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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根就沒往陸鸞在榮連街有沒有人脈這方面想哪怕一秒。 賴皮老狗很快叫來了謝三叔。 也許是想不明白當年十分好用的招數(shù)到了今時今日忽然就出了毛病,謝國昌人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說他最近恰逢換季,身體不適,胸悶氣短,讓謝云有話快說…… 他進了包房就沒看一眼癱軟在地、尿了一褲子的男人。 平白無故多了這么個莫名其妙的尿褲佬,他卻連好奇都不曾有。 實在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三叔,你不要不耐煩,本來叫你來也沒有別的事情?!?/br> 謝云還是保持著最開始的坐姿一動未動。 “只是想要問問你,大家打開門做生意各憑本事,如今我醉仙樓生意紅火起來也沒有刻意抹黑你的酒樓,你卻叫人跑來我的酒樓投毒,這是什么意思?” 她話語平和,然而剛剛落下,謝國昌卻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什么投毒!誰給你投毒!我不知道這么下三濫的事情,怎么會有這樣的事?老四前腳剛走,便有人來你這孤女頭上拉shi?我絕不允許!” 他一臉義正辭嚴。 謝云看著他臉上笑意越深,不聽他演戲,問:“三叔,幾年前,醉仙樓被投毒鬧出大新聞,從此走了下坡路這件事是否也是你干的?” “我不知道有投毒這種事!”謝國昌大手一揮,看著謝云說,“好賢侄,如今你老父已經(jīng)歸西,若是有人欺負你,三叔義不容辭替你主持公道?!?/br> “哦?” “但你不能病急亂投醫(yī)!前些日子我聽說你還誣陷阿湛找人搞你的場子,給了他難看?” “這就不容你cao心了,”謝云下巴點了點那整張臉都快埋進桌布里的賴皮老狗,“這位客人說,三叔你給了他一萬塊,讓他往我店里海缸投毒……” “我沒有——” 謝國昌的聲音被“紜鋇匾簧拍桌子聲打斷。 ”如今我店里的吉祥物怕是活不成了?!敝x云站起來,手緩緩從桌面拿開,“三叔,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她今日高跟鞋都沒穿。 就昨天那身運動服,然而站起來時,卻還是讓謝國昌感覺到一絲絲逼人的氣勢。 他瞳孔微微縮聚,停頓了幾秒才道:“交代,什么交代,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哦,你不認識他?那就按照你說的,今兒有人來你侄女的酒店鬧事,你三叔人都來了,既是外人,不如你替我做決定該如何處置……” 謝國昌被謝云逼上老虎山,如今再裝傻充愣也不過是面子上過得去。 他沒有辦法,叫人拿了菜刀來。 那原本鉆在桌下的人聽見菜刀,嚇破了膽,連忙鉆出來抱著謝國昌的大腿,哭喊著:“不行?。≈x三叔,明明是你給我錢讓我來搞醉仙樓,你如今怎么可以翻臉不認人!不拿菜刀,你們拿菜刀要做什么!” 他嗓音因為恐懼變了調(diào)。 然而謝國昌卻是個鐵石心腸,等馬仔拿了菜刀,就叫他們把那個癩皮老狗拎起來,抓著手腕摁在桌子上:“哪只手給我賢侄飯店投毒?!我怕你是不想活了!” 那男人被嚇得快要昏過去,一激動又是一陣臊腥順著他褲管,在腳下積累成一小攤。 謝云皺眉,卻未喊停,撇開頭。 謝國昌顯然也沒料到她如此鐵石心腸,然而今日這么多兄弟在這看著,他若是做出一絲的放水,就坐實了他吃里扒外的罪名—— 這一刻,他突然懂得那日在夜色,扇了自己手下馬仔一巴掌的許湛有多無奈。 而他們叔侄倆,居然被眼前這個女人用同一種手段耍了一回。 謝國昌雙目赤紅,心一狠,拿著菜刀便手起刀落! 歇斯底里的慘叫聲被隔音很好的包間隔音掉,彌漫開的血腥氣息中,謝云撇了一眼,見菜刀也只是劃開皮開rou綻不至于真的砍,這時候真的喊了停。 站起來走出包廂門,關(guān)上門…… 門外的客人已經(jīng)入座,全堂滿座,生意興隆。 手里還拿著陸鸞的手機,她隨便劃了下就進了主頁桌面,這小崽子手機連鎖都沒有,十分坦蕩。 她用他的手機報了警,語氣平靜地報告阿sir,這里有人涉嫌從事黑幫活動,已經(jīng)見了血,請他們趕快來。 醉仙樓附近三百米內(nèi)就有一間警局。 謝云掛了電話,等聽見窗外響起警笛,在身后謝三叔怒罵“誰他媽報警”的背景聲中,她眼皮子也沒抬一下,收了手機。 當一群身穿制服的阿sir在食客們懵逼的目光中如魚貫入,包廂里傳來一陣sao動,謝國昌憤怒的喊著“壓我做什么”夾雜在手銬的聲音中…… 坐在收銀臺后,謝云翹著二郎腿,拿著手中高中生的手機進了他微信……里面干干凈凈,除了她聊天的人都沒幾個,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備注“阿龍”的人,給他發(fā)了條語音。 “問問你旁邊的小阿弟,晚上還想要什么獎勵?” 王井龍把語音播出來的時候,陸鸞正趴在桌子上寫題。 聽見她的聲音手一頓,自動鉛筆的筆芯“啪”地斷了,整截飛了出去。 他轉(zhuǎn)過頭,雙眼發(fā)亮地望著王井龍。 王井龍沉默了三秒:“從語氣上聽,這句話應(yīng)該不含有十八禁成分。” rou眼可見那亮得堪比奧迪車燈的眼熄滅了光,他又無精打采地把腦袋轉(zhuǎn)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