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變成人后她被逐漸帶壞(NPH)、我跟女主搶男人(NPH)、穿越異界之寵愛、【仙俠】聞人歡(np)、滿城風(fēng)絮(民國 H)、只要你(1v1 h)、暗墮、戀奏曲(1v1 年上)、孕奴(星際NPH)、極晝(兄妹劇情h)
這個墮落者和他們不一樣,他不知為何,能把人類大部分地情緒和能力復(fù)刻,比他們進化的更加完美,也更加瘋癲。 他稱呼他們?yōu)橥悾瑓s常常用看傻子和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們,說他們是不開竅的蠢貨。 對于這人抓取人類和變異生物異種,又強行用一種紅色液體讓他們體內(nèi)的變異生物意識蘇醒,想要制造更多同類的行為,其實自己并不能理解。 她不會為了人類而感到可憐或同情,只是單純覺得這種“游戲”沒意思。 “行了,可以再抓一只變異獸,養(yǎng)一個新的異種人了。”半人半植物的男人不耐地擺擺手,把玻璃罐子里的水液和血rou倒掉,放在角落。 其他幾個罐子里裝著的都是這樣的半人的怪物,還在苦苦掙扎,如果他們能挺得過去,便是一個人造的墮落者。 如果不能,就會像剛剛那個人一樣爆體而亡。 這個洞xue里的控制著就是從b市科研院跑出來的六號實驗體武威戎,他手中握著半塊李軍鑲嵌在他體內(nèi)的源石,自從這塊石頭放進他的身體,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識便增強了。 于是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源石可以催化異種人體內(nèi)的生物意識,他開始計劃著一個“偉大”的創(chuàng)造,也就是把人類改造成墮落者。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早就不是人類的世界,只有他是明白的,他身上肩負(fù)著希望。 這時 ,武威戎忽然想起了黑衣女剛剛說的話,扭頭問道:“你知道那群人里有沒有什么特殊的人,比如一個年輕的女人,個子不高,長著一對兔耳朵,是個兔類異種人?!?/br> 黑衣女想了想,她飛遍了整個黃?;厝?,把每個混進基地的人都記在心里,年輕的女孩兒只有一個,但她并沒有兔耳朵,而是帶著一頂帽子。 武威戎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就是她不錯了,他們果然來了?!?/br> 他看著周圍的世界,用手指點了下空氣,不知是錯覺還是如何,似乎有淡淡的漣漪在眼前散開。 收回了手,他扭了扭脖子,“不急了,我有了更合適的人選,不枉我煞費苦心設(shè)下局,請君入甕?!?/br> 此時在北亭基地內(nèi),印憶柳一行人已經(jīng)完美地融入了商販的身份,身邊圍著一群想要買米買面的人。 這些人已經(jīng)在黃海邊陲住了很久,這邊的作物幾乎沒有米面,對于他們來說,這些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 此時一個身材走樣嚴(yán)重的中年女人叉著腰站在最前面,用自己敦厚的身子擋住了后邊所有的人,有拿著小碗想奢侈一把給自己買點面嘗嘗的人頓時不滿了。 被擠在身后的人群中,有個男聲道:“肥婆你到底買不買,不買就讓開,別擋著我們的路!” 身材敦厚的中年女人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像是要尋找說話的人,她青黑的臉上眼袋深深垂著,瞪大眼睛時有些可怖,叫喊的男人頓時縮起脖子藏在了所有人的后面。 中年婦人伸出黑乎乎的手想抓一把米看看,剛剛伸出手,黑和白的對比便分外明顯,她在自己臟兮兮地袍子上蹭了兩下,仍然不太干凈,指甲里有黑漆漆的污泥。 她嗓音沙啞有些猶豫,“你們…這些米面怎么賣的。” 來之前印憶柳特意向范周打聽過黃海這邊的物價,對于這里的人來說米面是稀罕東西,能運來的商隊往往還要再提高百分之六十的運輸費,暴利謀取,讓很多人望而卻步。 