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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洪乘和縣令以及師爺?shù)热穗m然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對于受到他們壓迫的百姓來說,已經(jīng)逝去的親人已經(jīng)追不回來了,親眼看著罪魁禍首落得斬首的下場,只能說安慰了自己的心。 洪乘和縣令以及師爺?shù)腻X財大多分給了受到迫害的百姓,其余上繳國庫。 另一邊,斐文靜和蕭夕兮面對面坐著,面面相覷。 蕭夕兮花了花長時間才明白過來,“所以你是太后?” 斐文靜也是剛剛才得知原來她就是大魏的七公主,五年前隨二皇子游歷,一直未歸。 蕭夕兮見斐文靜點頭,眼角抽了抽,忍不住說:“可是皇兄不是喜歡你嗎?” 斐文靜大婚當年,蕭夕兮是知道的,只是那時候沒有人直呼斐文靜的名字,只說斐五娘入主坤寧宮,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皇兄的心上人。 畢竟這關(guān)系是在有些復雜,四皇兄的心上人嫁給了大皇兄,而后又成為了太后,四皇兄則成為了皇帝,可是看今日那副樣子,蕭夕兮覺得四皇兄對這位太后明顯還余情未了。 “夕兮?!?/br> 冷冽沉穩(wěn)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響起,蕭夕兮剛問了這話,便干凈坐直了,不再說話。 蕭潛在兩人的注視下坐到一旁,“朕派人先送你回華清宮?!?/br> 蕭夕兮一聽這話就翹起了嘴唇,“皇兄,不要嘛,我今日才剛出來就被山賊抓住了,根本就沒有玩到?!?/br> 蕭潛不為所動,“你和你五皇兄在外面瘋玩了五年還不夠嗎?” 蕭夕兮當初跟著五皇子游歷是悄悄去的。 她當時穿了男裝,悄悄地跟在五皇子身后,直到出了長安才被五皇子發(fā)現(xiàn)。而五皇子本就心軟,在蕭夕兮一頓死纏爛打下,竟然真的帶著她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五年。 所以蕭夕兮如今一聽到這件事,就心虛,“好啦好啦,我回去還不行嗎?” “等等。” “皇兄你改變主意了?” 蕭潛看著她,認真道:“今日見到太后的事情誰都不要說?!?/br> 蕭夕兮一愣,隱約從這短短的一句話中察覺出了些不為人知的腥風血雨,“知道了?!?/br> 蕭夕兮走后,蕭潛這才看向了斐文靜,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才道:“怎么到了這里?” 斐文靜垂眸,心里微微一跳,“聽聞昭應縣制香之術(shù)奇妙無窮,我和韓哥哥便來看看?!?/br> 蕭潛眼皮抬了抬,又迅速放下,“是了,昭應縣制香之術(shù)確實不錯?!?/br> “你——” “我——”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斐文靜一抬頭就和蕭潛克制又熱烈的眼神撞上,她慌不擇路地躲開,捏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發(fā)力,指尖透出了些許蒼白。 “你先說?!笔挐摰穆曇粼僖淮雾懫?。 斐文靜這一次沒敢抬頭,怕自己又落入到那生動溺人的眼神里去,“韓哥哥說這三年你都未曾駕幸華清宮,怎么今年來了?!?/br> 蕭潛聽到“韓哥哥”三個字的時候,眼神暗了暗,轉(zhuǎn)瞬又消散,朗聲道:“以前宮里有放不下的牽掛,如今這牽掛走了?!?/br> 斐文靜手抖了抖,茶水灑了些出來,不燙,卻像是一直燙到了心尖尖上,還在往里走,就這么順著她的血液,熨燙著她混身上下。 “這么大了,還這么不小心。”蕭潛淡淡地笑了一聲,很快消散,他伸過手來,接了斐文靜手里的茶杯,又拿出一塊手帕在她沾染了茶水的手背上細細擦拭。 斐文靜手被蕭潛捏在手心里,她縮了縮,想收回手,然而蕭潛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手微微用力,她便退無可退。 斐文靜甚至覺得蕭潛的手比那溫熱的茶水來得更加燙。 周遭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退下去了,整個亭子里就只剩下她和蕭潛。 “韓哥哥醒了嗎?”斐文靜眼看著氣氛越發(fā)曖昧,脫口而出。 果然蕭潛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放開她的手,將那打濕的手帕折疊起來放在一旁,緩緩道:“尚未?!?/br> “那、那我能去看看嘛?” 說著她站了起來。 蕭潛仍舊坐著,是以要仰著頭看她。他微抬下巴,聲音很輕,“這么久了,你就半點也不想我嗎?” 斐文靜睫毛顫了顫,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下了決心想要擺脫,也很難。 “我還是去看韓哥哥吧,等他醒了,我們便要走了。” “走?去哪里?” 蕭潛抓住了斐文靜的衣袖,微微用力,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站著,他就這么仰頭,貼她貼得很近,“能告訴我嗎?” 他貼過來的時候斐文靜身上顫栗了瞬間,很快又冷靜下來,“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蕭潛輕聲笑了笑,“心安?!?/br> 斐文靜垂下長睫,遮住了通紅的眼睛,“大概是洛陽吧?!?/br> “洛陽?洛陽好,再過些日子,長安很熱的時候,洛陽已經(jīng)沒那么熱了,是個好地方?!?/br> 他說完,拉著斐文靜衣袖的手,松開了。 斐文靜這才得以離開。 蕭潛坐在原地,望著斐文靜的背影,一步一步朝著韓敘走去。 心里不痛是假的。 他不僅痛,還很嫉妒。 還恨這不公的上天。 然而于蕭潛來說,上天不公,便掀了,嫉妒了,便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