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mama處的怎么樣？”

    “放心了，老公。你老婆會處理好的?！?/br>
    “我有些東西想讓你順便買一下……”

    “哦，是什么？”

    “剛剛還記得……現(xiàn)在一時想不起來，一會兒想起來了……再跟你說吧。”

    “好嗷。一會兒記得打過來哦。”她撒嬌的說。

    “記得別關(guān)機！”

    “好～我的老公?！?/br>
    我覺得心里有些放不下，火車離得越遠(yuǎn)，擔(dān)心也越多，心里就越煩。我想我還是多打些電話給她吧，這樣比較能讓自己平靜。

    中午十二點30分，給林茜打手機，正在跟mama和小姑一起吃飯。飯桌能聽到mama的笑聲跟小姑正在聊什么，好像在商量買東西。

    13點30，打手機，林茜跟我說：已經(jīng)去了一趟了，正在跟mama收拾買的東西，還要再去買一趟。另外問了一下我想買的東西想好了沒，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想起來算了，想起來再說，我只說晚上回去跟大家一起吃飯吧！讓她準(zhǔn)備下。

    這當(dāng)然只是權(quán)益之記，我到時候跟她說聲加班，就成了。反正mama跟她在一起。

    她應(yīng)了一聲說，“好，那我去買些菜作給你吃?！?/br>
    大約14點的時候，她忽然打電話來說：“mama好像晚上坐九點半的火車，晚上一定要早點回來，大家一起吃晚飯?！?/br>
    我說，“好。mama干嘛不坐明天的火車呢？這么趕？”

    “老公，我也這樣說了，可小姑說店子沒人急著要回家開店子?！?/br>
    其實我肯定是回不去，但我仔細(xì)想想，覺得可以六點半左右打電話回去圓一起謊，說火車晚點了，九點半才回來，這樣跟她mama離開的時間剛好重合，到時我大不了再拖一個半小時。她知道我隨時回來應(yīng)該不會有事。

    “老公，我們馬上就出門了，要買東西了！”

    “好，路上小心點?！?/br>
    我放下心，到下午三點左右當(dāng)時正在廠里作視查，這家廠長以前沒調(diào)過來前跟我同辦公室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這人工作不錯就是人比較花，不停的有花邊新聞。他人也比較粗放，有了女人就會跟我們說這女人如何。所以這個視查大家聊的他那些情婦倒比工作多，反正這種任務(wù)，也只是拿到報表后大概，自己再根據(jù)廠長的說法加點自己的東西就算完事了。這時廠長忽然接了個電話，走一邊去小聲的聊聽他的口氣似乎是他的情人為了什么事正在跟他發(fā)飆。這時已經(jīng)有四點了，我忽然想起來沒有再打電話，于是又打了一個，很久都沒有人接。

    一直都是盲音，我等到超過一分鐘電話自動掛斷后，又重打了一次，心說怎么沒人接，這樣反復(fù)兩次后，才忽然瞥見我撥打的是家里的座機電話。

    我苦笑了一下，心說這種時候家里不可能有人的。我準(zhǔn)備重新播打林茜的手機。這時電話居然有人接了，我本能的嚇了一跳！

    把手機湊到耳朵上心說，誰這個時候還能在家里呢？

    那邊忽然傳來一聲嬌滴滴的長叫，“老公～呀～～～～！”

    我嚇了一跳，這聲音準(zhǔn)確是林茜無疑，只是忽然這樣讓人有些吃驚，她平時也愛跟我撒嬌，但是促不及防的還是嚇我一跳。

    我有些吃驚的問道，“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叫這么大聲？”

    “你干嘛要打座機嘛，老公～?！彼行舌恋恼f，“我都把手機帶在身上了，你都不打……”她撒嬌的聲音變慢了一些。

    “好了，是我不好。直接點了快遞捷鍵沒留意……家里還好嗎？”

    “當(dāng)然好啊，能有什么事?！彼貜?fù)了平時的語調(diào)。

    我問道，“老婆，你怎么還在家里呢，mama呢？”

    “走到路口上，忘了帶包。你藏得好地方，害我回來拿呀……”

    她似乎有點不高興，接著，電話很糊，似乎要掉線，我喂了幾聲。

    老婆的聲音又忽然傳過來了，“我臨時回來…………”說著電話就掉線了了。

    這種情況在用電話的時候其實很常見，我貼著耳朵，喂了幾聲，一直沒有再傳來聲音，于是掛掉了。

    廠長還以跟人打電話，他抬眼望到了我，有些報賺的作了個手勢。

    我無聊心說要不要說一下，火車晚點的事兒，這樣一會兒好扯謊一點兒，于是又播了一次。過了一會兒有人接了，忽然又掛掉了……我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有點奇怪，

