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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書墨忽然有一種沖動,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唯一”,那么,她想將他從黑暗中拉出來。 畢竟這個世界上,大概再也沒有人能夠這么純粹地愛著她了吧。 “陌陌,雖然你和別人不太一樣,但是這不是病,或許,這也算是一種幸運?!?/br> 君陌白眼里一片茫然,喃喃地重復(fù)道:“這是幸運嗎?” 他不明白。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如果他是一個正常人,就不會總是弄不明白墨墨的想法,墨墨就不會總是將他推開。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會在茫茫人海一眼就注意到我嗎?會在十二年前的薔薇小巷跟著我,粘著我不放嗎?或許我們該感謝上天讓我們有這個特殊的際遇,將對方送到自己身邊!” “嗯!”君陌白重重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自然而然地露出了微笑。 譚書墨怔了片刻,君陌白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里似乎承載了一片星河,像是釀著nongnong的桂花酒,讓人沉醉。 “墨墨,即便沒有這個病,我也會找到你,來到你的身邊,永遠陪著你?!?/br> 君陌白忽然湊近,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這是他最喜歡的動作,似乎這樣就能和她無限親近。 譚書墨愣住,耳邊他的話繼續(xù)響起:“見到你的那一刻,感覺整個世界都被點亮了,只有你在我身邊,這個世界才有眷念的理由?!?/br> “我喜歡的墨墨是笑起來能點亮我整個世界的墨墨,是會為了我提著一把大刀去找別人麻煩的墨墨,是調(diào)皮搗蛋但是愛朋友愛家人熱愛這個世界的墨墨。不只是因為你對我而言的特殊存在。” 這一刻,一種奇異的感覺突然從譚書墨的心尖綻放,那種心動感迅速席卷她的四肢,身體從原本的僵硬逐漸變得柔軟。 對君陌白和她額間相接的動作沒了排斥。 他的深情告白就響在耳邊,這段話不管換作是誰說出來,譚書墨都會覺得矯情得想吐,但是從君陌白的嘴里說出來,她唯獨剩下感動。 因為她知道,君陌白不會撒謊,尤其不會對她撒謊。 “墨墨,我可不可以親親你……” 君陌白的手捧著她的臉頰,整個人欺身上前,一只腳跪在駕駛座上,另一只腳跪在譚書墨膝蓋之間的縫隙之中,整個人將她的視線擋完,他的額頭始終沒有挪動,兩人呼吸交融。 車內(nèi)一片漆黑,譚書墨一抬眼,就見著君陌白深情迷離的眸子。 原來他也會有這種情緒啊?心動、隱忍到極致,但還是睜著雙水潤的眸子等著她的回答。 她忽然想放縱一回,順著自己的心意做想做的事情。。 窗外的路燈忽然故障,原本灑落一地的明亮燈光忽然變得閃爍,本就暗黑的車內(nèi)瞬間更加看不清楚。 譚書墨抬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將君陌白整個人壓低,她則順勢迎合上去,雙唇相接。 兩個人都是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光是簡單的親吻就已經(jīng)足夠?qū)⑺齻兂磷砹季?,但這對于君陌白而言,遠遠不夠。 在短暫的觸碰過后,他緊緊將她摟著,緊得讓人透不過氣。 譚書墨自然而然地將唇微微張開,君陌白小心翼翼地舔舐著唇下的那寸土地,空氣越來越稀薄。 最后,他才戀戀不舍地將她松開。 譚書墨臉頰微醺,微微喘著粗氣,看著和自己拉開一段距離的君陌白。 短暫的親吻于他而言像是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的人突然得到一滴清水,短暫解渴卻遠遠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對未來的生活有了更多期盼。 “墨墨,你喜歡我嗎?”他的眼神越發(fā)沉醉,輕輕捧著譚書墨的臉頰,像是對待這個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他的語氣帶著徐徐誘惑,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譚書墨。 她張了張唇,那句喜歡始終沒有說出口。 君陌白不管其他,執(zhí)著她的手,像是發(fā)誓一般虔誠又鄭重地說道:“我喜歡墨墨,一輩子,那么墨墨,要喜歡我嗎?” 他似乎給了她選擇,有似乎沒有給她選擇。 譚書墨發(fā)呆的那幾秒鐘,他牽著她的手,突然在手腕處重重吸吮了起來,從起初癢癢的舔舐到后面帶著輕微的刺痛。 譚書墨的眉頭忍不住擰起,下意識抽了抽自己的手,居然沒有抽出來。 “你做什么?”她略帶斥責(zé)的話脫口而出。 君陌白很快就將她的手松開,手腕處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印記逐漸顯現(xiàn),越來越紅,直到最后已經(jīng)有了輕微腫起。 他似乎很高興,將手腕捧到她眼前,像是炫耀珍寶一般。 他說道:“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我都會喜歡,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給你,而你,只需要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就可以了。” 譚書墨:“……” “我喜歡你,也只要你的喜歡!” 窗外一陣微風(fēng)吹來,晚間的風(fēng)自帶涼意,譚書墨稍稍冷靜了幾分,想到譚父交代的任務(wù),心里忽然變得沉重。 “再說吧?!彼f道,將他重重推開,斟酌了片刻才說到:“等我畢業(yè)再說。” 君陌白看著她沒有說話,譚書墨越發(fā)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一邊試圖勾搭司慎,另一邊卻總是忍不住和君陌白牽扯在一起。 他越是這么看著她,她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