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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勝見他已被撩撥得沉不住氣了,這才笑道:“也好,那就先談?wù)劊恢坷习逑胍允裁磧r格把貨轉(zhuǎn)給我?” 卓新心頭急跳,連忙道:“建材商品,目前有的緊俏,有的過剩,如果張老弟愿意都從我這兒進貨,那么……咱們就不必分類計算了,總價我再比市價壓低一成半,如何?” 由于東風(fēng)體育館事件,現(xiàn)在建材和建筑市場查得嚴,大多數(shù)來路不太正規(guī)的建材都在降價,如今的市價價格已經(jīng)極其便宜,卓新在此基礎(chǔ)上再降低一成半,可以算得上是大出血了。 張勝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道:“卓老板,高了?!?/br> 卓新一怔,咬咬牙,非常rou痛地伸出兩根手指,說道:“那么……比市價低兩成,如何?” 張勝想也不想,再度搖頭,卓新怔住了。這趟貨,他是準(zhǔn)備趁開發(fā)區(qū)大搞建設(shè)時撈一把的,可體育場的跨塌,連帶建材的市價狂跌了兩成,他再降兩成,等于按原定賣價的六成出手,扣去運費和保管費,他已經(jīng)分文不賺了,想不到張勝還不滿意。 停了片刻,他才試探著問道:“那么,張老弟的意思是?” 張勝笑笑,說道:“卓老板,我不習(xí)慣討價還價,所以咱們就開誠布公地談?wù)劙?,你這批貨我不管你進價多少,我全包了,價格是行價的三成,如何?” 卓老板一聽像屁股上裝了彈簧似的,嗖地一下跳了起來,怪叫道:“三成!你是不是說反了?七成還差不多。” 張勝雙眼微瞇,淡淡笑道:“沒說錯,我說的是三成,十分之三、百分之三十、千分之三百!呵呵呵……” 卓老板臉色大變,含怒道:“張總,你耍我?有點誠意好不好?壓價也沒有這么壓的,這價根本不靠譜!” 鐘情也抬起頭來,吃驚地看著張勝:壓價壓到三成,沒有這么談生意的,商人之間轉(zhuǎn)手買賣比不得服裝市場的小販賣貨物給個人,那時侃價先一刀砍到腳脖子上尋常的很,而商人之間不會有太大的浮價,一開口就壓去了七成的價格,這根本不可能。 張勝笑道:“卓老板激動什么?這價不靠譜嗎?不見得吧。卓老板,你知道,自從東風(fēng)體育館出事,現(xiàn)在建材市場查得有多嚴,房產(chǎn)驗收有多嚴,建筑企業(yè)誰敢用你的材料?那是豆腐渣中的豆腐渣,要掉腦袋的。” 他拍拍胸脯,傲然道:“可是我敢!我全包了!但是……卓老板,我那可是蓋樓啊,這風(fēng)險全是我擔(dān)著,高風(fēng)險沒有高收益,誰還肯冒險呢?” 卓新臉色發(fā)紫,憤憤地爭辯道:“哪有侃價侃到三成的?張老弟,沒有這么做生意的。” 張勝穩(wěn)坐釣魚臺,猶若裝神弄鬼的姜尚,淡淡一笑道:“卓老板,我又不是強買強賣,你覺得不合適,不賣就是了,東西還是你的,我還能搶走不成?” 鐘情雖覺得自已老板這價壓的有點太兇,基本上不可能談得成,但是他開了口了,就得盡心竭力地支持,于是溫婉一笑,侃侃而談道:“卓老板,你要是零敲碎打,我相信你這批建材也能賣出去,可那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而且,到那時鋼材風(fēng)吹銹飾,價格大跌,其他時效性短的材料更不用說了,水泥呢?油漆呢?隔熱材料、防火材料、石灰、石膏、涂料等等這些東西呢?放到那時候還能賣出去嗎?” 卓新快哭了,顫聲道:“老弟,你們不用一唱一和的,我……我要是按這價出手,得賠死了,跳樓價也不是這么個跳法?!?/br> 張勝淡淡地道:“卓老板,無論是在生意場上,還是論歲數(shù),我都是你的晚輩,有些事不用我教你。做生意本來就是有賠有賺,有風(fēng)險要擔(dān),否則還不人人都去做生意了?還不人人腰纏萬貫了?我出這個價,是因為我覺得我擔(dān)的風(fēng)險,這個價能勉強接受,你也可以選擇不賣!” 張勝言辭雖然客氣,但是言語錚錚,隱隱有殺伐之意,卓老板聽了,面容慘淡,臉色灰敗,整個人如被放了氣的皮球般萎頓下來。他扶了扶椅背,終于支撐不住似的坐了下來。 張勝一鼓作氣,繼續(xù)說道:“卓老板,曾經(jīng)有一位商界前輩告訴我,做生意就要有壯士解腕的勇氣,一旦發(fā)現(xiàn)錯了就要及時去改,而不能抱著僥幸心理將錯就錯。你能白手起家,有了今時今日的局面,這筆生意就算賠了,也沒到血本無歸的地步,難道連再搏一次的勇氣也輸了?” 他站起身,淡淡地道:“這樣吧,你考慮清楚再回復(fù)我,我等你三天,三天之后如果還沒有消息,我從別處進貨就是了,相信價格會比你高出不少,但是至少沒有那么大風(fēng)險。有風(fēng)險的事,沒有足夠誘惑的價格,相信就是你卓老板,也不會去做吧?” 張勝說完向卓新和寧可兒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卓新急忙站起喚道:“張總!” 張勝停住了腳步,卓新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伸出去的手慢慢縮回來,整個人重新萎回坐椅,張勝整了整衣襟,淡然走出了包廂,鐘情見狀,連忙抓起坤包追了上去。 卓新腮上的rou都在突突亂跳,兩只眼睛突出來,就象一只垂死的青蛙。 “老板……”,寧可兒眨著媚眼,撲到卓新的身邊做小白兔狀。 “啪!”一杯酒狠狠地摔在地上,把寧可兒嚇得一下子跳起來,胸前一對玉兔一陣活蹦亂跳,看得人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