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變成人后她被逐漸帶壞(NPH)、我跟女主搶男人(NPH)、穿越異界之寵愛、【仙俠】聞人歡(np)、滿城風(fēng)絮(民國 H)、只要你(1v1 h)、暗墮、戀奏曲(1v1 年上)、孕奴(星際NPH)、極晝(兄妹劇情h)
周圍剛剛還叫囂的人都閉嘴不說話,榮金平罵了一句臟話,把槍收回了褲腰,遠(yuǎn)遠(yuǎn)和靳煬對視一眼。 看到人群中終于散開,靳煬帶著其他人走到了左泰的跟前。 “怎么回事?!彼渎晢柕?。 看到靳煬來了,他示意讓他們進(jìn)去,“死人了,進(jìn)來看看?!?/br> 靳煬先往里看了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形后,轉(zhuǎn)而皺著眉頭退后一步,按住往里擠的印憶柳的肩膀低聲道:“讓趙思慧帶你去別的地方轉(zhuǎn)兩圈?!?/br> “我不要?!庇浟街∽欤苁菆远ǖ目粗鶡?,表示自己也要參與行動。 她是被靳煬呵護(hù)的嬌花,可這并不代表她真的弱不禁風(fēng)肩不能挑,她也想和靳煬并肩而行,和他一起處理獸潮面對末世,而不是事事都躲在后頭。 靳煬軟了聲,摸摸她的小腦袋,“乖,聽話?!?/br> 有史以來印憶柳第一次沒有被靳煬的溫柔**攻破,她死死的握著靳煬的指頭,皺著小臉表示自己一定要進(jìn)去,連頭上的兔耳朵都繃成了直線。 小姑娘把他的手指握的很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大有一副不答應(yīng)就不松手的意思。 靳煬無可奈何,只能帶著她走進(jìn)了大棚的里面。 一進(jìn)去,一股濃郁的血腥混雜著尸臭便撲面而來,印憶柳抑制住翻涌的胃,往里面看去。 這里的大棚都是大通鋪,一個棚子至少要睡六七個人,更多的十幾個二十個都有。這個棚子就屬于中型的,住了約莫十個人。 他們在的這間棚子在中間的位置,兩邊都有人。按理說如果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只要發(fā)出呼救聲,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可是這是今天早上別的棚子里人起了床,走出門后才看到這里溢出的血跡,昨晚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 棚子里的血液從里面滲透到外面,地上干涸凝固的血液發(fā)黑發(fā)臭,里頭巨型的變異蒼蠅“嗡嗡嗡”地亂飛。 身后的榮金平叼著煙,問了一個旁邊鋪子的男人:“昨晚什么都沒聽到?” “沒有?!边@些人在左泰徹底拉開棚子的門后都變了臉色,紛紛后退,從里面飛出來一大批變異飛蟲,沖著周圍的人群撲去。 金平小隊里唯一的女性的頭部忽然裂開一條縫隙,緊接著,從頭顱的中心扭轉(zhuǎn)成一個巨型的綠色植物袋,雙手也化成小型的植物帶。 她的腳下就像是植物的根部,根根分明的莖體往兩邊延伸,周圍的人群頓時爆發(fā)出驚恐的呼聲。 印憶柳看著眼前幾秒鐘變異拔高的“女人”瞪直了眼睛。 植物異種人。 她只在中看到過這種異種人,是末世后期某幾個小隊中有的,幾率極小且非常難得,甚至有的科研學(xué)者會把植物異種人當(dāng)成實驗體。 這一路上她也算見過了形形色色的進(jìn)化體,植物異種還是第一次見到。 女人異種的形態(tài)是豬籠草,以頭部為主要的籠帶,軀干四肢延伸出許多小型的豬籠草袋。 雖然是植物,可她的五感很敏銳,飛速地捕捉著周圍的蚊蟲,將其吞進(jìn)籠袋中。 印憶柳看到心里發(fā)毛,又隱隱有些酸爽。 所以說這個女人是真的吃了這些變異蟲子么,她不會覺得惡心么、能消化么? 片刻之后,女人恢復(fù)了原樣,從神情上看并沒有什么不對勁,趙啟陽在后頭直咂舌,感嘆這位才是真勇士。 幾個為首的推門進(jìn)去,終于看清了里頭的慘狀。 一整個通鋪里的人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并不是一刀致命或是被什么野獸襲擊,而是所有的尸體都變成了骷髏狀。 大多數(shù)骨架上還黏連著一些血rou,有幾個被啃食的極為干凈。 那些聞著味道趕過來的變異蒼蠅先是飽餐一頓,然后在剩下的腐rou上產(chǎn)卵筑巢,把這里當(dāng)成孕育孩子的地方。 印憶柳視力很好,她能看到那些腐rou里玉米粒大小的乳白色蟲卵,中間透明的部分一起一伏,似乎馬上又有新的蟲子破繭而出。 