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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多厲害?上天入地?”三皇子沒有任何的內(nèi)力,也沒有練過武功,自然感覺不到秦穗內(nèi)息沉穩(wěn)雄厚,他只知曉,陰蛇門上上下下都懼怕他小姑。 在武學(xué)方面,他是外行。在他的眼里,他小姑和武林盟主都是武功高強之人,至于兩人的武功高低,他看不出來,也不感興趣。相比較武林盟主和他小姑這種站著不動的過招方式,他更喜歡比武臺上的各種眼花繚亂的招式。 苗絲醉道:“師傅能不能上天入地,我沒見過,不知曉。但我知曉,小師傅能馭蛇王?!?/br> “蛇王?”三皇子擦了擦打哈欠冒出來的淚花,含糊不清道:“那只花里胡哨的大蟒蛇嗎?” 苗絲醉煩躁地點了點頭,再次解釋道:“蛇王的花色越鮮亮、花紋越復(fù)雜,代表著它的毒性越大?!?/br> 三皇子半瞇著眼睛,一副半睡不醒的樣子。 苗絲醉繼續(xù)自言自語地崇拜道:“陰蛇門里的人,包括幫主和長老們,為了讓它們聽他們的話,都是用盡手段地討好蛇王,只有小師傅是蛇王來討好她?!?/br> 三皇子沒忍住,頭栽在枯草上,睡了過去。 山頂上,武林盟主在手上纏上布條,道:“我苦心磨練了一年,結(jié)果難定?!?/br> 秦穗不多言,直接運轉(zhuǎn)開她的無相功,從第一層開始,一直到第四層。 她沒有任何的動作,武林盟主已被挾制在原地,無論如何調(diào)用內(nèi)力都無法掙脫開無形的束縛。 武林盟主認(rèn)輸,秦穗散開無相功,緩緩地走向苗絲醉。 武林盟主趴在地上,逆行經(jīng)脈,吐了一口血,身上的束縛全部消失。 一如上一次的比武,他依然被徹徹底底地壓制著,竭盡全力的反抗也掀不起絲毫的浪花。 不過,他心里也是很舒坦的,這一次比武,他在她的壓制下,闖過了她的無相功第三層。 這一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武林盟主滿身狼狽地回到古一派,打坐了一整日,身上被阻塞的筋脈通過這一次的比武被打通。 他欠了她一個人情。 這一年來,他為身上筋脈的阻塞發(fā)愁了許久,試了許多的方法也沒有打通。 她沒有動手,運轉(zhuǎn)無相功后只用內(nèi)力擊向了他的筋脈。 在他抵抗她的內(nèi)力時,她用更多的內(nèi)力沖破他筋脈中的阻塞。 武林盟主本就把秦穗看成亦敵亦友的人,這一次比武下來,他認(rèn)清了,他絕不會贏過秦穗的現(xiàn)實,放下了一較高低的心后,她就成了他的好友。 秦穗的詢問,他知無不言。 “他們是神化派的人,門派里的人,腦子都不正常?!蔽淞置酥髟捓镌捦鈳е还奢p蔑。 三皇子湊到武林盟主面前,道:“他們劫走了卓老,是有人雇傭他們,還是他們門派密謀著什么” “難說,他們腦子不正常,性子也陰晴不定,門派里的人雜亂,各種人都有,是雇傭還是密謀對你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你知道他們住的地方嗎?” “我只知他們的一個分部在弈西,總部和其他分部的具體位置,無人知曉。” 三皇子回頭問苗絲醉,道:“能從無影樓這里打聽到他們的具體位置嗎?” 苗絲醉皺眉,“不能?!?/br> “為何?” “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門派給了無影樓封口費的話,無影樓不會告知其他人門派的具體位置。神化派喜歡故作神秘,早就給了無影樓一大筆錢,封了口,關(guān)于神化派的具體消息,都無法探聽到?!?/br> 三皇子哭喪著臉看向秦穗,“小姑姑~” 秦穗拍了拍他的肩膀,“無礙?!?/br> 她能找到陰蛇門,也能找到神化派總部。 三皇子放松下來,接連打了三個哈欠。 來找武林盟主的古一派時就趕了一夜的路,苗絲醉在秦穗和戎執(zhí)的背上睡了一路,仍然精力旺盛,他沒有武功,又連續(xù)趕了一路,臉上全是困頓。 古一派對外豪爽熱情,盟主又把秦穗看作了知心好友,聽到三皇子的哈欠聲,熱情地讓他們在古一派休腳。 三皇子滿臉央求地看向小姑,他要是再趕路下去,會生大病,除非買只馬代步。 秦穗仍沒有同意他買馬,只讓他在古一派休息一天。 回去補覺的路上,三皇子還在嘀嘀咕咕著他腳上走出了水泡還不讓他買馬。 苗絲醉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小苗子,你這是什么眼神!”三皇子被這一眼看的暴躁,他小姑還沒嫌棄他。 苗絲醉諷刺道:“我們都沒事,只有你事多。嬌生慣養(yǎng)。” 三皇子不甘示弱道:“你們皮糙rou厚。” “我告訴師傅,你說她皮糙rou厚?!?/br> 三皇子翻了個白眼,“你去說,小姑永遠站在我這一方?!?/br> 懶懶散散地跟在兩人身后的戎執(zhí)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道:“小師傅只站在有理的一方?!?/br> 三皇子說不過此刻聯(lián)手的兩人,明智地閉上了嘴巴,快步回房睡覺。 待其他人都回房休息后,武林盟主帶秦穗到兵器房,從鐵架上抽出一把刀,遞給她,“這把刀是一個把我從仇人手里救出來的蒙面恩人讓我代為保管,留言,十年后,若遇見讓我欽佩之人,便贈予此刀?!?/br> 秦穗把刀從刀削中抽出,伸出手指,順著刀尖慢慢地摸到刀柄,與其他刀無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