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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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些欣喜,吳先嶺這個人雖然心思深沉了些,但是為人絕對的正派,而且能力也不弱,和趙思慧挺般配的。 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幾乎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人是怎么搭在一起的。 頂著印憶柳意味深長的眼神,吳先嶺更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鼻尖正色道:“其實她,還有他們所有人一直都在托我尋找靳煬的蹤跡,b市那個地方稍有不慎就會落人把柄,所以……” “你放心吧,我心里都清楚,我也很想他們。” 這兩年來旭陽毅然已經(jīng)成為了大陸上知名的進化人團體,在b市的地位和赤蓮在z市基地差不多,而他們也在重重磨練中變得成熟,能力更強。 想到這般,印憶柳便放心了。 下午的時候,靳煬等人探查回來,科研院又是一團亂糟糟。 靳煬身披斗篷進入大廳的時候,印憶柳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瞧著身后慌亂的場景她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怎么回事???” 身后帶出去的幾個擔(dān)架都派上了用場,抬著好幾個渾身都是干涸的血污的進化人往里頭送,還有兩個擔(dān)架上蓋著全白的布,能從凸起看出來底下蓋著一個瘦骨嶙峋的人。 “這些都是那暗化者巢xue里的,身體里都寄生了暗化者幼體,有兩個已經(jīng)被吃空了,死了?!苯鶡?。 七級暗化者的巢xue在內(nèi)林的深處,是一個被挖掘出來的洞xue,里頭空間挺大,一進去就是一股子腐爛的臭味兒。 等他們小心謹(jǐn)慎的潛入進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他們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那些烈焰之翼的隊員,他們身上都被破開了一個血洞,和其他被寄生的進化人一樣肚子上有一塊凸起,有暗化者幼體在他們的身體里蟄伏。 而其中兩個人已經(jīng)被徹底吃空了內(nèi)腑,頭頂被幼體的口器鉆了一個洞,場面又血腥又惡心。 經(jīng)過研究以后,科研院的院士嘗試著用一種調(diào)試出來的藥劑注射在被寄生的進化人體內(nèi),通過血液的循環(huán)讓他們體內(nèi)的幼體也吸入這種藥劑。 等到其中一個人身體 中的生命體征逐漸減弱,一直焦心等候的人們臉上終于有了喜色。 李鎮(zhèn)江也松了一口氣,“有效果就好?!?/br> 但是在注射的時候還是出了一點意外狀況,那個肚子最凸精神狀況最差的進化人在注射了藥劑之后,體內(nèi)的暗化者幼體竟然發(fā)狂了。 這進化人哀嚎嘶吼著在床上打滾,不出幾秒鐘房間里飛濺的都是血沫,那進化人抽搐兩下,徹底不動了。 而那暗化者的幼體把這個進化人吃空以后,身體膨脹了兩倍大小,肚子脹的像個皮球,嘴里嘶叫著看起來也并不好受,十分鐘后這只幼體也死了。 李鎮(zhèn)江這幾天被這個事情折磨的精神衰弱,一刻也沒有放松過,此時看到又一個基地中的大好青年死去,面上也難堪許多。 剩下的進化人們并沒有感覺到太大的不適,當(dāng)即就接受了手術(shù)把他們體內(nèi)的寄生者給取了出來。 手術(shù)結(jié)束之后,又有兩個進化人相繼死在病床上,他們的身體內(nèi)部器官被啃食的殘缺破損,失去暗化者那種特殊的毒素之后,身體很快也崩掉了。 其他的人都成功完成手術(shù),身體受損也不是特別大。 晚上這只七級暗化者連同它的幼崽的解剖報告完全出來,而作為基地的上層李鎮(zhèn)江最關(guān)心的事情也有了結(jié)果。 