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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下樓買食物去了。 走在清晨的街頭,張勝覺得頭有點發(fā)熱,身子也隱隱有些軟弱無力,這些日子cao勞開公司的事,沒早沒晚的到處奔波,其實體力早已透支了,只是憑著一股意念在支撐,這點小病,把他的乏勁兒全勾起來了。 張勝沒有什么食欲,到了小吃部要了碗豆?jié){喝,然后又到特色面食部點了份炸醬面,提在手里悠蕩著懶洋洋地回到了醫(yī)院。 “喏,吃吧!”張勝把裝著面條的一次性飯盒放在桌上,又把裝著香菜、榨菜和炸醬的塑料包往床頭柜上一扔。 郭胖子看看他,問道:“你氣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病了?” 張勝往床上懶洋洋地一躺,說:“沒事,有點感冒,骨頭縫都痛,我躺著歇會兒就好,你快吃吧。” 郭胖子打開飯盒,想把佐料包打開,可那佐料包上粘了些油,特別的滑手,郭胖子又被包扎的象個木乃伊似的,忙活了半天,佐料包沒打開,反倒弄成了死扣。 張勝見了有氣無力地下了床,說:“我來吧!” 他正解著佐料包,小護(hù)士秦若蘭板著臉走進(jìn)來,先剜了張勝一眼,然后對郭胖子說:“你得進(jìn)行幾項復(fù)檢,今天感覺好點了嗎?你的腿腫的不輕,我在門口放了輛輪椅,一會兒……讓你朋友推著,先到一樓拍個片子。你吃東西快一點,過一陣兒病人就多了,到時候……” 張勝不知道這個俊俏的小護(hù)士為什么橫看豎看就是看不上自已,有些女孩是一身打扮一個樣兒,他愣是沒看出來這個素潔護(hù)士裝、頭戴燕帽的小護(hù)士就是昨晚在飯館里領(lǐng)著一條斗牛犬的小姑娘。 女孩兒家心眼小,兩個人那時就結(jié)下了梁子,結(jié)果他回來和郭胖子又大談性感護(hù)士裝,那些意yin的話兒都被秦若蘭聽在耳中。今早見他在房外瞄著自已看,哪還能往好里想?結(jié)果后來又聽見他背后說自已壞話,對他能有好印象才怪。 這時聽秦若蘭說話,張勝有心改善一下自已的形象,連忙接過話碴兒說:“秦護(hù)士,你放心,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他嘴里說著話,手上一使勁,一下子把那醬包撕開來,炸醬一下子甩出去,濺在了秦若蘭的胸口。 炸醬其實濺在她胸口的并不多,不過一件雪白的護(hù)士裝哪怕濺上一點臟物都嫌礙眼,何況星星點點的?張勝一見,頓時呆若木雞。 秦若蘭的一雙杏眼瞪得溜圓,氣得俏臉漲紅,她狠狠地瞪了張勝半晌,才一字一頓地道:“給、我、舔、干、凈!” 秦若蘭平素和自已養(yǎng)的小狗狗說話慣了,渾然不覺這句話有多暖昧,郭胖子聽的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一張胖臉憋得肥rou亂顫。 張勝手足無措地說:“沒事,沒事,就一丁點兒!” 他被女孩激怒的表情弄的慌了神,再加上傷風(fēng)癥狀越來越重,腦袋昏昏沉沉的,這句話說完,見女孩瞪著他不說話,忙昏頭昏腦的伸出手去,在人家姑娘的胸膊上拍弄了幾下,陪笑道:“你看,這樣就看不出來了?!?/br> 秦若蘭也傻了,她傻傻地低著頭看著張勝的大手在自已從沒被男人碰過的胸脯上拍了幾下,又眼看著他拿開,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做出來。 郭胖子目睹此情此景,腫脹的雙眼立即爆發(fā)了醫(yī)學(xué)史上的一個奇跡,那肥厚的眼皮居然睜的開開的,露出兩只紅通通的眼珠子,驚愕地看著張勝。 “你……你……”,秦若蘭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她指著張勝,素手亂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我……我……”,張勝忽然醒過神來,吃吃半晌,忽然又說了一句不搭調(diào)的話:“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買一件賠給你。” 秦若蘭氣極而笑:“是不是還要日本進(jìn)口的?” 張勝傻眼了:“?。磕阍趺粗??不是,不是,不是買日本進(jìn)口的,我的意思是……啊,昨晚偷聽我們說話的是你?” 秦若蘭氣的直翻白眼兒:“你是什么東西呀?我還要偷聽你說話?” “若蘭,發(fā)生什么事了?”正從門口經(jīng)過的女護(hù)士長發(fā)覺房中情形有異,停下腳步問道。 “啊,沒什么事?!鼻厝籼m扭過頭,使出變臉神功,甜甜地笑道:“護(hù)士長,你去忙吧,我正在安排這個病號一會兒做檢查的事?!?/br> “哦!”護(hù)士長點點頭,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秦若蘭回過身來,臉上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甜美笑臉:“流氓,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我……我沒有……” “是嗎?真的沒有?那你這是做什么呀?” 秦若蘭說一句,向前逼一步,張勝就象要被人強(qiáng)暴的小媳婦兒似的,一步步向后退,一直退到窗臺旁,抵住了暖氣片。 秦若蘭天真爛漫地笑:“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的?喜歡女人沒什么不好呀,好色的男人才容易成功。一個男人如果不好色做什么都很難成功的,睪丸是男人生命的發(fā)電站嘛。” 張勝和郭胖子兩個大男人馬上被秦若蘭這句話給整沒電了,小丫頭片子,真敢說啊。 秦若蘭說完,刷地笑臉一收,咬著牙根狠狠地道:“男人可以風(fēng)流,但是不可以下流,你要是再敢這么齷齪,看我不毒死你!” 張勝苦著臉道:“你……你是五毒教的???護(hù)士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