豬籠草異種人剛剛給自己做完了心里催眠,走進(jìn)棚子里,緊接著就看到了眼前的場景,頓時胃里翻滾差點嘔了出來,忙扭頭出去。 印憶柳雖然也心里不適,但她可以接受,她深吸了一口氣,周身縈繞的都是濃郁的血腥味。 感受到身邊人的擔(dān)憂,她捏了捏靳煬的手指,表示自己沒問題。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變異獸?!?/br> 榮金平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絲毫不覺得惡心,蹲在惡臭的腐rou和血泊中,用指頭碾起一點摩擦,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很腥,有一股子酸味。” 左泰此時的心態(tài)有些崩,他反復(fù)告訴自己要穩(wěn)住,可是基地接二連三發(fā)生這種事情,現(xiàn)在還出現(xiàn)了這么可怖的變異動物,悄無聲息地就吃凈了這么多人,甚至連聲響都沒發(fā)出,怎能不讓他崩潰。 外面的變異獸雖然多,可是并不會主動進(jìn)攻?,F(xiàn)在基地內(nèi)部出了這種恐怖的怪物,反而更讓人心慌。 靳煬面色不為所動,他蹲下近距離查看著,忽然開口道:“這不是隨隨便便的捕獵,變異獸應(yīng)該是先把這些人的舌頭弄斷,讓他們發(fā)不出聲音?!?/br> 他指了指其中一個骨架確實有殘存的舌根在里面,這也能解釋為什么那么多人卻沒有一點動靜。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過了片刻,趙思慧面色凝重,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還有一只五級變異獸,并且就隱藏在川榮基地內(nèi)?” 能有預(yù)謀地先把所有人的舌頭斷開,讓他們無法呼救成為盤中餐,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獸類,更像是有智慧的變異獸。 難道川榮基地真的還有另一只五級變異獸? 趙啟陽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慘狀,忽然,他在這些血泊中看到了什么東西,努力辨認(rèn)了一下忽然大驚失色,臉色變得鐵青。 “靳,靳大哥,我的鞋子……” 他指尖顫抖著指了下最里面的一具,也是被啃食的最干凈的一具,兩只被劃的破破爛爛的鞋散落在周圍的地上,沾滿了血跡。 可是趙啟陽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因為那雙鞋他很喜歡,自己在鞋面上畫了一個笑臉。 此時那個笑臉被血液浸透,顯得十分詭異。 他的鞋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棚子里? 看到周圍的人都看向自己,趙啟陽猛然擺手,“看我干嗎?不是我干的,我昨天就把鞋扔到門口兩百米左右的禿樹林子里了。” 靳煬看了他一眼,“你還沒這個本事,鞋子什么時候扔的?” 趙啟陽摸了摸鼻梁,訕笑道:“就回去的時候,沾的那玩意兒太惡心太臭了,我就扔禿樹林里了?!?/br> 一直默不作聲的左泰忽然開口問道:“你說你沾了什么東西?” “蟲子。”趙啟陽脫口而出,他撓了撓腦袋,“準(zhǔn)確的是蟲子的血,昨天下午回去的時候,靳大哥和我姐都看見了,一只超大的黑甲殼蟲被我踩爆了,沾了一鞋底綠色的液體。實在太臭了就讓我給扔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在這里?!?/br> 在后方的寇斌柏開口道:“這附近的人會去禿樹林割樹皮和草根吃,可能是他們?nèi)サ臅r候撿走的?!?/br> 畢竟趙啟陽扔的時候,鞋子是完好無損的,只是沾了些惡心的液體。 對于住在棚子里的普通人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左泰和榮金平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靳煬,心里有了個猜想。 “會不會是蟲?”印憶柳忽然脆生生開口,道出了在場眾人心中所想。 榮金平把嘴里的煙頭扔到外面,吐出最后一個煙圈?!啊酢醪浑x十?!?/br> 他看向左泰的眼神很是犀利,帶著審視和逼問,微瞇道:“左泰,你這就不地道了吧,基地還有這種玩意兒也不提前報備。” 