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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謹謙擺手:“沒事?!?/br> 他如風一樣匆匆過去,空氣里彌漫著淺淡的辣條味。 公司的女同事驚喜的發(fā)現(xiàn),原來她們所仰望又高不可攀的姚副總竟然還偷偷吃辣條。 好接地氣呀! 比起從前那個謙謙有禮的貴公子,現(xiàn)在這個生活氣息濃郁的姚副總好像更可愛點! 傍晚餐桌,姚櫻將自己想學油畫的事跟家人通個氣。 蘇嵐很贊成,她認為姚櫻該趁著年輕時記憶好多多發(fā)展興趣愛好,學點東西,別管實不實用,以后人生還長著呢。 姚老爺子沒反對,只說讓她利用周末時間學。 意思是叫她繼續(xù)坐總經理的位置。 姚櫻很是憂愁,她這個總經理聽上去就像個笑話,沒那個金剛鉆,也不想攬瓷器活兒。 “爺爺,我能不能不去公司?” 聽到這話,姚卿連忙豎起耳朵,生怕自己錯過某些重要訊息。 錢文斌則較為深沉,甚至覺得這個侄女兒表面看著傻白甜,其實手段高明,懂得以退為進。 看似不爭不搶,其實好處都緊緊攥在手里,偏偏還能讓老爺子覺得她淡泊名利,心中愧疚,感懷身世,更是偏寵十分。 跟姚櫻一比,她姑姑姚卿才是又傻又白,傻是真傻,白是真白,白吃了這么多年米飯。 這些年入贅到姚家,錢文斌也摸到一些關鍵脈絡,一旦老爺子下的決定,除了他老人家自己沒人能夠改變,這是一個在商圈領土廝殺大半輩子的王者所擁有的霸權。 沒人能夠質疑和反駁的權威! 這樣的權利,誰不渴望擁有呢? 錢文斌想擁有,可惜哪怕老爺子只掌權一天,都不會讓他有機會摸到權力中樞。 果然,姚老爺子“啪”地一聲放下筷子,不怒自威:“怎么,公司有人欺負你?” 老爺子的眼神輕輕一掃,豎著耳朵聽的姚卿嚇了一跳,差點把面前的飯碗打翻,生怕姚櫻跟老爺子告狀把錢玲玲派去當臥底的事兒。 姚卿是做賊心虛,錢文斌淡定如常,甚至還很希望姚櫻跟老爺子告狀。 姚櫻沒有告狀,趕緊否認:“沒有,沒有,說來還要感謝瑾謙哥哥今天幫我,要不然我都看不懂文件。” “哦,是嗎?!睂O兒孫女和諧相處,姚老爺子感到欣慰,一貫對孫兒嚴厲要求的他看向姚謹謙時,眼睛里帶著三分認可:“到你們這一輩,姚家只有你們兩兄妹,以后要相互扶持,瑾謙也要好好照顧你meimei。” 姚謹謙受寵若驚:“爺爺放心,我會的?!?/br> 吃完飯,洗漱完畢,姚櫻給臉上抹好乳液,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面,給程禹發(fā)去一條信息。 【程禹哥哥,有時間見個面嗎?】 過了數(shù)秒,對面程禹誠惶誠恐:【使不得使不得,嫂子叫我名字就好。】 姚櫻:【……】 程禹:【嫂子怎么突然想起我,找我有事?】 姚櫻:【說來話長,明天見個面?!?/br> 約好地址,姚櫻歡歡喜喜去睡大覺,另一邊的程禹一夜翻來覆去,惴惴不安。 那天在畫展就覺得嫂子看他眼神不對勁兒,熱切得很,叫人心里麻麻的,程禹以為是自己多想,看來他沒有想多。 嫂子莫非對他…… 翌日,程禹頂著兩個黑眼圈到約定的包子鋪,他記得這家店好像是嫂子家的。 大老遠,就看見程大少伸長脖子東張西望,一臉的賊眉鼠眼,姚櫻對程禹很絕望。 偏偏身邊戴著墨鏡的孟丹葉非常鄙夷:“那個就是你說的畫家朋友,看上去灰頭土臉,鬼鬼祟祟?!?/br> 孟丹葉的網劇昨晚殺青,瞞著她一早飛回蘇市,姚櫻也是到包子鋪,才看到好友準備的驚喜。 姚櫻也無語:“我上次在畫展見他,還是風流不羈、意氣風發(fā)的程大少。” 幾天沒見,程大少怎么憔悴成這個樣子? 聽說很多畫家年紀輕輕禿了頭,程大少不會也…… 聽到姚櫻的話,孟丹葉翻了個白眼,回到位置繼續(xù)對付生煎包。 姚櫻親自到門口迎接程禹,又讓店員弄了早餐,面對姚櫻的熱情,程大少一陣心慌慌。 程大少個頭太高,姚櫻惦著腳尖也夠不到,只好把他按到座椅里,正大光明地偷看程禹頭頂?shù)陌l(fā)際線。 嗯,看上去發(fā)根粗壯有營養(yǎng),很濃密,沒有佩戴假發(fā)片的痕跡。 姚櫻徹底放心了,她才不想年紀輕輕成為一枚禿頭少女。 盛了一碗豆?jié){遞給程禹,姚櫻忍不住關切地問:“你們畫家平時壓力這么大?” 嫂子一直看他頭頂做什么? 程禹思維一發(fā)散,禁不住亂想,莫不是現(xiàn)在的女朋友給他攢了一頂帽子,嫂子不好明言,只好通過這種隱晦的方式提醒他? 程禹盯著桌上的食物看了又看,確認了多遍,沒有綠色,應該安全。 他摸不著頭腦:“沒什么壓力,嫂子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姚櫻沖著他笑:“沒什么,就是關心下你?!?/br> 比起嫂子沖著自己沒來由地笑,程禹突然覺得戴新帽子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一件事。 紈绔如程大少難得一臉正色:“嫂子,我是個正經人?!?/br> 噗。 程禹抬眼看去,旁邊跟他們拼桌的一個戴墨鏡的女人拍著胸脯猛咳,顯然是剛才喝水被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