雖然她空間里這些東西并不少,但是樹大招風(fēng),如果貿(mào)然價低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和懷疑。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站在最前面插著小腰大聲道:“我們內(nèi)是內(nèi)地趕來的商隊,米 面運的不少,也不差這點利息錢。不過沿途久遠(yuǎn),我們很久沒有吃海鮮了,我可以給你們按目前的市價兌換,運輸費的話,拿新鮮的海貨換就行了?!?/br> 她說完以后,場面有一瞬間的寂靜,商人本就逐利,更何況是末世之后,一個個jian商恨不得把糧食貨物翻倍價錢。 第一次在北亭有這種還算厚道的商人,一時間讓他們有些遲疑,這么好的事情真的假的? 有人打量著印憶柳,覺得她面相輕輕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倒是隊伍里那個高大帥氣的顯得成熟穩(wěn)重,那才是老板才差不多。 人群里那個喊話中年婦女的男人又嚷嚷道:小妞兒趕緊下去,讓你們家老板過來。 印憶柳氣得臉頰鼓鼓,這是誰怎么這么討厭! 她看了眼身邊已經(jīng)微微有些笑意的靳煬,登時加大了嗓音道:“我就是老板,愛信不信,你說,我是不是你老板?” 靳煬看著自己被小姑娘氣呼呼一把抓住的袖子,頓時收起了笑意,裝出一副狗腿的模樣,“是的,小老板?!?/br> 印憶柳被他低沉又帶了點調(diào)笑的聲音撩的臉一紅,老板就老板,小老板怎么感覺這么不正經(jīng)。 看到商隊里所有的人都說這年輕小姑娘就是老板,頓時后面排著的人紛紛跑回了筒子樓,把自己掛著的海貨都拿了出來,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們就住在黃海便,一點子海鮮算什么新鮮東西,可是能抵運輸費,那米面就便宜了一半,咬咬牙狠狠心也能買回去嘗嘗味道。 印憶柳的小車頓時被層層疊疊的人群圍滿了,但她只負(fù)責(zé)吆喝,并不負(fù)責(zé)賣貨,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她默默地往后邊縮了一下。 有買完的人手里抱著寶貝似得碗,用掌心罩著里面的米,生怕被冷風(fēng)吹跑了,吹著口哨準(zhǔn)備回自己的筒子樓,蒸上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 忽然,一個穿著馬皮裙的漂亮姑娘笑瞇瞇地攔在了他的面前,瘦小的男人一驚,心里有些慌。 剛剛就是他在背后喊了兩聲,這小老板不是來算賬的吧。 印憶柳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喊的,她只是想趁著這個時機打聽一些關(guān)于極樂之教的事情。 “大叔,我想問一下,你們這里怎么街 邊都供奉著佛像啊,這是什么佛啊,我怎么以前來的時候沒見過,是咱們這兒什么新的風(fēng)俗?” 男人心放了一下,并沒有起疑心。 雖然印憶柳之前壓根兒沒來過,但每天來往北亭的商隊那么多,誰也記不住有什么人來過什么人沒來過。他只以為印憶柳是外出走商不了解,想著便宜買了米,于是便站定了和印憶柳開始嘮。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我們這兒新興的極樂教,信的人多著呢,說的玄乎的很。你看到的那些佛像就是新這個的人搞的,說是如果心誠,就會感動極樂佛帶他們?nèi)ヌ焐先碎g。” 見印憶柳聽的感興趣,他又壓低了聲音道:“我住的地方旁邊那幾個老婆子一個比一個神經(jīng),都是信這個教,整天求爺爺告奶奶的。怎么?你小姑娘也對這教感興趣,想加入?” 印憶柳故意道:“這么厲害的教會誰不想加入呢,要是真的有天上人間,能擺脫末世和外面的變異生物不好么,吃得飽穿得暖?!?/br> 男人打量了一番印憶柳搖搖頭,“你個丫頭,手里那么大的商隊要什么神佛保佑,癡了!我呢沒什么理想,也不信神佛,不想有什么下輩子好日子,這輩子能湊合湊合過了就滿足了,要是我有這么大的商隊這么多糧食,我才不信這鬼教?!?