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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起找過來,淚眼婆娑地看著秦穗。 穗穗失憶,連自個是誰都不知道,怎么還會記得他。 他等了整整十年,才等到穗穗的消息,結(jié)果穗穗不記得他了。 余起自怨自艾,控訴地瞪著秦穗。 秦穗放下手上的砍刀,擦擦手,拍了拍他的頭。 她記得他。 是她親手養(yǎng)大的小徒弟。 余起嘴角的笑越變越大。 “我就說呢,穗穗怎么可能忘了我?!?/br> 秦穗不再理會碎碎念的小徒弟,拿起砍刀繼續(xù)砍柴。 余起黏在秦穗的身后,不等她問,他自己把他這十年交代的清清楚楚。 當(dāng)年,兩人走出星域外,秦穗用自身生息堵住了星域黑洞,沒有生息相護的神魂被星風(fēng)刮的五零八落。 余起把她的神魂護在懷里,強硬地運轉(zhuǎn)無相功來抵抗星域外的星風(fēng)。 他的生息在一次一次地風(fēng)力下,慢慢減弱。 兩人即將消散在星風(fēng)時,秦穗神魂中攜帶的世界意志引來了這個主世界的接納。 兩人進(jìn)入主世界的保護環(huán)。 主世界在保護懷中,修補他們被星風(fēng)刮散的神魂,余起的神魂無大礙,早早地被主世界下放了過來。 主世界偏愛帶有世界意志和功德的秦穗,修補妥當(dāng)神魂,又在她身修補上主世界的生息。 余起仍然是原來的身體和模樣,而秦穗凝實的身體是主世界生息孕生而來。 秦穗是主世界的親生閨女。 余起習(xí)慣了世界對他家穗穗的偏愛,被提早踢出保護環(huán)后就耐心地等著穗穗下來。 他一等,十年。 混蛋玩意,還霸占著穗穗不放了! 他等的他這朵花都快謝了。 余起在這十年里,沒有虛度,他在星域里體驗過千奇百怪的小世界生活方式,來到這里適應(yīng)的很快。 他解決了自個基本的溫飽問題,為了給穗穗更舒適的生活,奮斗在商戰(zhàn)第一線。 現(xiàn)在,他很有錢。 小山神要離開小山村了,逢年過節(jié)再過來看他們 老人們依依不舍,整理出大包小包的行李,塞滿了整個越野車。 行李中裝的東西五花八門,有王老婆子給她打包的新棉花被,還有老張頭年輕的時候從山里頭挖出來的老人參。 面對上演十里相送的老人們,秦穗依然是一身清凌凌的仙氣。 余起代穗穗一一安慰,應(yīng)諾一定常帶穗穗回來小住。 余起人長的俊,脾氣好,還會說話,把老人們的哄的心花怒放。 老人們順著余起的話一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小山神不喜煙火氣,整日里找不到人,一進(jìn)山就是兩三個月地不出來,他們說不定一年也見不到小山神一面。 小山神出去外面見見世面,他們也能在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看見她,仔細(xì)算算,一年起碼能見上三四回。 老人們開開心心地跟小山神告別,坐著牛車回家。 余起開了一天的車也沒到目的地,兩人夜里直接在車?yán)锊[上一會。 睡到半夜,車?yán)飩鱽磬须s的罵喊聲。 秦穗睜開眼睛,打開車門,看向外面。 余起帶上放身的東西,下車。 “穗穗,上車,我去看看什么情況?!?/br> 秦穗安靜了片刻,伸手撿起地上的大石頭,食指和拇指一合,輕輕松松地捏出一個窟窿。 余起沉默了良久。 “這個主世界講究科學(xué),無法修煉無相功?!?/br> 秦穗緩緩地點了點頭,她沒有修煉無相功。 余起有些自我懷疑了,一抹臉,問道:“穗穗,你是怎么跟病人治病的?” “生息?!鼻厮胫噶酥改_下多了一個窟窿的大石頭,“力氣大?!?/br> 余起淡定,保持平常心。 他差點忘了,穗穗是主世界親閨女。 力氣大點正常,會點別人不會的本事也正常。 余起做好自身的防護,乖生生地跟在穗穗的身后。 有穗穗在前面保駕護航,他覺的他的膽子有可以像在星域□□時一樣大了。 走到燈光聚集的地方,兩人一眼就看明白了是個什么情況。 兩個自駕游的小姑娘被一群混混給盯上了,想要劫財劫色。 余起跟著穗穗身后,正氣凜然地一聲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還有如此的社會敗類做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該殺!” 兩個瑟縮成一團的小姑娘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眼神一言難盡。 這人,這口氣,這造句,是不是傻? 大晚上的,而且,防衛(wèi)過當(dāng)也會被判刑的。 秦穗無奈地看了小徒弟一眼,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讓他安靜一點。 余起閉嘴眨眼,乖巧又無辜。 秦穗讓余起和兩個小姑娘站在一旁觀戰(zhàn),她隨手撿起地上一根粗枝,把對面的八個眼神不正的人一人一棍子地打趴下。 兩個小姑娘“哇哦”一聲,不錯眼地盯著秦穗。 原來棍子的威力這么大,一棍子下去,人就站不起來了。 好、好威武霸氣。 有這么個行俠仗義的女俠在,兩個小姑娘把淚抹干凈,相互攙扶著站起來,活動活動酸澀發(fā)軟的腿。 兩個人小姑娘謹(jǐn)慎細(xì)心,一個拍照取證撥打報警電話,一個從后車廂找到繩子,把八個人綁成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