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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閉了診所,也丟掉了從前的電話卡。 君陌白算是他如今唯一的一個患者,他道:“這衣服他遇到了什么事情?” 秦瑤第一時間想到了安書墨。 “他遇到了一個小女生!”怕趙佳生不以為意,她還特意強調(diào)地說道:“他很喜歡和這個小女孩在一起?!?/br> 趙佳生有些驚訝,抬頭看了君陌白一眼,收回自己的設(shè)備,裝好放進(jìn)醫(yī)藥箱里。 “君夫人,你該慶幸的。”趙佳生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君陌白,嘴角微微揚起,他說道:“這孩子,從今以后,有了自己的精神支柱了!” 所有人活在世界上都是有目的的,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他人,總歸都有自己想要守護(hù)或者想要得到的東西。 君陌白之前,就是沒有目的,活的像一個行尸走rou。 患他這種病癥的孩子不多,大多長到他這個年齡,心理已經(jīng)變得畸形,再也接受不了外界的任何事物了。 每天只知道呆呆地坐在一旁,生活毫無自理能力。 等哪一天沒有人管了,也就和死了沒兩樣了。 原以為君陌白會和別人一樣,至多也不過是一個養(yǎng)在君家這個金絲籠里面的雀鳥,渾渾噩噩終此一生。 卻沒想到,居然迎來了一個轉(zhuǎn)機。 “趙醫(yī)生,你是說……”秦瑤簡直不敢相信,他的意思是,陌白從今以后,會一步一步地變成正常人? 趙佳生點頭肯定,不過有一點他還是要解釋清楚—— “再怎么恢復(fù),也不可能和正常人完全一樣,正常人有自我調(diào)節(jié)情緒的能力,而他,他的喜怒哀樂估計自此一生都會圍繞著那一個人,是悲劇或是幸福,真的說不清楚?!?/br> 畢竟關(guān)于那一個人的一句話,就可以輕易摧毀他的整個精神世界。 “太好了!”不管怎么樣,也算是有了好轉(zhuǎn)。 趙佳生點點頭,提起自己的東西推開門,臨行前特意回頭看了君陌白一眼。 窗外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君陌白睜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心里或許也是有點思念那個女孩的吧! — 譚夫人一心將希望放在君家身上,司家虎視眈眈,君家如果真的不管他們死活,那譚家偌大的家業(yè),就算是完了。 還好,從今天拜訪君夫人的態(tài)度來看,她應(yīng)該是不會為難自家的。 入駐君家商城的事情也算是十拿九穩(wěn)了。 看著在宴會廳里亂竄的譚易諾,譚夫人笑著嗔罵,自己心里其實也有幾分歡喜。 “易諾,你不要亂跑,小心弄壞了蛋糕!” 譚夫人手里拿著上好的一瓶干紅,打算等君家的人來了再喝。 “你叫女兒做什么,易諾愛玩就讓她玩兒,只要不受傷,怎么樣都好!” 譚文龍坐在一旁,紅光滿面,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這些天被司家逼得險些走投無路,還好有君家這層關(guān)系在。 司家再無法無天,也不過一個十三歲小孩子把持朝政,他那個入贅的父親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 “你還說,如果不是你兒子在學(xué)校亂說話,咱們家會有這無妄之災(zāi)?” 一提到丈夫前妻生的這個兒子譚夫人就來氣,什么都沒用,也就生了一個帶把的,偏偏讓重男輕女的一家人這么捧在掌心里。 她生了一個這么乖巧的女兒,愣是沒人多看一眼。 “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么,易林有錯,不也罰過了嗎!”譚文龍白了譚夫人一眼,好整以暇地坐在高位上,看著滿廳的鮮花美酒,“一會兒君大哥來了,不許提這個?!?/br> 譚文龍囑咐道,畢竟自己兒子在學(xué)校亂說話,以至得罪了司家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混到了這個地步,如果連自己兒子的家教都要被人拿來說事,那才是真正的失敗。 譚夫人狠狠地挖了他一眼,看向自己女兒,嘴里還忍不住碎碎念。 “如果不是易諾招人喜歡,你當(dāng)君家夫人閑的沒事干來你家聽你求情?” 君家雖家大業(yè)大,可司家也不是好欺負(fù)的,君家犯得著為了他們和司家成對立面? 豬腦袋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偏偏她這個二愣子老公想不明白。 “行行行,易諾最可愛!”好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譚文龍也是真的疼愛這個小女兒。 聽見夫人這么念叨,他也就順著臺階走了下來。 “最好心里也是這么想的!”譚夫人一臉傲嬌,將酒放好,周圍起了冰塊降溫。 廳外突然來了好幾個人,管家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人端著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新鮮食材。 管家一臉著急,幾乎是小跑到了她們夫婦面前。 譚文龍心底惴惴不安,沒等管家站好就問道:“出什么事情了,這么慌張當(dāng)心我炒你魷魚?” 管家咽下一口唾沫,深吸幾口氣,臉色慘白一片—— “先生,夫人,君家剛才來電,說今天來不了了!” “什么?” 譚文龍驚吼一聲,雙腳軟綿,君家來不了,那不就是說,譚家……要完了? 譚夫人眉心緊蹙,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已經(jīng)快要站不住腳的老公,再看向管家,問道:“出了什么事情,你說清楚?!?/br> 管家擦了擦自己的汗水,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像是君小少爺?shù)氖?,君家消息封鎖得很嚴(yán)格,消息打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