那就是暗化者難道真的有了繁衍能力。 現(xiàn)如今z市科研院的領(lǐng)頭人是個面相很溫和的中年女人,并不是白老,印憶柳之前還偷偷打聽過,李鎮(zhèn)江說白老被調(diào)到了b市的中央科研院,還讓她很是震驚。 她明明記得b市在李軍的手底下,是激進派的大本營,白老那么一個溫和的老者去了難道不會受到打壓。 通過李鎮(zhèn)江她才知道,在那次武威戎出逃之后,李軍又因為一些事情犯了好幾個大錯,期間還暴露出了科研院里更骯臟齷齪的勾當(dāng),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多個基地的科研院聯(lián)名上書,再加上b市本就有看不慣他做派的軍政界的人物聯(lián)合把他拉下馬來,又把白老請過去坐鎮(zhèn),風(fēng)氣這才正了許多。 如今在z市科研院的是白老一直帶的徒弟,末世前就已經(jīng)出師了,在國際上很有名,白老走的時候把這里托付給了她。 女院士此時把暗化者的模擬出 來的平面模型放在屏幕上,一邊分析一邊把手頭的報告發(fā)給眾人。 靳煬對這種事根本就不感興趣,以前是因為在這些人的手底下,就算裝樣子也得去看,現(xiàn)在他連樣子也懶得裝,不知道從哪里搞了幾塊不大的陶土,用刀子在柔軟的陶土上雕刻著形狀,還是一只兔子。 印憶柳挺感興趣,翻看著手里的資料。 “你們瞧,這是我們解剖完畢后通過模擬導(dǎo)出來的圖,可以看到這只七級的暗化者并沒有相應(yīng)的器官,它的體內(nèi)很多構(gòu)造都是壞死的,能活蹦亂跳本就是一件稀奇的事情,更不可能有繁衍的能力,這一點大可以放心?!?/br> 女院士的聲音很溫柔,她繼續(xù)道:“通過具體的研究,這些暗化者的幼體是一種特殊的分裂方式,這只七級暗化者的肚子里之所以這么大,就是因為它肚子里存在一種很奇特的器官,像個袋子一樣,解剖以后里面還有一些沒有完全分化出來的形態(tài)。這種方式不是任何一種地球生物所有的?!?/br> 不是地球生物所有的,那它、包括這些可怖的暗化者到底是從何而來,和源石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印憶柳感覺所有的秘密隨著更多的發(fā)現(xiàn)在被串成一條線,末世的隱秘似乎影影綽綽地露出一點痕跡,可是又蒙著一層白霧。 “這些幼體分裂出來以后,通過寄生在生物的體內(nèi)膨脹變大,獲取短暫的生命,就像那個在病房里忽然發(fā)狂的那一只,它的生命體征是不完整的,不能像它的本體——那只七級暗化者一樣擁有鮮活的生命,類似于末世前被藥劑催化的‘星期狗’?!?/br> 也就是說,無論那只七級暗化者死還是活著,這些被分裂出來的幼體都活不長久,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破壞生命,然后死亡。 但是新的幼體又會被無限分裂出來,源源不斷令人脊背生寒。 李鎮(zhèn)江攥著拳頭,良久才對著身邊的吳先嶺道:“把這份報告發(fā)給b市那邊?!?/br> 雖然現(xiàn)在兩個基地的關(guān)系很微妙,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b市的科研團隊要和實力要更強,在這種威脅人類安危的生物面前,無論人類之間有什么利益上的沖突,都應(yīng)該攜手抵御。 吳先嶺應(yīng)了一聲,會議就此解散。 看著人都走 了,印憶柳也起身,靳煬剛剛劃出一個大體的輪廓和雛形,見狀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她,像是生怕自己被拋下一般?!澳闳ツ睦铮俊?/br> 印憶柳恍惚間像是在看一只可憐兮兮的大狗,眼神濕漉漉地?zé)o比真誠的盯著自己,她頓時感覺心中被擊中,笑了一下道:“我去給瀟瀟他們辦理z市的入住的手續(xù),然后我們就可以……” 她話音未落,靳煬“蹭”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上依舊是一派沉穩(wěn),“我?guī)湍阋黄?。?