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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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煬不理會,身邊的趙思慧也默默跟著,印憶柳又是只不能說話的兔子,吳先嶺臉色不變,笑著道:“以后你們要是來了,大家就都是戰(zhàn)友了?!?/br> 印憶柳聳聳鼻尖,這就開始打感情牌,未免也太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兔兔的原型,超可愛的小奶兔,還有一些可可愛愛的動圖已經(jīng)放在了微博,謝謝喜歡。感謝在2020-07-02 23:03:31~2020-07-03 22:18: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蝎子兔 10瓶;默默是只兔子狗^e^ 8瓶;猜疑鏈y、天安 5瓶;依米 3瓶;溫染琉璃、悠、顧朝朝朝朝、秦晴、小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合作愉快 如果說牛家高調(diào)地將全z市最好的地方圈了下來化為己有, 李鎮(zhèn)江的住所便顯得單調(diào)簡樸。 偌大的軍基只有一樓最里面的一間大房子是屬于李鎮(zhèn)江的, 吳先嶺敲開房門的時候, 屋里并不只有李將軍一個人,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朝著靳煬等人看了過來,審視的意味不加掩飾。 坐在主座的男人年過半百, 他臉上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 但意外地很儒雅, 穿著軍靴披著大衣外套,指尖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煙。 吳先嶺身子一立,對著主座的男人道:“將軍, 人帶到了?!?/br> 印憶柳默默打量心中有些意外,她以為李鎮(zhèn)江會是那種鐵面無私的形象, 沒想到第一眼看去,給人的感覺意外地好。 李鎮(zhèn)江彈了彈指尖的煙灰,示意靳煬坐到他的身邊來。 靳煬稍稍抬眸, 掃視一眼屋子里的人后, 控制著輪椅往里去。 “我這兩天可是聽了你們旭陽小隊好幾次了,了不起, 這位是白啟光白老先生,是咱們基地的科研院院長, 很想見見你們?!?/br> 白啟光推了推眼鏡框, 順勢伸出了手掌,和靳煬握了一下,緊接著直接開口詢問靳煬他們遇到那只變異猴子的具體地點和時間、周圍的環(huán)境。 李鎮(zhèn)江除了一開始開口說了兩句話, 之后便一直默默的靠在沙發(fā)上吞云吐霧,時不時用銳利的目光打量靳煬。 印憶柳似乎引起了這位將軍的注意,他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按滅,手掌交叉在一起撐著膝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靳煬懷里的兔子。 這位上將的目光落到誰的身上,那人都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自己身上隱藏的秘密正在被抽絲剝繭地揭開,印憶柳瞅了兩眼,身子翻了個面兒用毛茸茸的被對著李鎮(zhèn)江。 “你說說,我們科研院天天派出去那么多人,沒一個碰上五級的,你這次送來的變異猴子很有研究價值!老李,你得給人家積分獎勵?!?/br> 等白啟光詢問的差不多,拍著大腿直呼運氣不好時,李鎮(zhèn)江才重新看向靳煬。 “那是自然?!?/br> 他目光如炬,周身的儒雅氣質(zhì)瞬間帶了些刺,“靳煬先生應當知道我們叫你來是什么意思吧。” 剛剛還樂樂呵呵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趙思慧握緊的拳頭微微攥緊,眼前的這些將軍院士,在末世之前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氣場自然不是一般的強。 這樣的人和靳煬對上,就像是神仙打架,遭殃的緊張的只會是他們這樣的凡人。 一旁笑瞇瞇的狐貍眼忽然稍稍俯身,湊近了她的耳畔小聲道:“別緊張,我們將軍平易近人?!?