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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古文正在著急,忽地看到一個穿西裝的人從里邊走了出來,旁邊跟著一個醫(yī)生,那人邊走邊道:“高級病房滿了?李主任呀,這你得想想辦法嘛,這幾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來這里就診,是沖著你們醫(yī)院骨科技術(shù)高明的名聲,總不成讓他們住普通病房,和普通人擠在一起吧?” “這個……如果實在騰不出房間,您看這樣成不成?我把各床病人盡量集中一下,騰出兩間病房,分別只住一位病人,其實條件差不多,就是圖個安靜嘛?!?/br> “實在不行的時候再說,傷勢這么重,再轉(zhuǎn)院也不合適,你先帶我上去看看。” “好,好好,這邊請。”那個醫(yī)生殷勤地說著。 賈古文立即一轉(zhuǎn)身跟上樓去,伸長了耳朵希望能從他們嘴里多打聽到一點消息。 賈古文尾隨著他們上了二樓,那個穿西裝的男人跟著那名醫(yī)生走了幾間病房,出來站在走廊上說道:“嗯,環(huán)境還行,那就這樣吧,你把病人集中一下,騰出兩間陽光充足、干凈敞亮的病房,病床只留一張,先把小村先生和關(guān)先生安頓下來,等高級病房有了空再換一下?!?/br> “好,我馬上讓科室調(diào)整病床”,那名醫(yī)生笑容可掬地說。 估計這位李主任便是這個科室管事的,不消一會兒工夫,走廊里便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鐵架床被搬動時的吱嘎聲,病人及家屬不滿的抱怨聲。其中有一個聲音特別響亮: “哎喲喂,你奶奶的,不會輕點呀?我這兩條腿才接了骨不久,你想痛死我呀……啊……啊……” 這時只聽得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斥責(zé)道:“你再嚎!再嚎我把你從這樓梯口扔下去,沒見過你這樣的男的,打個針也叫喚,接個骨吵得六樓的病員都不得安生,比殺豬還磣人?!?/br> “姑奶奶你能不能輕點,哎喲我的腿呀……”這聲音明顯就弱了下去。 只見一個病床從樓梯口推了過去,上面一個仰面躺著個人,乍一看像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兩條腿被繃帶纏得死死的,象兩條大麻花。 賈古文側(cè)身給他們讓路,同時好笑地看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這一看忽地吃了一驚,失聲叫道:“老楚!是你?” 那人正咬著牙,隨著鐵床的推動作痛苦呻吟狀,一聽這聲音忽地怔住了,抬起一雙小眼看向賈古文,待認(rèn)出了他,不禁滿臉羞慚,頭忽然扭向一邊,呻吟聲也嘎然而止。 “老楚,你這是怎么了?” 楚文樓連連催促推著床的小護士快走,小護士一翻白眼道:“這下你倒不嚷嚷痛了?” 賈古文趕快追上去,一把扶住了鐵床,同時對小護士殷勤地笑道:“護士小姐,我是老楚的朋友,他這是要去哪間病房,我推著他去好了?!?/br> 小護士想來對楚文樓是不勝其煩了,聽了這話,上下打量了賈古文一眼,小手遙指前面一間病房道:“喏,就是那間,204室,你推他過來吧?!闭f完便娉娉婷婷地去了。 “我說老楚,你……你怎么這副德性?我聽說你被張老爺子召回寶元去了,還怪你沒跟我打聲招呼呢,你現(xiàn)在這是……?”賈古文邊推著病床往前走,邊作出一副關(guān)切的樣子。 楚文樓滿臉羞慚,他逃又逃不掉,局促地左顧又盼一番,終于慘然一笑道:“我被召回寶元?嘿!召回個鬼啊,張勝那個小雜種,我被他害的好慘、好慘啊!” 賈古文眼中精芒一閃,立刻變得更熱情了,他連忙道:“老楚,咱們是老朋友了,有什么難處你也不知會我一聲,太見外了,我要是知道你在這,怎么也得來看看你啊。哦,204室到了,我推你進去?!?/br> 進門只見病房里已有三張床,小護士正張羅著騰出一塊空地,應(yīng)該就是為楚文樓的病床準(zhǔn)備的了。賈古文按小護士的要求安頓好楚文樓,又轉(zhuǎn)身去醫(yī)院的小賣部里隨意買了點營養(yǎng)品之類的東西,裝了兩大口袋拎回病房。 想必是自住院以來就從來沒人來探望過吧,賈古文這一點平常的示好動作讓楚文樓差一點熱淚盈眶,真是患難見真情啊,親兄弟也不如賈古文這么貼心呀。 賈古文給楚文樓倒了杯水,順便在床前坐了下來,奇怪地道:“老楚,你的腿這是怎么了?傷的這么嚴(yán)重,怎么家里也沒人來照看你?” 楚文樓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哆嗦著嘴唇道:“賈主任,我……我……,唉!” 一想起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楚文樓唏噓不已。 他被張二蛋打折雙腿丟回家里,老婆一見他這鬼樣子,又聽張二蛋的人說他是勾搭女工無望,報復(fù)自已老板,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死活不肯拿錢來給他救治,結(jié)果因為拖延了時間,傷的又重,后來終于在他老父老母干涉下送到醫(yī)院時,醫(yī)院說最好的情況下也得有一條腿瘸掉,成為殘廢是必然的事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楚夫人聽了張二蛋的人說明情況后,本來就對丈夫極為不滿,再加上殘廢的事實,干脆把家里的錢裹挾一空回了娘家,好歹她還顧念幾分舊情,給他留了幾千塊錢的醫(yī)藥費。 賈古文聽的驚訝不已,他還真不知道寶元匯金公司發(fā)生的那件事的內(nèi)幕,當(dāng)時張勝當(dāng)機立斷、處理的及時,全廠職工為了自已的切身利益,自然不會出去胡亂宣傳,即便有人回去跟家人提起,也再三叮囑不要出去亂說,免得影響了公司的生意,所以知道內(nèi)情的外人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