/br> 他揚了揚手里的碗,消瘦的五官笑的時候有些賊兮兮的,但并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有種灑脫的意味。 印憶柳大為吃驚,看著男人哼著歌離去的背影,認(rèn)識再次被刷新。 她一直覺得這些沒有進化能力在末世求生的普通人很可憐,甚至帶著點對他們的同情,可是當(dāng)她走了出來,來見見外面的大千世界,卻發(fā)現(xiàn)狹窄的其實是自己的眼界。 他們也許確實艱難,也的確食不果腹過的很苦,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自哀自怨憤世嫉俗,也有在末世中苦中作樂的人,他們活的比自己更灑脫。 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里又明朗了些,忍不住摸了摸腰間別著的赤兔。 此行并非沒有收獲,他們在這些買賣貨物的人口中得知了極樂教那些傳教士活動的場所,以及想要入會的條件,和現(xiàn)在極樂教招人的條件。 入會相對來說要簡單一 些,主要就是去傳教士講授佛法,心誠祭拜極樂佛,甚至還要送一些吃食和物品當(dāng)祭品等等。 這些印憶柳猜測都是一些極樂教收納的傳教士自己定制的規(guī)則,極樂教的背后是武威戎那些墮落者,不可能自己出去傳教,只能招納一些真的人類去忽悠人類。 畢竟只有人本身才最了解他們想要的是什么。 而這些所謂的傳教士會給他們篩選真正需要的人,同時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向本就貧苦的普通人收取大量的“入會費用”,在他們的身上刮一層民膏。 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極樂教和這些基地的統(tǒng)治者之間的交易,他們相互合作互利互惠,受罪的只有什么都不清楚的普通百姓。 通過這些人的口中,他們又得知了一個驚天的信息。 極樂教會在極度虔誠的教眾中挑選一些,讓他們真正加入極樂教,也就是所謂的脫離末世苦難,去往天上人間。 而消失的人不統(tǒng)計下來不少,光北亭已知的就有二三十人,更別說未知的還有另外三個基地和回收站的,加起來默默失蹤的人竟有成百上千,簡直恐怖。 這些人就消失在基地之中,基地的領(lǐng)導(dǎo)人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們不在乎,這些普通人的生死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這些人是自愿去往的。 而依靠著極樂教傳教士的身份,他們甚至絲毫心力都不用花,就能得到驚人的財產(chǎn)。 印憶柳隱隱咬牙,既是因為這些基地統(tǒng)治者的包庇和不作為,也是在擔(dān)憂那些失蹤的普通百姓。 她還不知道那個武威戎是個什么東西么,他和天天只是普通的能力者,沒有通天的手段,甚至還憎恨人類。 那么多的人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到底要干什么。 回到基地的時候,三個進化人小隊把各自得到的消息都匯總一遍,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每個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b市根本就沒收到人口失蹤的信息,誰也沒想到消失的人竟然會如此之多,這么看來他們?nèi)齻€小隊加起來也就五十人不到,事情一下變得棘手了。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并搗毀這群家伙的老巢,他們抓捕的人類很有可能并沒有完全被毀滅,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崩钯荒猩袂閲?yán)肅道,她此時臉上慣有的溫柔慈善都被肅殺取代,有些老態(tài)的眉眼此時展露出奪人的鋒芒。 