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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勝家住四樓,兩室一廳的房子,這是他的父親,當(dāng)了半輩子兵,轉(zhuǎn)業(yè)后又當(dāng)了半輩子工人得到的最大一份財產(chǎn)?,F(xiàn)在里邊住著父母和張勝、張清兄弟倆。 因為是星期天,一家人都在,爸媽在里屋看電視,老倆口兒退休之后就成了電視迷,現(xiàn)在看的是一部國產(chǎn)武俠電視劇,雖然是重播,老倆口看的還是十分帶勁。 這部片子張勝也看過幾個片段的,劇里頭男主角他爹叫李大剛,兒子叫李小剛,聽著就象哥倆。主角會一門很神奇的功夫,一發(fā)掌就噴火,那火從袖筒里噴出來,明顯煤氣壓力不足。里邊還有位黑白教主,邪派頂尖高手,有一次演他在林中聽了什么消息,恰好張勝進(jìn)屋看到了,只見這位教主大人半黑半白的眉毛一挑,一撩長袍拔腿便跑,如鬼魅一般閃了幾次,便已在百丈開外,特象聊齋。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導(dǎo)演不該又給了他一個近跑的鏡頭,老頭兒躥了兩步,差點讓樹根絆個狗吃屎,這畫面居然愣沒剪掉,看的張勝心里一陣難過。這部戲里所有年輕而美麗的女性,統(tǒng)統(tǒng)都愛年輕而不英俊的男主角,因為這部戲里從頭到尾除了主角身邊的一個小跟班,再沒有一個年輕的男性,這個小跟班叫聰聰,長的極象盼盼。供需如此失衡,也難怪里邊正邪兩派的女人都哭著喊著要泡他。 張勝只是偶爾看了幾眼,就被雷得不行。 在此之前,他看《某某第一保鏢》曾被雷過,里邊有個眼睛摔一下就好、再摔一下就失明,如此周而復(fù)始跟拍一下就能用的破收音機(jī)似的男主角,有一次驚聞朋友有難,他飛馬趕去救人,途中,忽地和女主角大演感情戲,一番纏綿情腸互吐,張勝看的怒發(fā)沖冠,恨不得一腳把那“破收音機(jī)”踢上馬背,讓他馬上消失。 但是這部武俠片威力更大,張勝只看了幾眼,就一腳把自已踢開了。當(dāng)時他羞的臉上發(fā)熱,就像這么丟人的片子是他拍的,如此有責(zé)任心的觀眾,不知道除了張勝還有沒有第二個。 張勝一聽聲音,知道正是那部片子,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趕緊穿過去奔向自已的房門。這時在暖器片廠開大貨的弟弟張清正和女朋友在里間屋里耍貧嘴呢。 “前兩天我弄了套香港版的《西游記》錄像看,人家那特技做的太棒了,女演員也漂亮,那蜘蛛精撩撥唐三藏時,噯噯,那個勾人兒。哪象咱們這兒拍的,那妖精只會捏著蘭花指跟人家拋媚眼兒,那也叫風(fēng)sao?你看人家那妖精,穿著半透明的紅裙子,屁股扭呀扭的往床上爬,哎呀,看的我直著急,人家又不用你負(fù)責(zé),你唐三藏裝什么蒜吶,從就從了吧!” 他的女朋友胡娟被逗的直笑:“我說該讓你去演唐僧,那就肯定如愿了!” “嗨,我去也不成呀,那蜘蛛精正要霸王硬上弓,可惡的孫悟空就出現(xiàn)了?!?/br> 胡娟笑著說:“還不是導(dǎo)演安排的,要是換好色的豬八戒出現(xiàn)不就沒事了?” 張清說:“豬八戒呀?他要出現(xiàn)……恐怕蜘蛛精就要堅決不從了。” 張勝握住門把,有意地擰了兩三下,這才推開房門。饒是如此,弟弟和女友好象還是沒來得及反應(yīng),兩個人剛從床上坐起來,胡娟臉紅紅的,發(fā)絲凌亂,半截袖的襯衣領(lǐng)口敞著三個扣子,弟弟的手好象剛從那鼓騰騰的胸部里邊縮回來。 “大哥回來啦?”張清跳下床道。 張勝假裝沒看到這一幕,“嗯”了一聲道:“小飯店不景氣,我停了,回家歇歇,過幾天再和朋友商量干點啥?!?/br> “哦,那你休息一下,我們正要出去?!睆埱逭f著,向胡娟使了個眼色。 “大哥,我們走了!”胡絹羞澀地瞪了張清一眼,和張勝客氣地打著招呼,一邊匆匆向外走,一邊偷偷系上衣扣。 胡娟長的很俊俏,她和張清是高中同學(xué),張清高中畢業(yè)當(dāng)了兵,兩人書信往來談的不亦樂乎,每回張清從部隊回來探親,都帶回滿滿一軍用書包的來信,全是胡娟寫的。 兩人在信里還都用筆名,張清叫清水,胡娟叫幽幽,張清曾賣弄地拿了一封兩人來往的信給大哥看,張勝看到一首打油詩,他只看了一句“清水幽幽春水流,春水流得滿……” 后邊那個字有點模糊沒看清,他剛看到字的偏旁是‘廣’字旁,弟弟就發(fā)覺這封信看不得,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搶了回去,張勝也刷地一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遂以過敏反應(yīng)謝絕參觀了。 張清畢業(yè)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更親近了,家里人也樂見其成。因為家里住房緊張,弟弟和他是住在一屋的,談戀愛一點私密空間都沒有,不過平時張勝經(jīng)常住在飯店里,這就給弟弟營造了偷情的機(jī)會。 “我沉默寡言、笨嘴拙舌的,哪能和能說會道的弟弟比,這小子一定早就把人家給吃了,自已卻還是處男一個,可悲??!”房門一關(guān),聽著外邊打鬧的笑聲,張勝哀嘆一聲。 不出張勝所料,張清晚上沒有回來,小兩口兒不知跑到哪兒親熱去了。張勝把自已關(guān)掉小飯店的打算和父母簡單地說了說,為了怕父母cao心,他沒敢說賠了錢,只說贏利不多,想干點別的。 父親原來是軍人,轉(zhuǎn)業(yè)后留在本地,多年來也磨光了在部隊時的銳氣,現(xiàn)在和母親一樣,都是老實巴交的退休工人,安慰了他幾句,卻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