    她生氣了嗎？我剛剛沒說什么呀，她生什么氣呢？

    那邊的廠長還在繼續(xù)，我又無聊連播了幾次。

    沒有人接，家里應(yīng)該沒人了，我嘆了口氣掛掉了。我接著廠長的帶領(lǐng)下到處看了一圈。

    ＊＊＊＊＊＊＊＊＊＊＊＊

    晚上八點左右，在火車站等車。老媽跟我打電話，“中午去買東西，這個地方你小姑也很熟的，林茜本來也說要跟我們一起的，最后她回去拿包。你們家那邊堵車，她就沒來了。說想在有收家務(wù)，順便給我們準(zhǔn)備晚飯。我們就自己出去買東西去了。誰想到晚上回來，這娃子就病了，躺在床上半天都叫不應(yīng)，好像是得了重感冒，這要是懷了寶寶了可就危險了，最好去查一下。最后加了句，我覺得你家客廳里怎么有點兒怪味，跟魚腥味一樣，上午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本來準(zhǔn)備幫你拖一下的。又怕火車趕不上……”

    第18章、視頻

    上火車的時候，已經(jīng)是繁星滿天了。mama跟我打電話之后。我就跟林茜打過幾次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的臥室離電話比較遠(yuǎn)。不管她是真的病了還是“別的原因”睡熟了，都不會被電話鈴聲叫醒的。

    我把頭貼在冰冷的車窗玻璃上，能看見窗外不斷閃過的黑

    影，仿佛火車穿越時空到了惡魔橫行的魔幻時代……我盡量讓自己不多想，想多了有什么作用？如果有事發(fā)生，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對于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

    我向在老鷹抓小雞游戲中失敗的母雞。我已經(jīng)盡可能的努力了，我甚至不再向以前那生氣了。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平靜是不是重傷之后的暫時失去痛感，或是巨大的絕望之前的一絲無所謂，說不清楚。我甚至想，就算發(fā)生了什么也無所謂了，只希望她只是把他當(dāng)玩物，而不會對他有什么別的……我似乎在這種不斷出現(xiàn)的事件中變得越來越?jīng)]有底限了……

    到家時，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跟我預(yù)計的回家時間差不多。我步伐沉重的從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回到家中。家里靜悄悄的。我沒有去臥室看林茜……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絲抗拒。我直接拿著相機進(jìn)了書房。先上網(wǎng)看一些亂七八雜的東西，沒什么感興趣的東西，完全不能集中精神，卻不想停下來去看相機里的視頻，一直到凌晨兩三點……

    我沒有睡意，相機擺在我的桌子上，金屬的外殼有一種冷漠的美……

    我看著相機好像它也在看我，不管想不想面對有些事兒總是要面對的……

    我嘆了口氣最終把他拿起來……

    相機由于藏在花里，鏡頭邊上一直有一技小花看上去倒有幾分古怪的畫意。

    相機的鏡頭好像是我的分身，它在替我過我不在家的那段時間的生活。然后再讓我無能為力的重新溫習(xí)那段時光。拍到的內(nèi)容很長，從中午12點半開始就在拍。

    我一直向前進(jìn)，看著mama、小姑還有林茜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出去。然后大廳一片空曠，很長時間什么都沒有。我向前跳，然后看到有人，再倒回去看，看到人開門進(jìn)來，是林茜……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鐘了，是天亮前最冷的一段時間…我明顯感到了冷，身體有些發(fā)抖。我還是很期待著事情不向我想的那樣，林茜真的向她說的那樣是病了……

    視頻中的林茜是一個人回來的，她穿著中午出門時的那件灰色的淑女裹臀長衫，腿上穿著銀灰色的打底褲，腳上穿著鵝黃色的百褶高跟靴。她把門打開，然后又出去了，一切都很正常我的心卻更緊張，我不知道接著要出現(xiàn)什么……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情色片什么的，看的人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什么內(nèi)容，而是一個我完全未知的現(xiàn)實記錄片……我希望別看到任何我不想看的東西，我的心有種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這種寧靜讓我難受……

    大約過了十分鐘，林茜又回來了，站在門口。她穿了高根靴身體顯得更加修長，站在門邊非常有女人味。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在指示著什么人往家里搬東西。我知道m(xù)ama跟小姑最多只是買了一些衣服跟畫妝品而已這樣子的東西不可能會需要工人送回家的，那么抱東西上來的會是誰……我的心似乎在往下沉……時間忽然變慢了，有一個人慢慢的抱著一堆東西進(jìn)來…因為門太窄，人是背著門進(jìn)來的，林茜笑著向一只喜鵲一樣跳到一邊讓開路。

    林茜跳開的樣子很女人，很美麗。而我的心卻在痛，因為雖然那個進(jìn)來的人雖是背對著門的，但是那不到一米五的身高跟皺巴巴的縮水小西裝絕對是楊桃無疑……我多次看到過他穿著這件西裝騎著自行車出外干活……

