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ǐTňɡц.c0м 第六十一章遲來的青
自己竟然要帶沉厲明回老家! 麥粟粟掛斷電話后,毫不夸張地說,還有點心潮澎湃,畢竟于她而言,不,與她和沉厲明而言,都是個十分鄭重的決定。 女人不禁想象起男人知道以后的反應(yīng),她重新拿起電話想要撥給沉厲明,臨了又覺得不夠,還是要面對面才好。 “對,要面對面,厲明的表情肯定很……”麥粟粟眸子亮起來,她推著購物車沒心思再逛下去,迫不及待地去結(jié)了賬,趕回男人的公寓。 麥粟粟回來地很快,出乎沉厲明意料,此時的他正在電腦前處理數(shù)據(jù),屏幕上頭是他所開的那家粟園的各種財政表格。 “這么快,都買了些什么?”沉厲明從書房出來,腳背一勾順帶掩上門,他暫時還不想讓麥粟粟知道他的秘密。 “我……我……”麥粟粟是一路奔回來,就算在電梯里也禁不住原地打轉(zhuǎn)。 “怎么急成這樣?”沉厲明見狀,眉頭皺起,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幾步到女人身邊,伸出手輕輕順著她后背。 男人體貼的動作落在麥粟粟眼中,她愈發(fā)覺得自己決定是值得的,雙手輕輕扯住沉厲明的衣領(lǐng),身軀貼上,仰著頭與自然低頭的男人四目相對,隨后在他疑惑的目光里,笑顏如花:“今年,跟我回老家過年吧?!?/br> 沉厲明沒有說話。 這人什么反應(yīng),不會是沒時間去不了吧,麥粟粟不滿,下巴抵著男人胸膛,生怕對方說出拒絕話語:“喂……好不好啊?” 片刻后,沉厲明如夢初醒,他張了張唇,從喉嚨里難以置信地擠出一個“好”字。 隨后又怕麥粟粟沒有聽清,男人重新答了一次,還是那個“好”字,只比起前次音調(diào)加重,并且手臂緊緊摟住了麥粟粟腰身,壓得女人在她懷里差點喘不過氣。 “唔?!边@個反應(yīng)才對嘛,麥粟粟悶哼著,感覺到腰上的酸疼,心里泛出甜意。 沒有擁抱太久,沉厲明放開了女人,他急匆匆地往外走。 不知是不是錯覺,麥粟粟似乎在男人眼里看到了水光,她攔住:“你去哪兒???” 在女人心里嘀咕,沉厲明不說激動地把她扔床上狠狠地來上幾回合,再怎么也要親熱一番吧。 “我去跟奶奶說一聲?!背羺柮鞅硨χ溗谒?。 “離過年還有段時間,不急著啊,我們先……”麥粟粟拉著他,學(xué)著男人之前的不舍輕輕拉扯。 “沒事。”面對女人明顯的挽留暗示,沉厲明莫名地不解風(fēng)情,只轉(zhuǎn)身吻了吻麥粟粟臉頰。 短短時間內(nèi),二人心性簡直跟掉轉(zhuǎn)了似的。 陡然被留在家里的麥粟粟冒出個疑問,沉厲明不會是被榨干不行了吧,結(jié)扎果然有影響! “陽痿”這個詞,轟然出現(xiàn)在麥粟粟腦海里。 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打上“陽痿”標簽的沉厲明在電梯里用手背捂住眼,阻止熱氣散發(fā),怕凝聚到冷空氣化作水珠。 在聽到女人話語的時候,沉厲明的確有著想要占有她的性沖動,但也僅僅是沖動,理智占據(jù)了上風(fēng),男人明白過來,麥粟粟的話代表什么。 麥粟粟給了沉厲明太多的第一次體驗,第一次想要分享,想要炫耀。 苦盡甘來,丑女婿終于也能光明正大地見岳父岳母了。 率先接到通知的自然是沉奶奶。 