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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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出神之時,懷里抱著的小家伙忽然脆生生的說了一句:“趙叔叔,你是不是想當我爸爸呀?” 趙啟陽平地踉蹌,“咳咳咳!!” ☆、戰(zhàn)火的號角 遠在死亡之城中, 此時黑金色的建筑已經從城中央往外往外擴散,整座巨大的建筑就像是一個活物一般流動著呼吸著,和它之中寄生的生物一樣, 就像是地球上的一塊腫瘤,一個格格不入的入侵者。 它如今的覆蓋的區(qū)域很大,幾乎把一整座城池都吞噬溶解,黑色的粘液布滿了曾經的人類基地, 然而現(xiàn)如今這里是暗化者的天地。 可是深入內部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 里頭寄生的暗化者洞xue似乎并沒有變多,也就是說暗化者的數(shù)量沒有像這座城堡似得不斷擴張;正相反,曾經建筑并不算龐大的時候整個內部擁擠不堪,隨時都能爆發(fā)出暗化者互相廝殺蠶食的現(xiàn)象,現(xiàn)如今空曠了反而相安無事,里頭一片寂靜。 暗化者侵入地球之后, 一開始被地球意識抑制沒有蘇醒,現(xiàn)如今雖然給地球生物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但是唯一欣慰的一點就是, 暗化者的基數(shù)小,且完全沒有繁殖能力。 就算擁有再生能力的暗化者能夠不斷撕裂自身創(chuàng)造小的生命, 但這種從根本上來說是沒有血rou的支撐的,最多存活一到兩個月就會慢慢消逝。 現(xiàn)在人類的基地越來越穩(wěn)固, 想要攻破防線去同化人類簡直難上加難, 再加上b市手里有好幾具超高等的尸身, 通過深入研究之后今天已經研發(fā)出了針對暗化者狂化物質的疫苗,在b市基地小范圍的推廣。 預計明年后年就會像全大陸推行,到時候暗化者想要同化人類便更難了。 雖然看起來如今是暗化者占據(jù)優(yōu)勢,但事實上人類正在慢慢地反擊。 他們耕種勞作、教養(yǎng)孩童設立基地學校保護幼苗, 研發(fā)抑制疫苗和應對暗化者的人造地球意識……而暗化者這邊由于無法同化到人類,幾乎可以說是死一個少一個,早晚有一天這種此消彼長的消耗會讓暗化生物全盤崩潰。 黑色的墻體就像是一團粘稠的墨,仔細看去能看到上面有一些細小的孔洞,一一層一層的粘液疊加幾乎看不真切,孔洞一起一伏就像是生物的呼吸道,這讓整個建筑的墻體都在流動。 再往里頭深入,就是中高等種族的居住地,這里更像在人類的建筑中,四周的擺設家具與人類的如出一轍,甚至還有從沉寂的人類中扒拉出來的瓷瓶器皿,一幅歲月靜好的樣子。 如果沒有時不時出現(xiàn)的半人半獸的怪物出沒,這里幾乎和人類的居住地沒什么差別。 再往里去,便是超高等的棲居地,這里常年一丁點陽光都沒有,整個建筑中心就像是一個深邃的黑洞,如今僅剩的三位王正在某一個角落中沉睡,沒有一個暗化者感靠近這里。 忽然,死寂的黑暗之中忽然撩起了淡淡的波瀾,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從深淵中蘇醒,越來越大,一個男人的面孔輪廓在漆黑的中西逐漸顯露完全,黑暗勾勒著它細長的鳳眼和硬挺的五官。 睜開的那一瞬間,一抹赤紅色瞬間像是一對燃燒的火星,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在他身邊的不遠處,同樣有蘇醒了的超高等正在緩緩起身,那類人生物的眼眸像皎皎明月,泛著透明的銀白色,它的雙眸看不見,但吞吐呼吸間極為輕,仿佛是一片漂泊的羽毛沒有絲毫重量。 那白瞳之人似有所感,稍稍昂起了頭顱,看著一片漆黑的穹頂,半晌看向了正中的男人,“很奇怪,我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這怎么可能……”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它能感覺到自己的被一種特殊的力量震顫到了,那是一種本源的力量,無論是誕生還是消逝,它們都會有感覺。 