他們接到的任務(wù)就是驅(qū)散獸潮,此時多了一個變數(shù),很可能比外頭的五級變異獸更危險,因為蟲這東西它悄無聲息,且不知蹤跡。 今天是基地里的普通人遭殃,明天會不會是熟睡的他們,誰也不敢保證。 左泰一臉冤屈,拍著大腿給自己抱屈,他此時也顧不得什么身份問題了,一臉煩躁道:“我特么根本就不知道,在這之前就沒有過蟲子,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金平小隊的隊員不滿道:“那你的意思是這玩意兒是我們帶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弊筇┻B連嘆氣,干脆閉嘴不言。 這時,在門口的寇斌柏忽然盯著趙啟陽問道:“你昨天怎么踩上那只蟲子的?” 趙啟陽一臉懵逼,怎么火又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舉起三根手指作勢宣誓。 “我保證這玩意兒和我沒關(guān)系啊,我是在你們基地踩到的,要說也是你們川榮基地的隱患?!?/br> 為著一個還不確定是什么、數(shù)量有多少的生物,三方瞬間氣氛升騰。 靳煬蹙眉道:“別吵了?!?/br>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并不是尋找是誰的過錯,而是要確定這變異獸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蟲。 如果是蟲他們又該如何解決。 左泰咬著牙沉默片刻,走到棚子外頭,沖幾個舉著槍把守周邊的手下?lián)]揮手,示意他們過來。 他很疲憊地捏了捏眼角,“把這里收拾了,記住一定打掃干凈,一點血跡污漬都不要留?!?/br> 手下人點點頭,猶豫片刻道:“將軍,外面的那些人都說這里不能住了,有怪物……” 外面的那些基地普通人此時也人心惶惶,都知道昨晚悄無聲息死了一棚子的人,現(xiàn)在議論紛紛,說這個地方有變異獸、有怪物,在外頭叫嚷著住不下去。 左泰冷笑一聲,“要不要我把我的房間讓給他們?不住這里住哪里,基地外面?” 手下人默默不語,知道現(xiàn)在的左泰就像是個□□桶一點就著,他不敢再開口,鞠了一躬走出了棚子。 ☆、翻車的兔“海王” z市基地的會議室中, 氣氛陷入了一片死寂。 瀟瀟等人接過了吳先嶺遞來的茶水后,用眼角的余光瞟著在場的人。 主位上坐著一個鬢角有些發(fā)白的中年將軍,此時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印憶柳和靳煬二人, 像是在辨別真?zhèn)? 眼角細(xì)細(xì)的紋路隨之皺起。 這人便是這個大型基地目前的掌權(quán)人:李鎮(zhèn)江, 他于兩年前徹底脫離了中央基地的管控,趁著當(dāng)時基地另一位大佬牛飛簧意外身亡, 迅速整頓了整個基地, 把殘余勢力收編的收編,殲滅的殲滅。 從那以后,他徹底掌控了整個基地的決定權(quán),成了一把手。 如今印憶柳再見到這位曾經(jīng)的李將軍, 便發(fā)現(xiàn)他雖然依然身著軍裝一身正氣, 但正氣之中已然夾雜著一些別的氣質(zhì),變得更有氣魄了。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從外頭被打開, 一個年輕女性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 還輕輕喘息著,瀟瀟等人還沒看清她的面孔, 就見這姑娘像一陣風(fēng)似得徑直撲進(jìn)了靳煬的懷里, 把臉埋進(jìn)了靳煬的懷里。 只愣了一秒鐘, 靳煬便微微蹙眉把兩人之間的距離隔開。 要知道通過這幾天的接觸,瀟瀟等人也摸透了這位傳說中大佬的脾氣,唯隊長說什么都是對的,只對印憶柳一個人笑,其他女性別說是隊友,就是路上碰見的借機(jī)想要勾搭一番的女性進(jìn)化人, 都會冷著一張臉像冰塊一樣避開。 這姑娘誰???有情況啊! 瀟瀟頓時來了精神,挪動著屁股把水杯放在身前的茶幾上,扯著脖子想看看這姑娘到底長什么樣。 而倉央絳曲則是微微皺眉,目光定定的看著靳煬和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女人,又把視線轉(zhuǎn)到了印憶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