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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勝臉色一正,說道:“好,那咱們就開門見山?!?/br> 他徐徐環(huán)顧大家一番,說道:“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成功人士,不過對于期貨未必了解那么多,所以分析講解那些話,我就不和大家講了。今天請大家來,是想向大家說明我的看法?!?/br> 他掃視了大家一眼,不止那些大戶,便是他手下的員工,也一個個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他述說。 “各位,我依據(jù)自己的考察和判斷,做出相應(yīng)的投資決定。迄今未止,未嘗一敗!當(dāng)然,過往的勝績不代表我今后就不會失敗……” 張勝朗聲道:“不過,現(xiàn)在雖有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我卻堅信甲光向日金鱗開呢。我還是認(rèn)為,多方已是最后的瘋狂,堅持下去,我就能笑到最后。不過這個決定,畢竟風(fēng)險極大,所以要跟大家說個明白。 承蒙各位信任,委托我代為打理資金之后,以前我沒有給大家賠過錢,但這一次不同,一步登天的希望和墜入地獄的風(fēng)險是同步的。所以我把大家請來,向大家說清楚。” 張勝雙手扶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俯,臉上帶著一絲酷厲兇狠的笑:“這一次,我沒設(shè)止損位!” “……” “這一次,我現(xiàn)在是在賭!賭合約到期日,價格必然三級跳水般下跌。所以,我不再替大家決定。”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壓抑沉悶起來,有的人喘息已經(jīng)急促起來。 張勝嘴角微微一歪,帶著一絲邪氣,臉上淺笑,眼神卻象冰雪一般冷:“技術(shù)位,全破!消息面,全空!所以,肯支持我這個決定留下的,將不再是一個投資者,而是賭徒!” “……” “因此,勝敗生死,各安天命,誰持倉,誰平倉,現(xiàn)在表態(tài)!” 當(dāng)眾皆散盡的時候,張勝臉上帶著鎮(zhèn)定的微笑回到了他的房間,原本挺拔的項背,在房門掩上的剎那就疲憊地佝僂了起來。 他走到沙發(fā)前,仰身倒在上面,枕著胳膊悵然望著屋頂。 這時,房門忽然開了,張勝立刻繃緊身子坐了起來。 “老總,你還不覺悟么?他們不懂期貨,但他們懂得審時度勢。這么多大戶,只有羅大炮和李祥兩個人跟著你賭下去,你還看不出形勢的微妙?”劉斌鴻沉重地說。 張勝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淡淡地道:“也許,我當(dāng)初的決定是錯的。也許,我應(yīng)該看多而不是看空,但是此時此刻,我只能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我沒有早退,現(xiàn)在退,已退無可退。” “現(xiàn)在退,至少不會滿盤皆墨?!?/br> “呵呵,你不是我,不會了解我的心情。堅持下去,我還有起死回生的可能,現(xiàn)在收手,我就沒有機會再站起來了。上山難,下山更難啊……” “老總……” 張勝眼里閃爍著難以言喻的光芒,劉斌鴻卻讀不出其中的意味。 “出去吧,我說過,現(xiàn)在是一場賭局,只是一場賭局,只有潮水退去,才知道誰在裸泳。最后一張牌沒有翻開來之前,誰也不能斷定我已經(jīng)輸了!” ※※※ “他已經(jīng)輸了!” 徐海生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愜意地望著電腦畫面,淡笑言道。 電腦畫面上播放著的,是從斜上角拍攝的張勝吸煙過度,趴在馬桶上嘔吐不止的畫面。 徐海生悠然轉(zhuǎn)身朝向窗外,落地窗外風(fēng)景一覽無余:“他能有今天,是我一手扶持啊。不然,他現(xiàn)在還是騎著一輛破自行車,為了一日三餐奔波勞累的窮小子。這幾年,他苦也吃過了,福也享過了。我也算對得起他啦。呵呵,可憐的勝子,現(xiàn)在是眾叛親離啊,……只有李詳和和羅大炮兩個人還在跟著他?” “是!”身后一個男人畢恭畢敬地說。盡管徐海生眺望窗外,沒有回頭,他站在背后仍不敢有絲毫失態(tài)松懈,站得筆直。 “唔!”徐海生舉起高腳杯,輕輕呷了一口紅酒,燦爛陽光映照下,就象喝下一口鮮血:“叫李詳跟緊點,多多支持鼓勵他奔向懸崖。李詳?shù)膿p失,我會補給他。嘿,周二,9507到期,也就是張勝的死期,還真的有點想他了……,安排一下,讓他來見我?!?/br> “徐總,周二是大決戰(zhàn)見勝負(fù)的時刻,他一定會守在電腦旁,恐怕火上房都不會離開。叫他出來,只怕……” 徐海生莞爾一笑:“9507到期,他將一敗涂地。他的擁戴者會棄他而去;他的屬下會棄他而去;但是據(jù)我所知,還有一個人不會離開,那個死心眼的傻瓜,就算張勝變成一個渾身凍瘡的乞丐,她也會跟著他。那他怎么能算是一無所有呢?” “您說的是……?” “找?guī)讉€人把她帶出來,通知張勝她被綁架,如果他不來……” 徐海生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那么……,她也會離他而去,那時,他才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一無所有!那時,不需要任何人催促,他就會自己從樓上跳下去?!?/br> 徐海生雄踞23層高樓之上,望著窗外悠然微笑,頗有拈花示佛的神采:“殺人的最高境界,是一種藝術(shù)?!?/br> ※※※ 周二,是個驚心動魄的日子。 坦率地說,張勝的全部資金在期貨買賣中只能算是個小戶,他左右不了行情的走勢,但他是根據(jù)市場實盤來權(quán)衡現(xiàn)貨和約價格的。市場實盤巨大,要交割很容易,現(xiàn)貨和約價格又高于市場實盤價格,因此他是看空的。這代表了相當(dāng)一部分期貨投資者的意見,看空者不止他一人。把寶押在做空上的機構(gòu)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