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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言笑了笑,而后一怔。 塵封在大腦里的某些片段,突然浮現(xiàn)在眼前。 姚小櫻紅著眼,吧嗒吧嗒掉眼淚:“謝言,你老是欺負我,我再也不跟你做朋友。” 謝小言嘴硬:“我才不稀罕,你以后別來找我要零花錢?!?/br> 姚小櫻也放狠話:“好啊,誰要是先跟對方說話,就是小狗?!?/br> 大吵一架之后,姚小櫻果然再沒登謝家的門。 謝小言嘴里說不稀罕…… 不,他稀罕得不行。 其實他根本沒有朋友,天天盼著姚小櫻。 直到一天,他聽說姚小櫻被人販子拐走的事。 謝小言不信,他跑去姚家。 他想認輸,他想承認自己是小狗,可是他再也見不到姚小櫻。 謝言如今回想,只記得那天的雨,真大。 至于他們吵架的導.火.線,謝言已經(jīng)記不得,他只知道那個小時候的朋友,現(xiàn)在是他喜歡的女人。 二十多年,他第一次體會到情愛的滋味兒,他無時無刻都想去擁抱她,想去親吻她…… 這樣想著,他便隨心而動地做了。 謝言將姚櫻緊緊抱住,終于將心口空蕩蕩的漏洞填上,他眼睛紅紅:“姚櫻,我那么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一下下,好不好?” 姚櫻被謝言一摟,嚇得立馬亮一口小白牙,可是聽見謝言悶悶的聲音,她就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輕輕拍著謝言的后背,安撫:“你讓我好好考慮下?!?/br> 就算謝言沒有說這種請求的話,姚櫻本也打算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考慮要不要跟他進一步關系。 謝言不知道,對于這樣的結果,他已經(jīng)很滿足,沒有再去繼續(xù)追問。 姚櫻現(xiàn)在需要時間,他給得起。 * 放寒假的穆遠,回到公司替他安排的宿舍,在工作室錄音棚錄完歌,才回姚家吃團圓飯。 在張燈結彩的喜慶裝扮下,迎來新年。 這一年,姚文清蘇醒,目前復健很成功,雖然還是坐輪椅,但個人日常生活沒問題。 這個年夜飯,對于姚家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團圓。 大年初一,蘇嵐和姚文清備好禮,拉上姚櫻一起到謝家老宅做客。 這事兒連堂兄姚謹謙都知情,只有姚櫻這個當事人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謝家老宅。 胡奶奶和謝桐,包括謝桐父母都在,謝言父親也在,唯獨不見羅云秀。 時刻注意姚櫻的謝言,解釋:“我媽臨時出差去國外,可能元宵節(jié)才回來。” 姚櫻沉默。 她想起謝言過生日,一個人孤零零在房間躺著,好像是因為半夜去機場接羅云秀,淋了雨,感冒發(fā)燒。 她看著謝言,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 “言哥哥。”一道如黃鶯吟鳴的女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眾人循聲望去,看見一個玉雪可愛的少女走來,她上半身一件短款小襖,里面配粉色毛衫,小短裙下一雙細長美腿,看著靚麗凍人。 蘇市冬天天氣偏濕冷,室內(nèi)有空調(diào)還好,室外凍得結冰,這樣的裝扮真的不怕冷嗎? 姚櫻心里困惑。 少女環(huán)顧一圈,看到謝言,雙眼都亮了,小跑著上前,坐到謝言沙發(fā)扶手:“言哥哥,我來看你了。” 謝言下意識往姚櫻的方向掃了一眼,往旁邊挪了挪,挨著姚櫻坐。 “江栗,別沒大沒小,你們長大了,不是小時候,你謝言哥哥已經(jīng)有未婚妻,在外邊要注意分寸?!本o隨在后的一個對中年夫婦,其中的中年男人開口斥責。 看這對中年夫妻的眉眼,與名喚江栗的少女有幾分相似,看年齡應該是少女的父母。 “你就是姚櫻吧!長得真好看,江栗從小跟她謝言哥哥鬧慣了,一時改不過來,請別見怪。” 江栗母親臉上帶著歉意,可是這話聽在蘇嵐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都是修煉千百年的老狐貍,跟誰玩心眼子呢! 蘇嵐不客氣回:“當然不見怪,我們家姚櫻一心忙事業(yè),平時哪里會在意這點小事?!?/br> 蘇嵐才懶得跟某些人潑婦罵街,甭管這些人怎么蹦跶,只看謝家的態(tài)度。 謝家不拿出個態(tài)度,即便公爹再如何看重謝言,蘇嵐都會退掉這門婚約。 謝言還是很有求生欲,宣誓主權一樣握住姚櫻的手:“蘇阿姨,我只想跟姚櫻共度余生。” 姚櫻一句話都沒說,江栗就輸了。 江家母女臉色難看。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謝父打破僵局:“謝言,你帶姚櫻到處走走,熟悉下環(huán)境?!?/br> 謝言去看姚櫻。 在姚櫻點頭后,他拉著她走出會客廳。 大年初一,頭頂云霧氤氳,是個沉悶的天氣。 漫步在清幽的小路,謝言的眼角劃過兩人交纏的手掌,眉梢俱是輕快。 姚櫻清了清嗓子:“謝言,我有一句話要跟你說。” 謝言停?。骸笆裁丛??” 姚櫻直白道:“那天我答應你好好考慮我們的關系,我……” “等等?!敝x言打斷她:“如果你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拒絕。” 姚櫻舔了舔唇角:“我想確定一件事?!?/br> 說著,鬼使神差地,她踮著腳尖,將自己的紅唇輕輕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