一開始它還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可是當看到另外兩個也從沉睡中蘇醒,便明白不是自己的錯覺,有一股本源力量就在剛剛忽然覺醒,這怎么可能呢。 星系的本源力量只有八個,周而復生生生不息,一個超高等在漫長的星系歲月中無聲無息的消逝時,剩下的會有感應,同樣的當新的超高等在星系中孕育而出的時候也是如此。 頂著倉央絳曲那張臉蛋的暗化者此時眉頭微微蹙起,他猩紅色的雙瞳不知醞釀的是憤怒還是狠厲,沉默半晌才道:“不是同類,是那個雜種被人類重新喚醒了,那些人的手里有好幾顆伴生源石,他們找到了它并且將其中一枚鑲嵌在它的顱頂……” 它沉沉的話音未落,又是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從身邊傳來,一個半張臉是人面另外半張是獸類一般的白骨的類人生物冷冷插話道:“這些人類褻瀆了我們的神明。” 在超高等的心中,它們是被星系選中的存在,也是神的造物。 像梵天那樣的存在簡直就是超高等中的恥辱,所以它們挖去了它的伴生源石,將它房放逐到低等種族中任由那些低等將其撕成碎片。 卻怎么也沒想到,梵天竟然還活著,并且在人類的基地。 這是人類基地第一個鮮活的超高等的研究體,在此之前他們能得到的都只是一具尸身,這意味著梵天的身上可能有太多的秘密會被泄露。 那半人半骷髏的類人少年太過恐怖,此時他空洞洞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倉央絳曲”,聲音又陰狠又憤恨。 “我們必要要行動了,這些猖狂的螻蟻!我要那些褻瀆偉大星系的愚蠢人類付出代價,還有那個雜種……” 一直沒有下定決心的“倉央絳曲”此時也沉了臉,良久,一道沉悶的聲音傳遍了整座建筑,無數(shù)暗化者從巢xue中緩緩爬出,激動地大聲吼叫著。 建筑之中驚悚的叫聲哪怕離著百米之外也能聽得到,此起彼伏顯得又瘋狂又激動。 它們聽到了這是王的聲音,也是開戰(zhàn)的聲音。 * 三天之后,當科研院再次傳來消息的時候,梵天的伴生源石已經鑲嵌成功,印憶柳站在隔離間的房間門外,隔著一扇結實的房門朝著屋子里看去,之前本體完全失控的少年如今已經收斂完畢。 從外面能夠看到曾經將整個隔離間填充的滿滿當當?shù)木G色刺球現(xiàn)在已經完全消失,諾大而空曠的隔離間內只有梵天一人,此時他雙眸閉著半靠著身后一個斜傾45度的結實鋪子,蒼白的臉頰正對著隔離間的外頭,能讓印憶柳以及所有的研究人員看的清清楚楚。 梵天本體完全回歸之后他的個子顯得高挺一些,沒有之前那么瘦小,看起來是人類少年十四五歲的樣子。 一條專門被研發(fā)出來的抑制禁錮暗化者的鎖鏈連著頸圈,卡在了梵天的脖頸上,鎖鏈一直連著房間內部的墻體之后,被深深地釘在里面,防止梵天狂化為暗化者逃跑。 少年人半躺靠著,從外面能夠清楚的看清他的面部,包括額頭處。 在他眉心上方額間正中的位置此時隱隱地泛著紅芒,一顆指頭大小的心臟形狀的伴生源石被人為的鑲嵌在梵天的額間,四周的皮rou還能看出植入進去時候的裂口紅腫,沒有完全愈合。 他這里原本就被自己的同族生生挖去了一塊,而現(xiàn)如今又有新的鑲嵌進來,讓它重新獲得新生。 印憶柳一邊打量著隔離間內部雙目緊閉的梵天,一邊聽旁邊負責的科研人員道;“很成功,他沒有被狂化,同時還具備了超高等的習性,這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極為重要的研究對象。你知道么,在伴生源石鑲嵌進去的那一瞬間,梵天的身上就爆發(fā)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我們當時還以為他要狂化變?yōu)榘祷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誰知他只是一下子從七級迸發(fā)到了八級。” “這說明他在源石被挖去之前就是八級的進化能力,后邊部門的人已經提取了一部分的能量去進行其他的項目,他的身體還在進化,這很有可能是我們能見到的第一株九級植物?!?/br> 聽著身邊研究人員興奮的話語,印憶柳的心情也不由得輕快許多,人類的前路是光明的,有無限的希望和生機就在他們的努力之下成功造就。 “我們一直在記錄他的清醒時間,大概每隔22個小時,梵天會蘇醒一次,每次大約半小時。