/br> 辦的比較快,然后早早擺脫那幾個跟屁蟲,他就可以和兔兔去過二人世界了。 頭一次靳煬感覺替別人辦事是一件非??鞓返氖虑?,連李鎮(zhèn)江給他的極為豐厚的傭金都比不得。 李鎮(zhèn)江之前就給b市的人發(fā)了通訊,要求他們提供一顆七級的凝石作為這次白白分享信息的酬勞,畢竟z市還折損了數(shù)人,受傷無數(shù)。 最后這顆寶貴的七級凝石落在了靳煬的手里。 臨走之前,印憶柳找到了李鎮(zhèn)江,這位意氣風(fēng)發(fā)的老人似乎因為這件事勞神過多,鬢角更白了,見到印憶柳走到自己的跟前,他笑了笑,問道:“你們應(yīng)該馬上就要走了吧?!?/br> “是的,來和您老道個別,又要勞煩您多照顧幾個小孩子了?!庇浟鴮@位將軍很尊敬,因為他才是真正的英雄,時時刻刻都在為人類著想。 “放心吧,有實力強勁的新鮮血液還是我占了便宜,如夢那丫頭我也會上心的,這次多虧了你們幫忙??吞自捨揖筒徽f了,你來肯定還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吧?!?/br> 印憶柳再次感嘆李鎮(zhèn)江真的很會觀察,她神色微沉,“我覺得有件事我應(yīng)該和您說一下,那只七級暗化者臨死前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br> 李鎮(zhèn)江面色也變了,“怎么說?” “舊的文明總會覆滅,新的文明會讓我重新誕生?!?/br> 如果地球上的人類文明在暗化者的眼中是舊的文明,那它的文明又來自何方。 ☆、只是隊友 在李鎮(zhèn)江的介入之下, 瀟瀟等人的身份信息很快就辦理完畢,至于是把三人安排在某個進化人小隊中還是隨他們當(dāng)私人傭兵,還需要三人自己想想清楚。 三人中明叔屬于最好安撫接受最快的,印憶柳知道他喜好煙/草, 把空間里存放的好煙給他裝了一大包。 明叔一邊咂摸著嘴里的煙嘴兒, 一邊瞧著印憶柳身邊的靳煬,他年級不小閱歷也深, 能看出這兩個年輕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奇妙, 他這些天陸陸續(xù)續(xù)也聽說了很多版本故事。 辦了身份信息以后, 印憶柳來把他們的身份卡送到他們的手中, 似乎是在倉央那里碰了壁,沒見著人,不知道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此時看著印憶柳有些低落的神情, 明叔不知道怎么安慰, 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擔(dān)心,那小子就是這個驢脾氣,他想通了自己就回來了?!?/br> 其實明叔心里是更偏向一起并肩戰(zhàn)斗的倉央, 但是印憶柳不喜歡,只能說他們沒有緣分。 印憶柳笑笑, “這張卡就是你們的合法居住身份,租住基地內(nèi)的公寓價格有優(yōu)惠,這次任務(wù)李將軍還給劃了一筆積分,我均分給你們仨, 都劃在卡里了。有什么困難的地方或者遇到什么事兒了,就給我發(fā)通訊。” “行,那倆小的我一定照顧好。” 明叔應(yīng)了以后,印憶柳把身份卡交到了他的手里, 而后往瀟瀟的病房走去。 瀟瀟毒素不解,印憶柳放心不下,一直等到注射了幾天的血清身體開始恢復(fù)知覺后,她才提了這件事。 推門進去的時候,瀟瀟靠坐在病床的靠背上,手里捧著一本書,她身后巨大的翅膀拉攏著墊在身后,整個人像一個脆弱的天使。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抬頭一看,看到是印憶柳進來以后,她把手上的書本往身上一擱,而后一下子往被窩里縮,一把掀起了病床上的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用圓滾滾團的屁股對著印憶柳,非常明確的告訴印憶柳:我非常生氣! 印憶柳給她說完拆伙的決定后,瀟瀟就鬧了一場,還要去問問是不是靳煬非要拆散他們,叫囂的可厲害,而后眼淚汪汪地讓印憶柳出去,說她現(xiàn)在很難受想自己一 個人靜靜。 