候,James正好在和嚴赫洲交談,一向不正經(jīng)的他臉上也難得嚴肅起來,見沈時進來頓時止住。 “你是一宿沒睡么?你那眼袋快趕上國寶了。” 沈時這幾天沉悶得很,他要是再不活泛點,能憋死在這間實驗室里。 “怎么了?”沈時不理他的油腔滑調(diào),直戳要害。 James和嚴赫洲對視一眼,聲音不自覺地低沉了一些:“莫嘉娜往返一次F國,安全部的人趁機加派了人手還是沒有找到毒蛇,現(xiàn)在我們在明,毒蛇在暗,情況不是很好?!?/br> 沈時眉頭都沒皺一下,輕嗤了一聲,眼底晦暗起來:“莫嘉娜蟄伏五年再回來,如果能輕易落在我們手里才奇怪。” “我知道你不怕,但也不能大意?!?/br> “誰跟你說我大意了?” James白他一眼:“你這幾天不是眼睛紅得像只兔子,就是眼袋大得堪比熊貓,還有訓練的時候,一句話不說靶子都要被你打爛了,瞎子都能看出來你在泄憤,回來以后又埋頭盯著實驗不言不語,還不等毒蛇現(xiàn)身,你先把自己累趴下了!” 沈時對上嚴赫洲關切的眼神,沉聲道:“我有數(shù)?!?/br> James一番話說得跟機關槍似的,沈時寥寥三個字把他氣得天靈蓋都要冒煙了。 嚴赫洲在一旁猶豫著開口:“有些事,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要護著別人,也要護好自己才行?!?/br> 沈時目光一頓,想起來之前去半山寺,定虛大師也說過相似的話。 他點點 頭:“定虛大師也同我說過?!?/br> 嚴赫洲推了推輪椅要走,許是動作快了,有些咳嗽:“好,你知道就好?!?/br> James甩給他一個眼神趕緊去推嚴赫洲,回來的時候看見沈時正對著盒子里的紫色琥珀發(fā)呆。 “你什么時候也學會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沈時不接他的話茬,反問道:“全唐詩背完了?” James見他沒心思跟自己說話,故意試探他:“你管我背沒背完,我問你,前兩天你接了一個學校辦公室的電話就急匆匆地走了,再看到你就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怎么了?你是把人家女大學生給睡了,人家找上門來哎……啊啊啊……沈!啊——” 他話沒說完,沈時抬手就掰了他的手腕向后折,把他整個人都扭了一圈,一動不敢動。 “你個沒良心的!老子關心一下都不行?!老師讓你訓練是讓你防著莫嘉娜,不是跟我手足相殘的!”James欲哭無淚,他就是想拿他逗個趣兒,誰成想是摸了老虎屁股! 沈時松手,聲音陰沉沉的:“你學點正經(jīng)東西!” James跟他一起長大,從來不在意這人面上的冰冷:“來不及了,老子六歲以前都是紅燈區(qū)的獨苗苗,能學什么正經(jīng)東西?!?/br> 他又往前湊了湊,看清盒子里的東西:“不是吧沈?你動真格的?” 沈時瞥他一眼沒說話。 “不是我說你,你也有些身家,要對姑娘好買點裙子首飾什么的就行了,不至于把這個都拿出來吧?” “這個不值錢?!?оцsんцɡé.?о?(roushuge.) 沈時淡淡開口,收起東西走了,留下James在原地瞠目結舌:什么不值錢?!它是無法標價,但不是不值錢的意思?。∵@個男人竟然也有被鬼迷心竅的一天?這是遇上聶小倩了? 一個小時以后沈時才回來,摩挲著那個盒子又打開看了看,眼底的神色是這幾天難得的柔和。 那個淺紫色的琥珀被他修成了櫻桃大小帶有棱角的水滴形狀,又嵌到一條項鏈里,琥珀中央是一朵殘了一瓣花瓣的小花,因為嵌在紫色里面看不太出來它本身的顏色,像是微微泛黃,又不太真切。 這個紫色極其特別,暗處看略深,在陽光下又很清透,貴氣但不老氣,那朵小花在盛放的時候被封存,千萬年后被他撿到。就像那個小女孩,孤獨地等了許多年,終于被他遇到,想要好好摟在懷里,可是小女孩總想跑,他得牢牢栓住才行。 “你把它切了?!” James不知道又從哪兒冒出來驚呼一聲,沈時揉了揉眉心,蓋上盒子。 “沈,你是不是遇到詐騙了???” 沈時白他一眼,收起東西懶得理他。 “我說你也沒什么玩女人的經(jīng)驗,可別剛遇上一個就把你騙得傾家蕩啊——疼疼疼……” 他話沒說完,又被沈時擰了手腕,James欲哭無淚:“說好得相依為命呢,這怎么還要自相殘殺,沒天理了!你確定要殘害老子這本戀愛寶典嗎?!” “你還是想想一會兒怎么訓練,連只野貓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戀愛寶典。”沈時向來話少,只有在James煩他煩得不行的時候才懟他兩句,不過James倒是不在乎,只要他別悶著個臉,跟誰欠他二五八萬似的就成。 這幾日他恢復訓練,實驗也重新開始,白日里的確比以往要累些,不管是莫嘉娜還是安全部,沒一處讓他放心的,沉寂五年,他必得再次殺出一條血路來,這次不光是為他自己,為了實驗安全,還為了那個讓他舍不下的姑娘,為了日后他可以沒有后顧之憂地與她在一起。 夜里回去的時候,秦念側身躺著已經(jīng)睡著了,枕邊還攤著本書,沈時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燒了,睡得也還算踏實。 他把書收走,又輕手輕腳地掖了掖被子,結果還是把人弄醒了。 秦念本來是無意識睜眼,等看清眼前人,又嚇得瞬間渾身僵硬,沈時看出來她的緊張,也跟著冷了臉。 沈時心里只是懊惱,明明是放不下她,明明想問她還難不難受,可是對上她一雙受了驚的眼睛,又半個字都說不出口。她意識逐漸清醒,抗拒他的意思也越來越明顯。 本想跟她說別怕,可是話一出口,又變了個意思:“知道怕還躺著看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