我們猜測這很可能是因為這些暗化者的本源星系就是以22個小時為一個周期。當然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十來分鐘他就能再清醒一次?!?/br> 似乎是為了驗證科研人員話語的可信度,約莫十分鐘后,隔離間中的少年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眨動兩下,深色的瞳緩緩落在隔離間外的印憶柳的身上,久久沒有挪開。 而此時等的正在出神的印憶柳似有所感,猛地扭頭望向了身后的隔離間內,正正和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對上,兩人皆是一愣。 愣了半晌,她試探著把自己的意識發(fā)散出去,穿過眼前一層厚厚的半透明的墻體,觸碰著梵天。 “天天,是你嗎?” 隔離間的少年微微彎了下眉眼,印憶柳聽不到他的聲音,但是他蒼白的唇從嘴型上能看的出他在說話。 ‘jiejie,是我?!?/br> ☆、暗化者的文明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印憶柳盤膝坐在隔間的外面, 瞧著玻璃墻之內的梵天。 少年清醒不久,面色還有些蒼白,他額間的源石泛著淡淡的紅光,顯得有些妖異。此時屬于常麟的源石雖然鑲嵌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重新喚醒了他正在逐漸變弱的能力, 但他虛弱的身體在努力抵消排斥反應的同時, 又被抽取了一定量的進化能量, 便更加虛弱。 這樣的梵天讓印憶柳有些不敢認,他和之前不太一樣。 如果說之前的天天是一個因為融合了植物意識而變得有些木訥, 那么現(xiàn)在的梵天就更像一個鮮活的人,他的眼神深邃的不像一個人類的孩子, 更像一個飽經風霜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者, 多了很多印憶柳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這樣的眼神按在一個少年人的身上顯然是違和的, 讓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現(xiàn)在的梵天。 但那少年似乎并沒有受到影響,他的下肢由于還沒恢復,依然是綠植的形態(tài), 無數(shù)柔軟的球狀軟葉就像觸角一般,帶著他的身體慢慢地往前滑動, 一直到隔離間玻璃的三米左右,他脖頸上的銀色鎖鏈扯的繃直, 已經到了最遠能夠到達的長度。 雖然目前梵天還是異變者, 并有狂化為暗化者, 但科研院的人依然不敢輕舉妄動,抑制的鎖鏈牢牢地卡在他的脖頸之上。 兩人隔著墻體對視一眼, 梵天道:“你有什么想問的?” “你現(xiàn)在……還是天天么?”印憶柳有些遲疑地問道,她自己也不確定現(xiàn)在的梵天到底是人類還是變異生物,又或者他的意識更偏向超高等。 他站在自己的身前, 可是卻異常陌生。 梵天神情微暗,“你覺得我是我就是,我也可以不是。” 異變者是一種十分稀少的存在,就像曾經為共生者的倉央絳曲一般,他們的身體中不斷地有不屬于人類的意識在拉扯。 不同的是倉央絳曲是二者共生總有一個會是身體的主導,另一個存在的意識也無法被消滅,而是壓制著禁錮著;而梵天體內變異生物的意識直接與人類的意識融合,他可以是植物,但同時還擁有人類的記憶和情感。 暗化者不認可他,覺得他是個背叛了星系的雜種;人類懼怕他,覺得他是個被融合寄生的怪物。 所以他既可以二者都是,但實際上是哪一方都排斥他。 就這么兩句話的工夫,梵天能夠自由支配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半,他沉睡的時候身體的機能形成了一個保護層,不能被深入探測,這似乎是超高等種族特殊的屏蔽功能。 因此每隔22小時一次的蘇醒就成了科研人員難得的研究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他需要接受大量的儀器探測、提取□□和基因、做記錄變化查看身體的進化程度……等等一系列的繁雜手續(xù)。 能在這冗長的檢查項目中擠出三分鐘,讓兩人說上一句話是非常難得的,這也是因為科研人員通過檔案記錄知道了梵天曾經是被印憶柳救出科研院的,兩人之間有一定的交集。 