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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戈小聲道:“我只找到這個理由。” 花寶恨鐵不成鋼地戳戳老弟的腦袋瓜, 回想著她當年抱著門柱子不上學時她老媽的連環(huán)暴擊,她老媽的嘴功是教書育人大半輩子后得道的,連續(xù)講三個小時,嘴不干嗓不啞,陰陽頓挫跑不了神,一場家庭政治思想課下來,身與心都得到了升華。 這不,她再也不敢不上學了,每天都乖乖地去小學報道。 她覺得遇見奧斯賽這種叛逆青年,跟她老媽取經準沒錯。 花寶的腦袋急速運轉,回想她老媽當年教訓她時的語氣和神態(tài),畫面還深刻地留在腦海里,忘記她老媽都說了啥話了。 “老哥!你來。” 申莽看花寶這個賣乖的表情,就知道她腦子斷路了。 他沒有與奧斯賽說教,反而沖著花寶招了招手。 花寶一臉乖巧地跑過來的,“哥?” 申莽對她現在的乖巧模樣很受用,拍了拍她的腦瓜,輕聲問:“在想什么?” 沖著外人,花寶寧死都不會揭自個的短,在她老哥面前,黑歷史太多,不在乎這一兩個了。 “我小時候鬧著不上學時,我老媽都說啥來著?” 申莽悶笑出聲,“給你提示關鍵字,自己再想一想,責任、選擇、興趣、未來、出路?!?/br> 花寶眼睛一亮,一拍巴掌,想起了她老媽長達三個小時的講座,簡直字字珠璣。 花寶一屁股坐到吧臺前,拿出她老媽的氣度,諄諄教誨:“上學是為了學知識,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給自己學……” “上學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以后有更多的選擇機會……” “你現在喜歡調酒,你能保證一輩子都調酒?一輩子都喜歡調酒?當你不從事調酒后,只會一個生存本領的你該何去何從……” “學習是給了自己走出固定階層的一個機會……” 花寶的智商上線,把她老媽的話復述出百分之六十以上。 奧斯賽一個人掙扎著長大,沒有人給他指路,沒有人給他說過這些話。他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心里卻不是完全的無動于衷。 為了保持頭腦清楚邏輯板正,花寶放棄了果酒選擇了純果汁,話說完了,果汁也喝完了。 花寶仔細觀察了下奧斯賽的眼睛,紅絲已經退去,她心里唱了一句哈利路亞。 壓死駱駝的是最后一根稻草。 花寶再接再厲,“你現在冷靜了,剛才的事兒也不能再繼續(xù)談了,保不準你會爆炸,咱們打個賭。如果你贏,今晚所有人隨便喝,酒錢我出。如果我贏,你跟我們回家,問你問題你都要配合回答。敢不敢?” 奧斯賽從來都沒不怕挑戰(zhàn),他輕易地答應了花寶的賭約。 M從來不嫌事大,仰著大喇叭把這賭約喊了出去,樓下玩鬧的人轟隆隆地跑到了樓上,吹著口哨看熱鬧,甚至有人拿著錄像機進行錄像。 貝莉作為主持,從酒柜里拿出所有的原材料讓花寶和奧斯賽品嘗,有如琴酒、龍舌蘭、伏特加、威士忌這樣的原酒,也有檸檬汁、石榴汁、葡萄汁這樣的果汁,除此還有香料、方糖等。 名字太多了,花寶一時半會也記不住,嘗一點就往小酒杯里倒上一點,根據五感取上她認為更合適的名字。 奧斯賽接觸調酒兩三年,這些名字都不在話下。他也不需要品嘗,只簡簡單單地看了一眼后,等著花寶品嘗。 這些香料和原酒打開了花寶新世界的大門,她有點欲罷不能。 “咳咳?!鄙昝嬷彀图倏攘藘陕?。 花寶迅速收斂,乖乖做好,“可以開始了?!?/br> 早已經等的不耐煩的群眾頓時燥亂了起來,德戈被擠到了最外圍。 德戈看看與M一塊坐在最高處的申莽,低頭想了想,帶上他的大帽子爬上了鐵架子上,就近觀察事態(tài)進展,萬一發(fā)生動亂,能讓他姐速度地帶他逃跑。 花寶和奧斯賽一起帶上大耳機和眼罩,貝莉開始調酒,她最先調制的是銷售量最高的暴龍。 暴龍出場,群眾一陣歡呼。 花寶和奧斯賽的眼罩和大耳機摘下,貝莉在暴龍上點上火,火焰“砰”的一聲竄出一米高。 暴龍經過火焰的洗禮,更難辨認它的原始配料。 奧斯賽在這里工作已久,早知暴龍的配方,這一場的主角就是花寶,考的就是她是否有比賽的資格,奧斯賽在這里的人氣很高,包括貝莉,都站在他的一方。 花寶抱著欣賞的態(tài)度抿了一口又一口,余光瞅著一群人等著她出丑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來了一段剛從樓下學來的rap:“YO YO! Check it out!小白兔親果凍,果凍里面凍灰狼,灰狼叫聲像芥末,芥末辣鼻,掉眼淚。YO YO!我說紅酒你說YO!紅酒!” 德戈振臂高呼:“YO!” “紅酒!” “YO!” 全場人看向熱切配合的德戈,德戈猛地摘下帽子,一一瞪過去。怎么地!他姐唱的好著呢! 尷尬只是別人的事兒,只德戈一人配合,花寶也能嗨起來。 “YO YO!紅酒喝來醉上頭,吃口草像花香,你說奇怪不奇怪!”花寶自嗨起來,rap唱的不過癮,嘴里開始哼唱《兩只老虎》。 花寶歡快地哼著歌,把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往前推,上面寫著小白兔。貝莉味了一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