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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斐文靜這會沒有半點情動,“你還我書?!?/br> 蕭潛微楞,將她轉(zhuǎn)了個方向,正面對著自己,“書沒收了?!?/br> 斐文靜震驚地望著他,“你憑什么沒收哀家的書?你還給哀家?!?/br> 蕭潛不聽她的,“你是不是知道了朕昨日去明義宮了?” 現(xiàn)在一人一個把柄在對方手里,斐文靜哼了聲:“是又怎么樣?” 蕭潛有些高興,“吃醋?” 她吃醋就說明她還在意自己,她先前放的那些狠話,不過是外強中干。 斐文靜知道他怎么想的,捂了捂額頭:“沒有,哀家是真的為你感到高興,畢竟你是皇帝,要為子嗣做打算,所以哀家才命人送去補品,要你好好將養(yǎng)著自己,不然到時候子嗣還沒有消息,皇帝先倒下了。” 蕭潛分辨著她的神色,發(fā)現(xiàn)她好像格外真誠。 沉默了一瞬,蕭潛抱著她腰的手收緊。 斐文靜見他不說話,自己又開始說了:“你是不是還偷看了哀家的書,所以才會阻止哀家找到下卷,你是不是擔(dān)心哀家用狐妖的法子對付你???” 蕭潛臉色更加難看了。 斐文靜輕笑,勾著他的下巴,懶洋洋道:“放心,哀家可沒有狐妖的本事,何況雖然你還需要加強,但是也不錯的,哀家何必毀了自己的快樂,一時半會這皇宮大內(nèi)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替代你?!?/br> 蕭潛死死地盯著她,眼睛里就像是冒火了一般。 然而斐文靜這會看著他生氣,看著他心痛,就有一種變態(tài)般的高興,就像是得到了滿足。 “所以,在有人能替代你之前,哀家會好好地對你的,也不會像狐妖那樣對你?!?/br> 這話說完,果見蕭潛怒氣橫生,掐著她的腰,像是要把她刻進自己的骨血里一般用力。 斐文靜有些痛,但是為了不在蕭潛面前落下下風(fēng),她硬是沒吭聲。 “你想都不要想?!?/br> 蕭潛怒聲道。 說完,他掐著斐文靜腰的手松了些。 斐文靜也沒那么痛了,眨了眨長睫,等到完全不痛之后,手纏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你……” 后面的話漸漸低了,只有他們那個人能聽到。 蕭潛看著她,眼睛更加紅了,然而想到昨日她說得話,又莫名升起了一股氣,“她如今只是想享受你的□□,不付出感情……” 這么想著,他抱著斐文靜狠狠親了一通,手在她身上煽風(fēng)點火,撩得她欲|火橫生之時,忽然放開了她,“朕還有事,朕先走了。” 斐文靜衣裳不整、一臉懵逼地看著蕭潛看似瀟灑離去的背影。 蕭潛走的時候很瀟灑,可是沒走出幾步,就后悔了。 要是她,她真的像她說的那般去找其他人怎么辦? 一口氣梗在蕭潛喉間,上不得也下不得。 而且他雖然抱著讓斐文靜不好受的想法,但是實際上他自己也很不好受,這會要不是坐在輦車上,加上冬□□袍厚重,他根本不敢見人。 下面腫脹得厲害。 可是這會再回去,他這個皇帝的臉還要不要了? 眼看著就要到紫宸殿了,蕭潛內(nèi)心苦苦掙扎看好久。 等到了紫宸殿后,他屏退了眾人,終于下了決定。 他只是去看看,看看斐文靜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是這樣,并沒有其他原因。 下了決心后,蕭潛換了件常服,自己一個人悄悄去了。 一路上,也不知為何,有些心虛,頻頻躲避著巡邏的禁軍和路過的宮人內(nèi)侍。 一刻鐘左右,到了斐文靜的懿安宮。 懿安宮還亮著燈,但是很安靜,似乎沒有人走動一般。 蕭潛皺眉,在直接進去和悄悄進去之間猶豫了半晌,最后選擇了做梁上君子—— 他飛到了斐文靜房間的屋頂上,悄無聲息地揭開了一片琉璃瓦。 屋子里并沒有人,蕭潛皺了皺眉,又往后走了幾步,這里大概是浴室的位置。 斐文靜果然在這里。 整個浴室除了斐文靜就沒有其他人了。 她靠在浴池壁上,長發(fā)如瀑,掩蓋住了露出來的肩膀。 蕭潛忽然覺得渾身發(fā)熱,來這里似乎并不是一個不錯的決定,他原也沒想到斐文靜這個時候在洗澡,以至于看到后燥熱不已。 蕭潛深吸了一口氣,將瓦放了回去,就這么躺在屋頂上。 今日這一出,想必斐文靜又要記恨他,他苦笑一聲,一開始他本是打著和好的心來的,可是到后來被她一番話激起了憤怒的心。 也不知以后要怎么才好。 嘆了一口氣,蕭潛望著懸掛在蒼穹之上的一輪明月,眉間愁緒不散。 半刻鐘過去,蕭潛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忽然懿安宮喧鬧了起來—— “失火了!救火??!” 蕭潛心一糾,哪里還顧得上面子不面子的,從房頂飛下去,抓著一個拿著桶的小黃門問:“哪里失火了?” 小黃門一見是圣人,嚇得腿都軟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角角……角房,西北角、角房。” 西北角角房,西北角角房是浴室后面的角房,挨著浴室! 蕭潛此刻思緒反而鎮(zhèn)定了起來,瞬間明白了是哪個方位。 然后他自然想起,斐文靜還在浴室里! “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