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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沒什么事,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一下也行,”男子轉(zhuǎn)身看向女子,“好嗎親愛的?” “好啊?!?/br> 司青果然沒多會兒就醒了,只是看上去神色不是很好,面色也蒼白,他有些懵逼地看了看眼前的房間,又看了看面前這盯著他看的一男一女,有氣無力地開口:“你們是……” “我們路過,見你暈倒了,就把你送來醫(yī)院了?!?/br> “對,醫(yī)生說你中暑了,加上沒吃早飯最近也沒休息好,所以才會這樣,不過問題不大,休息休息就好,你別擔(dān)心。” “謝謝……”司青從床上慢慢坐起來,四下張望,“不好意思,請問有看到我手機(jī)嗎?” “在這里。”女子說著遞上他的手機(jī)。 “謝謝,”司青接過來手機(jī),一看都下午兩點了,“請問可以加個微信嗎?我把錢轉(zhuǎn)給你們?!?/br> “可以。” “謝謝你們。” “小事小事,”男子擺了擺手笑著說,“不足掛齒。” 看他已經(jīng)醒了,他們倆就沒在這兒繼續(xù)逗留,告辭離開。 司青緩了緩,也走了。 原來他其實有這么脆弱,不過是曬著大太陽走了一上午而已,居然也會中暑暈倒進(jìn)醫(yī)院。 司青自嘲地笑了笑,看來他真的沒什么好。 上次發(fā)高燒也暈倒,但是上次…… 上次,她會主動逃課冒著雪去找他,會因為他撒嬌就陪著他,盡管她還是不怎么說話,可他知道,她那個時候溫柔至極,他說什么她都會看起來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 明明她可以對他那么好的啊,為什么現(xiàn)在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呢。 他不想再繼續(xù)在慶和市逗留了,這個地方,沒有她,也就失去了留下來的意義。 他給司琳瑯打了電話,然后回去收拾東西回瑾城。 他帶走了她送給他的那支鋼筆,那本書,她寫給他的那些小紙條,她幫他買的那個紅色保溫杯,那次下雨送她回家時,她給的那顆糖,以及,那盆花朵已經(jīng)干枯的風(fēng)信子。 司琳瑯?biāo)较虑那暮退俱懻f了些話,以至于司青回到家的時候,他史無前例地溫柔又體貼耐心,用盡了他所有的好脾氣。 司青郁郁寡歡好幾日,才發(fā)現(xiàn)他爸的不對勁,忍不住問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司銘也沒好意思說太多,他meimei司琳瑯說,司青失戀了,喜歡的那個女生是他們學(xué)校的年級第一,也是他這兩年的同桌,司青好好學(xué)習(xí)很大一部分功勞都是她的。 司青成年了,他不介意他談戀愛,而且聽上去對方還是一個特別優(yōu)秀的女孩兒,那他就更歡喜了,可惜的是,這怎么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司銘覺得很苦惱,這他年輕的時候談戀愛好像沒這么坎坷,司青他媽又溫柔又聽話的,還是主動追他的,他可真不知道,遇上司青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他meimei司琳瑯也只說了個大概,不清不楚的,他只知道司青失戀了,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想聊聊吧,感情這方面,他確實也不擅長,要不然他媽也不能跟他離婚。 司銘也苦惱了好幾天,后來大手一揮,給司青賬上轉(zhuǎn)了十萬塊錢,對他說:“你高考考得很好,爸爸非常滿意,學(xué)醫(yī)也不錯,為人民服務(wù),這十萬塊就當(dāng)獎勵你的,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夠再問我要?!?/br> 整個人就四個字:財大氣粗。 作者有話要說: 零點二更 ☆、三十三顆青杏 他爬上高山看日出,在云海之上呼喚她,在海邊看日落,在沙灘上寫下她的名字。 他去山間蹦極,去乘坐滑翔傘,去攀巖,去徒步,還去海底潛水。 他虔誠地爬上高山,在山頂那座擁有千年歷史的古老寺廟,燒香拜佛,為她祈愿,愿她余生,平安順?biāo)?,事事如意?/br> 他的每一天都充實而忙碌,身體乏累,便無心亂想。 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七月底,人都黑了兩圈。 司青回來的時候雖然也看不出來有多么高興,但是至少不像之前似的,三魂找不著七魄。 后來沒過兩天,他主動提出要去學(xué)車,然后報了個駕校,早出晚歸地去駕校學(xué)習(xí),人又黑了兩圈,倒是在開學(xué)前順利地拿到了駕駛證。 八月底,封杏找的暑假工正式結(jié)束,老師們邀約著聚餐,吃過晚飯,回到住處,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 她下了公交車,順著這條走了幾個月已經(jīng)熟悉的道路慢慢往前走,沿街的路燈投下的光照得并不遠(yuǎn),以至于有的地方仍然顯得黑暗。 直到她走進(jìn)巷子里,光線便比之前更弱了。 這條巷子的路燈幾乎沒有,只能靠著周圍住戶家里的燈光勉強(qiáng)辨認(rèn)著腳下的路。 前一晚剛下過雨,巷子里的路便積了污濁的雨水,封杏認(rèn)真盯著腳下的路慢慢往前走著,周圍不時傳來一兩聲狗叫,打破這巷子里的寂靜。 她租住的地方在這條巷子的最里面,還要拐一道彎才能到達(dá)。 忽然,脖子上傳來一點濕濕的涼意,她停了下來,伸手一摸,濕的。 這里頭上并沒有樹蔭,所以不存在樹蔭上的水落下來,滴到她的脖子上。 心里奇怪,她正要抬頭看看什么情況,眼前一黑,嘴被捂住,身體被鉗制住往黑暗的溝渠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