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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折騰,不止是本來就想睡覺的晏棠止,連芍櫻都有些困了。 她打了個哈欠,踢掉腳上的拖鞋,一點都不避諱的爬上床,掀開被子睡在他旁邊。 晏棠止立刻貼過來,把被子蓋在她身上,催促芍櫻開空調(diào)。 芍櫻打開空調(diào),依舊是熟悉的16度。 她考慮晏棠止在,本來想把溫度調(diào)高一點,結果卻被按住手腕。 “這樣就好?!标烫闹垢觳采爝^來,緊緊抱住她。 “咦?你平??傋屛也灰芽照{(diào)開這么低。” “有嗎?”晏總喝醉之后,仿佛短暫失憶了。 “有,你忘記自己有多煩了?” “那今天例外?!标烫闹构饷髡箅p標。 “為什么???”芍櫻覺得奇怪,但晏棠止都這么說了,她樂得自在,也沒有非要調(diào)高溫度。 主臥關了燈,眼前變得一片漆黑,其他感官便格外清晰。 芍櫻身上穿著睡衣,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晏棠止皮膚的溫度。 他最近頭發(fā)長了一些,摩挲著芍櫻的肩頸和側臉。 “太近了…”芍櫻忍不住抱怨。 晏棠止含含糊糊說,“我冷?!?/br> “……”芍櫻聽到這兩個字,仿佛明白了什么。 “jiejie真暖?!标烫闹剐臐M意足的蹭了蹭。 芍櫻:…… 難怪今天例外呢,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你別蹭了,我還要睡覺呢?!鄙謾淹屏送扑?,懊惱的說,“晏棠止,你再不聽話,就沒有下一次了?!?/br> 晏棠止立刻安分了。 芍櫻今年27歲,已經(jīng)將近20年,沒有和別人同床共枕的經(jīng)歷。 就連她住在付軟軟家,也是一個人睡床,一個人睡床的。 芍櫻睡覺習慣比較差,亂滾磨牙踢被子。 她本來以為,身邊多了一個人,今晚肯定睡得不舒服。 結果出乎意料,她這一覺非常香甜,醒來時甚至有種‘睡得好飽’的滿足感。 “唔…”清晨,芍櫻是被鳥叫聲吵醒的。 初夏時節(jié),窗外的麻雀早早開始覓食,發(fā)出‘啾啾啾’的叫聲。 放在平常,這種聲音肯定吵不醒芍櫻。不過她昨晚睡得早,也到了應該清醒的時刻。 芍櫻感受到窗外的光線,瞇了瞇眼,習慣性想伸個懶腰。 她動了動手臂,卻發(fā)現(xiàn)抽不出來。 再仔細看看,原來自己的手,被晏棠止緊緊抱在懷中。 “??!”芍櫻短促的叫了聲,記憶回籠,想起昨晚的事。 自己跟晏棠止睡在一起,整整一晚上,卻只是單純睡覺而已。 一個熟悉的問題,又冒了出來—— ‘他是不是不行?’ 芍櫻手臂有點麻,動了動,也不知道摸到哪兒了,手底下觸感結實又溫暖。 她忍不住掐了一把,把晏棠止鬧醒了。 晏棠止睡顏非常好看,閉著眼睛,薄唇緊抿,像雕塑一般。 芍櫻直勾勾盯著他,看晏棠止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芍櫻,晏棠止飛快眨眨眼睛,仿佛在印證眼前情景的真實性。 意識到不是夢以后,晏棠止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那你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晏棠止聽到這話,依依不舍的松開手。 芍櫻終于可以抽出手臂,小幅度揉了揉。晏棠止瞧見她的動作,也連忙湊過來,幫jiejie做按摩。 他按摩技術確實很好,芍櫻沒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瞧見弟弟低眉順眼的姿態(tài),芍櫻起了捉弄他的心情,高深莫測的問,“你還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 晏棠止動作頓住,有些心虛的回答,“記得一部分?!?/br> “哪一部分?” “我回家,然后喝了酒?!?/br> 晏棠止昨天確確實實醉了。 他經(jīng)常出席應酬場合,其實酒量不太差。但昨天芍櫻給的酒太烈,晏棠止又喝得急。 加上最開始,晏棠止想順勢跟芍櫻撒撒嬌,所以有演的成分。 結果演著演著,他醉意越來越重,就什么都記不清了。 “后來呢?” “后來我進了你的房間,就徹底醉了?!?/br> “也就是說,后面的事你不記得了?”芍櫻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好過分,那么重要的事?!?/br> “啊?”晏棠止見她這么反應,有些慌,“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 晏棠止問的小心翼翼,生怕芍櫻語出驚人。 他雖然沒有記憶,但是按照今天早上的情況判斷,自己應該沒有做什么越軌的事。 倒不是晏棠止不愿意發(fā)生關系,只是不愿意在那種情況下。 而現(xiàn)在聽芍櫻的語氣,似乎有些危險。 “發(fā)生了?!鄙謾讶缤瑧蚓襟w,演上癮了,“你忘記昨晚怎么欺負我了?” “我欺負你了?”晏棠止嚇得睜大眼睛。 “嗯,你還強迫我了?!?/br> “……”晏棠止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他有些后悔,昨天不應該喝那杯酒,更不應該在酒醉的情況下靠近芍櫻。 “你要證據(jù)嗎?”芍櫻又說。 “你留證據(jù)了?” “不是我,是你?!鄙謾逊鏊謾C,用自己指紋解了鎖。 重逢沒幾天,晏棠止就強迫她錄了解鎖指紋,說是方便查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