老太太正跟姐妹們搓著麻將呢,連著輸了一下午,運氣不是很好,愁眉苦臉地看著桌上余牌越來越少,早知道就不做大牌了,怕是卡死在對家咯。 “喂,厲明啊,怎么了,是晚上要和粟粟來吃飯嗎?”老太太想著,要是能見著乖粟粟,輸牌根本算不了什么。 “奶奶,我今年跟粟粟姐回她老家過年?!?/br> “哦,粟粟同意嗎?”老太太怕人是自作多情,邊說邊摸起牌,閉著眼摸了摸牌底,用力一拍,“杠了啊?!?/br> “就是粟粟姐主動說的。”沉厲明著重了“主動”,他坐在車里打電話,密閉空間給他安全感,可以消減做夢的恍惚。 “真的?!”老太太顧不上去摸牌了。 “什么真的假的,最后一張牌了,反正是你的,我們替你摸?!毖鄢蛑詈笠粡埮凭涂梢韵戮?,秦家老夫人伸出手去,“噥,發(fā)財?!?/br> “胡!杠上開花,海底撈月!”老太太一心二用,聽孫子將事情原委說清,又見那張發(fā)財,笑得合不攏嘴,爽快攤牌,可不就是十八羅漢單吊一張發(fā)財嗎?! 粟粟果然旺我們沉家,老太太喜上眉梢。 被奶奶那聲“胡”弄得耳朵嗡嗡作響的沉厲明掛斷電話,顧不得緩解暈感,又從聯(lián)系人里面找了個撥出去。 “干嘛,老弟,要約哥哥出來報仇嗎?”疤臉樂呵著。 “今年過年,不跟你們出去玩了?!背羺柮髡Z氣平淡,克制著。 “哦?!卑棠樢矝]多大反應(yīng),不出去就不出去唄,還得特地打個電話來講,吶,沉小先生你很機車欸,他家小姑娘最近愛看臺灣言情劇。 “你不問為什么嗎?”沉厲明發(fā)誓,他鮮少如此幼稚。 “……”疤臉隱隱覺得徒弟有點不對勁,怎么跟個小孩等夸一樣,但仍舊給足了面子,問道,“為什么?” “因為要陪粟粟姐回老家。”沉厲明揚起眉,真正的揚眉吐氣。 “哦哦,見丈母娘?!卑棠樞ζ饋?,也為了對方高興。 “唉,要陪女朋友回老家?!背羺柮鬟€覺得不夠,趴在方向盤上故作長嘆,“感覺挺麻煩,要送東西吧,送什么好,你知道不?” 疤臉額頭青筋跳動,這小子…… “你不知道,你沒見過小鹿父母。”沉厲明自顧自回答,十分惹人嫌。 “滾蛋。”疤臉氣得罵出聲,恨不得再給他一通老拳,嘴上還是提醒,“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弟妹對你認真,別再辜負了她。” “好?!背羺柮魇掌鹦?。 接下來是父母,父親和母親自然祝福,也作為過來人指點指點沉厲明,上門要注意禮數(shù),沉mama在電話那頭笑得花枝亂顫倚在丈夫懷里,直說早熟的兒子終于有了點毛頭小子談戀愛的青澀模樣在,會炫耀,仿佛被女朋友承認是什么天大的了不起的事情。 四處顯擺了一通的沉厲明意猶未盡,恨不得把所有認識的人都通知一遍,他朋友少,每一個打過去都用不了太多時間,可這完全不足以宣泄內(nèi)心的欣喜,要不跟粟園的合伙人,生意上的朋友都說一遍? 就在沉厲明躊躇的時候,麥粟粟打了過來。 女人的聲音傳出,泫然欲泣,鼓足了勇氣才將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口:“厲明,要不我陪你去看看醫(yī)生吧?” 還飄在云端的沉厲明滿頭霧水。 —— 粟粟姐哭:厲明,他……他不行了,還是分手吧 沉小先生:???? 沉同學(xué)平時酷酷的,談起戀愛來也是憨的嗷,你們沉家男崽,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