    楊桃子抱著的那些東西顯然不算重，只是比較多，十幾個盒子抱在身上不是很好看而已。我知道林茜很不喜歡破壞自己的形象，她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

    我咬牙心想，“為什么非要找楊桃子來干這種事？”楊桃子從那一堆盒子后面露出的禿頭一伸一縮的進(jìn)來，就向是一只畸形的烏龜……

    林茜笑著似乎嬌嗔的跟他說話，那是我最熟悉的表情，只是她對面的是楊桃子。這個表情同時肯定了我上次在陽臺上看到她向樓下笑的時候，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是楊桃子無疑。我從未見過她對別的男人是這種態(tài)度。

    對別的男人她的外表似乎總是有一層冰，而現(xiàn)在她跟楊桃子之間的冰層似乎被某種我不理解的力量溶化了……楊桃子也跟著一起笑，兩個好像非常的熟悉。

    而我在咬牙。

    小男人幫忙把東西放到一邊的地上，有時也會故意的出錯討林茜笑。那拙劣的技巧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沒什么好笑的，而林茜卻不時的發(fā)出笑聲，有時甚至為了怕自己的笑破壞形像所以很女人的把手放在嘴上……我恨的咬牙，我忽然覺得女人那張臉上的表情是那么下賤，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么愛笑。楊桃子似乎變得自信了一些，我發(fā)現(xiàn)他一直偷偷的打量著林茜。

    我只能咬牙冷冷的看著一切，我希望他們最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事情會到這里為止。就像一個普通人跟另一個鄰居幫忙一樣……我希望是這樣……

    小男人蹲在地上幫忙放東西，他兩腿叉開蹲在那兒向一只小蟾蜍。接著，那個站在一邊向天使一樣美麗的女人似乎從小男人蹲著的樣子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臉上忽然一紅，接著她突然作了一件讓我的心幾乎超負(fù)合的事……她忽然伸出她穿著鵝黃色花邊褶皺高跟靴的腳，用腳尖踢了一下那個楊桃子的褲襠。楊桃子本來蹲在地上，這一腳把他點倒在地上。他坐在地上沖女人拙劣搞怪的笑。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片的粉紅……

    我的心在滴血……這時的視頻似乎完全是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而我向一個插不上嘴的電燈泡，看著兩個人無聲的交流。

    我知道這個下午，他們之間沒發(fā)生什么事的可能被比連著中三次六合彩的可能還要少了……

    林茜似笑非笑的

    撇了一下嘴，我讀不懂她那神秘的表情。但是接著的事我不用猜也能理解了……她轉(zhuǎn)身忽然走到門口伸手用她那纖細(xì)雪白的指尖點了一下大廳的鐵門，那優(yōu)雅的一指仿佛插在我的心里，鐵門慢慢的向門框靠攏，我仿佛絕境中人絕望的看著唯一的出口正在慢慢的將要合上，門無聲的撞上門框上，咔嚓一聲合上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首歌的名字，我知道事情已經(jīng)到了要命的時候，而我完全無能為力，這是發(fā)生在過去的事，我能指望的只是過去的那個我當(dāng)時作了可以拯救一切的事，我的心里在嘶喊，我記得我打過電話的，我的電話不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嗎？為什么我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過來……我記得應(yīng)該就是這個時候，我記得我當(dāng)時打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最后有人接我還嚇了一跳，那應(yīng)該就是這個時候了……但是電話一直都沒有響……

    林茜轉(zhuǎn)身對著地上向個畸形的小怪物一樣的楊桃子，她抬著下巴，似乎很挑戰(zhàn)的看著她，那個畸形小男人，卻只是傻笑著，有些緊張的擺弄手里的東西不敢抬頭。如果沒有看過她們上一次的視頻，我也許猜不出來她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要讓這個女人用這種表情來對這個男的。

    我知道林茜心里可能是上次輸了，所以有些不甘心……就向一個一直無敵的劍客輸給了一個一直的手下敗將。而楊桃子的表情卻像一個賭術(shù)不好卻運氣好，贏了太多錢的賭棍在被輸家指責(zé)時的表情一樣。

    這似乎是只能他們兩個人才懂的交流。我似乎是個外人插不上手……

    林茜又用足尖碰了下楊桃子的褲襠。楊桃子一驚向后躲了一下，但他明顯比上次要大膽了一些，他不住的偷眼看林茜的表情，小眼睛里欲望跟膽怯在交戰(zhàn)。

    林茜忽然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楊桃子。我以為有了一絲轉(zhuǎn)機，結(jié)果是這個女人轉(zhuǎn)身到門口拿起了電話……

    我的心狂跳，我猜她是給我mama打電話，說她這邊正在堵車……

    果然，她用那種跟我平時聽到的一般無二的乖乖女聲調(diào)跟我的母親說話，說這邊堵車正堵得如何水瀉不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