印憶柳有些沮喪得離開,等今天身份卡都辦理妥當(dāng),才再次來到了瀟瀟的病房,想看看她心情好點沒有。 看著小姑娘把自己包的圓圓一坨明顯是還在氣頭上,她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道:“瀟瀟,你的身份卡我給你放在床頭,那我就先走了?!?/br> 她正把手中的卡片放在桌子上,床上包的像個粽子一樣的小姑娘忽然就急了,猛地扭過頭來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她。“你現(xiàn)在一點都不疼了,我都這幅樣子了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 瀟瀟癟著嘴巴就開始控訴,她哪里想到印憶柳真的不哄她兩句作勢要離開,頓時心里更委屈了。 而印憶柳并不是不想哄,而是怕自己多說引得小姑娘更生氣,此時見她有軟化的意向,頓時順著梯子往上爬,摸到瀟瀟的床頭坐了下來。 “背上還疼么?”印憶柳出聲問道,同時輕輕扶著小姑娘的肩膀,把她身后的病號服掀起一個角看了一眼。 被注射毒素的那一塊地方被醫(yī)生剜掉了,此時結(jié)了痂傷痕還沒愈合完全,在女孩兒膚色潔白的后背凹陷著一塊rou粉色的傷痕。打了這么多天的血清和各種藥劑,瀟瀟的痛覺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身體上還出現(xiàn)了一些不適癥狀,吃飯時胃里反酸什么都吃不下,神情病懨懨的。 她眼眶鼻子紅紅,這幅模樣更讓人心疼,一把撲進了印憶柳的懷里,“疼死我了?!?/br> 嗚咽完,她又用哀怨的眼神瞅了一眼印憶柳,“疼又怎樣,你還不是這么狠的心,我傷都沒好全你就要拋棄我和別的男人跑了,重色輕友!” 印憶柳無奈笑笑,用手心摸著瀟瀟的后腦,“我早就和你們說過了,如果以后找到靳煬的話……”后面的話她沒說,但是瀟瀟知道。 隊長確實很早以前就說過,那時他們小隊還在死區(qū)過著暗無天日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出路的日子,她說如果以后找到了想要找的人,一定不會再讓他孤身一人了。 瀟瀟努了努嘴,話雖如此,可是她真的舍不得隊長,有隊長在自己的身邊,就像是自己的jiejie一樣,保護她照顧她給足了她安全感,這么好的隊長她怎么舍得拱手讓給別人。 可是一想到靳煬冷著 眼盯著自己像是要把自己戳出一個洞來,瀟瀟又慫了,誰敢和那尊大佛搶人啊。 別看她昨天喊的聲音比誰都大,要是真的和靳煬對上,她頓時就熄了火。 “那以后你就再也不回來了么?會忘了我么?”小姑娘可憐兮兮地拽著印憶柳的袖子,像個馬上就要和家長分離的小奶狗。 印憶柳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長發(fā),“不會的,以后當(dāng)然會回來看你們,我怎么可能忘記你們?!?/br> 他們是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是報團取暖可以依靠彼此后背的至親,怎么可能說忘了就忘了,在印憶柳的心里,無論是瀟瀟還是明叔和倉央絳曲,其實已經(jīng)是她的親人了。 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在自己最孤獨最艱難的時候,身邊湊齊了這群伙伴,一路上有風(fēng)風(fēng)雨雨,也有快樂的日子。 得到了承諾之后,瀟瀟伸出一截小手指要和印憶柳拉鉤,她心里的難受已經(jīng)消散許多,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臉上帶著一抹壞笑。 “倉央絳曲什么反應(yīng)啊?”她好奇的抓心撓肺,偏偏這狠心的男人就沒來看過自己。 提到這個名字印憶柳有些尷尬,她搖搖頭,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