而仍舊保持著超高等習性的梵天雖然并不像暗化者那般仇視人類、性情嗜血,但他在詢問時表現(xiàn)出的消極倦怠以至于至今都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他們決定給印憶柳一點時間,讓她試試。 其實印憶柳本身并不覺得自己能問出什么東西,也并沒有覺得自己在梵天的心里是特別的,但是想到白老滿含期待的囑托,她還是硬著頭皮對上了梵天墨綠色的瞳。 她很誠懇地開口問道:“我問什么都可以么?” 梵天的笑意大了一些,這時的他顯得更像一個少年,“你可以問問看。” “你現(xiàn)在是站在人類的立場,還是站在侵略的暗化者立場?” 梵天聳了聳肩,“好尖銳的問題,兩邊都被排斥游離的人有選擇的權利么?” 他被同類排斥,被人族恐懼,又在人類的基地中關押看守著,他只能作為人存在于這個基地,否則就會被絞殺。 少年的墨綠色的眸子深邃的像一片沉寂的湖底,笑的有些冷,“雖然我并沒有選擇的權利,但是無論出于什么想法,我還是很感激你們給了我新生的機會?!彼f著,視線淡淡的朝著斜上方瞥了一眼,那里看似就是一片天花板什么都沒有,但其實有一個針孔攝像頭正在對著說話的兩人監(jiān)控。 一行科研人員坐在監(jiān)控室,看并記錄著梵天說的話表的態(tài),此時猛地被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神瞥了一眼,那個‘你們’明顯也是對著他們說的,這種被看透一切的感覺所有人都心里一顫。 他發(fā)現(xiàn)了,或者說他一直都知道那里有監(jiān)控。 監(jiān)控中被鎖住的少年淡淡道;“并且如果我再次回到暗化者的族群中,依然會被排斥,這次他們會把我撕成碎片,所以為了我的生命和未來,我更愿意待在這里?!?/br> 他沖著印憶柳彎了彎眉眼,“更何況這里還有jiejie在?!?/br> 印憶柳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愧疚感,明明在自己面前的生物是一個復雜的、危險的存在,她應該對梵天說的話做的事情有所警惕,但是看著那雙眼睛,她總覺得自己能從中感覺到深深的倦怠,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和愧疚感。 “對不起……”她低聲道,放在身側的手掌微微攥起,繼續(xù)詢問。 “我們可以知道超高等的能力所在么?” 梵天微微一頓,靜止了大約有半分鐘,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監(jiān)控畫面就像是靜止了一般,房間中的科研人員有些泄氣般的散了口氣,“果然啊,這個問題還是挺為難的,這應該它們族群的隱秘了吧。” 目前基地高層通過各種方法,包括遠程拍攝、記錄,只知道在那座巨大的死亡之城中仍尚存幾個超高等,但具體數(shù)目以及能力便一無所知。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讓所有人心里都沒底。 “所以說這個梵天一直知道我們在監(jiān)視他,那他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還有他說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考慮一下真?zhèn)?,畢竟我們也無法確定他的真實想法?!庇腥诉@般說道。 “倒也不用疑慮太多,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沒的選擇?!卑桌蠐u搖頭,其實他心里挺同情這個梵天的,被異種融合、又進化為超高等并不是他自己想的,如果他有別的人生路子可以選擇,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學堂上學,在基地過著正常的生活,而不是半人不人的被兩方排斥。 過了不知許久,有聲音在隔離間中響起,印憶柳微微瞪大了眸子,有些震驚。 而與此同時整個監(jiān)控室的科研人員都炸了鍋。 “錄音快點確定一下是否正常運作!小劉和珊姐記錄……” 在梵天的口中,屬于聯(lián)盟八王座的神秘面紗正在被隱秘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