季友安點點頭,罕見地滿臉嚴(yán)肅,“是我們低估了這個極樂教了,他們明顯有更大的陰謀,現(xiàn)在神情支援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們今天在東亭打聽到的最新消息?!?/br>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極樂教新的招募后天一早就開始舉行。” ☆、掮客(一更) 北亭街區(qū)的筒子樓, 一戶人家把爐火燒得很旺,不知做了什么稀罕的吃食,香味兒從破破爛爛的門縫和窗子口一直往外飄,引的樓下和附近周圍的人不住地吞咽口水。 此時這棟樓下站著一個掮客, 是個半老徐娘, 穿著一件材質(zhì)粗劣的紅皮子大襖, 人家都喚她茜姐,此時點著草煙往樓頂上瞅。 所謂掮客,便是一些灰色生意的中間人, 說的好聽但實際上做的是些下三濫的勾當(dāng), 就比如這位,她是附近賣身女的老大姐, 放在古代可以叫做老鴇。 這女人自身有點進化能力,但能力很雞肋, 沒什么實際性的用途, 可是在這個進化人就是比普通人高貴的年代, 她比這筒子樓里的所有人都要地位高。 她末世之前是個酒吧的坐臺女, 末世后竟搖身一變成了附近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凡是北亭活不下去的沒辦法只能出賣□□的女人,都要去她那里掛名,用身體賺的錢要分三成給她這個掮客。 有不服氣不愿意的年輕姑娘被她手下幾個臭魚爛蝦折磨的下場凄慘,從那以后, 筒子樓就沒有幾個敢忤逆她的了。 一開始她只是當(dāng)掮客, 嘗到好處以后內(nèi)心的野心便膨脹起來, 看到有堅持不愿意賣身的獨身女人甚至去威逼利誘,強迫那些清白的姑娘家和她一起共沉淪。 北亭但凡是個能自給自足的人都打心眼兒里厭惡這個女人,可又沒人敢說什么, 看到她來了,一個路過的男人訕笑著和她鞠躬,“呦,茜姐來了?!?/br> 茜姐吸了口煙,淡淡應(yīng)了一聲,而后指著往外冒香氣的那家問道:“那老婆子什么情況,發(fā)財了?” 她來這兒所謂何意,周圍筒子樓里住著的人都知道,背地里往她走過的路吐口水。 這筒子樓里住著兩個水靈靈的女孩兒,一個約莫二十歲,末世前是個名牌大學(xué)的高材生,那種說出去全國人民都知道的好大學(xué)。這女子文文靜靜生的一派書生氣,就是在末世里也跟朵梅花兒似得。 另一個女孩兒年齡小些,十五六歲,是樓里得了癆病的馬婆子的孫女,婆孫倆擠在閣樓里。小姑娘生的是個美人坯子,就是太瘦了,瘦的像把骨頭,她婆婆也病 的快死了。 茜姐半個多月前就打起了這兩個姑娘家的主意,像把她們招成名下的姑娘,許諾了多少好處,吹的天花爛墜。 “你們想想,現(xiàn)在這個世道,就你們兩個什么能力都沒有的女伢子,早晚餓死。我說小錢啊,你也別太清高,這個世道了大學(xué)生算個什么,氣節(jié)又算個什么,填飽了肚子才是最重要的?!?/br> 茜姐看著小錢一臉無動于衷,心里冷哼一聲,她就看不慣這些什么高材生女才子,天天傲著一張臉拿鼻孔看她們?,F(xiàn)在好了,大學(xué)生好不是要被她搓揉捏扁,她今天還非得讓這個小錢下海,看她以后怎么清高! 至于另一個有些驚慌的小姑娘,她則拿出了一幅知心大jiejie的面孔,“妞妞,你想不想和茜姐一樣每天穿花裙子,吃大饅頭,你奶奶不忍心讓你跟我,是怕你吃苦??墒悄憧纯茨隳棠?,你就不想給她賺點錢買點藥吃吃?茜姐和你保證,你來了我這兒,jiejie給你安排基地里頭的大老板,保準(zhǔn)你吃香的喝辣的……” 她話沒說完,馬婆子便提著掃把從外頭走了進來,一邊劇烈咳嗽一邊生氣道:“你敢動我孫女和小錢,老婆子我就和你拼了!反正我咳咳,爛命一條,你個賤\婦給我滾出去!” 茜姐哪里這般狼狽過,被馬婆子通紅著眼趕出了閣樓,涂了頭油的頭型都亂了,一時間心里又恨又惱,想叫人上來給這幾人教訓(xùn),可是眼前的馬婆子咳的像是立刻要死了一樣。 她心里有點猶豫,一回頭看到筒子樓里其他人都暗戳戳的在看她的好戲,她惱羞成怒冷笑一聲,“行,你們最清高,我倒是看看你個死老婆子死了以后,你孫女怎么活!” 從那以后,小錢發(fā)現(xiàn)自己勾的編制毯子沒人敢買了,妞妞去買黑糧餅子,老板也不敢給她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