/br> 吳先嶺的聲音有些低,就像是有一瞬間的電流刺激到趙思慧的神經(jīng),她狠狠白了這個瞇瞇眼一下,而后默默和身邊的男人拉開了距離。 窩在靳煬懷里的印憶柳很緊張,兔爪爪忍不住揪緊了身下男人的衣袖,她怕金大腿酷炫狂霸拽地說出什么打臉李鎮(zhèn)江的話,引得將軍手下人不滿。 這還在人家的地盤呢,自然是要低調(diào)一些好。 靳煬并微微抬眸,瘦而長的指尖搭在輪椅扶手的皮套上,絲毫沒有被李鎮(zhèn)江隱隱的脅迫鎮(zhèn)住。 兩雙眼眸對視之時便是無聲的較量,一個氣勢洶洶咄咄逼人,另一個雖沒有實際性的情感,可是絲毫不落于下風。 就這么僵持了半晌,李鎮(zhèn)江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了一抹欣賞的笑容,緊而愈來愈大,撫掌笑著和身邊的白老爺子道: “這小子有膽量,很不錯!” 他這輩子正兒八經(jīng)帶過兵上過戰(zhàn)場,真刀真槍實戰(zhàn)了許多回,可以說是刀尖上舔血的人物,真的板起臉想要給什么人施威時,很少有人能扛得住。 正因如此,靳煬絲毫不畏懼還隱隱有爭鋒的氣魄,頓時就讓李鎮(zhèn)江起了愛才的心思,更想把人招募到自己手下了。 白啟光哪能不知道自己這老伙計的德行,他翻了個白眼兒,對著靳煬道:“別理他,他就這樣兒。” 老人就像是一顆生長了很多年的古樹,似乎因為他太長久的和植物打交道,身上的氣質(zhì)溫和而內(nèi)斂,絲毫不會讓人感到不適。 “不過小靳啊,老頭子我是真誠的希望你能考慮考慮老李,我們給不了你什么特權(quán),按理說也沒資格留下你們這種能人,可是一想到現(xiàn)在的時局,我還是要拉著老臉挽留一把?!?/br> 印憶柳心里有些動容,光從外界的傳聞,李鎮(zhèn)江給人的印象就是鐵血而不近人情。 他明明給普通人帶來了便利,但是卻沒有人感激他,和整個基地百分之七十的進化人為敵。 可是真正見了面后,她能感覺到這些老一輩的人身上有一種難以磨滅的正氣。 末世天災秩序崩塌,他們大可以拋去身上的枷鎖投入洪流之中,仍然堅持著的都是值得敬佩的。 不過印憶柳雖然這么想,卻并沒有干預靳煬做出選擇,她知道靳煬并不喜歡受制于人,也不太可能當什么下屬被掌控。 無論靳煬做出什么選擇,是留是走,她只要支持和跟隨就夠了。 就在印憶柳以為靳煬不會同意的時候,男人一邊用指尖捏著懷里兔兔的爪墊,一邊抬眸冷聲道: “你想把我收編在手下,是不可能的?!?/br> 靳煬話音剛落,李鎮(zhèn)江瞬間蹬圓了眼,整個人的氣勢毫不收斂,他身子微微坐直,屋子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以下。 像他這個級別的大人物平時習慣了發(fā)號施令,下屬只有服從和執(zhí)行的權(quán)利,拋出的橄欖枝直接被毫不留情地駁回,頓時讓李鎮(zhèn)江心里有些不快。 哪怕是白啟光給他使眼色,他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氣,誰承想這個靳煬年紀不大,心態(tài)倒是穩(wěn)的很,這樣施壓也神色如常。他甚至看不到這個年輕人有一丁點的忌憚或者退縮。 “你想投靠牛飛簧?” 雖然也在意料之中,但李鎮(zhèn)江還是有些失望,覺得自己看走眼了。 印憶柳心狂跳不止,面前的儒雅將領(lǐng)忽然色變,就像是一柄鋒利而咄咄逼人的□□,壓的人不敢大喘氣。 她不由捏了把汗,就怕這李將軍真的動了怒,下令對付靳煬。 聽到牛飛簧這個名字,靳煬眸色微暗,“我不會投靠牛飛簧,也不可能為你賣命。” 李鎮(zhèn)江怒意稍稍收斂,瞇著眼看著身前的年輕人,“什么意思?” 靳煬知道牛飛簧的女兒是個嬌小姐,對自家的兔兔動了爭搶的心思,這無疑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觸碰他的逆鱗。 就憑這一點,他就不可能和牛家共處,甚至還會結(jié)仇直到不死不休。 如果這時候再把李鎮(zhèn)江徹底得罪了,那他們在z市基地也不用混了。 “我的意思是,可以合作?!?/br> 話一出口,李鎮(zhèn)江面色也變了,把靳煬上下打量;倒是白啟光,頓時撫掌哈哈大笑,看著靳煬的眼神從欣賞變成了贊賞。 無論眼前這個年輕人是真的有本事還是狂妄,他能在李鎮(zhèn)江和他的面前說出這種話,膽量和氣魄就不一般。 吳先嶺原本還笑瞇瞇的眼神一凜,嘴角的笑容崩成一個僵硬而冷的弧度,慢慢摸到了腰間,他一動,身邊的趙思慧立刻就感覺到了。 李鎮(zhèn)江沉聲咳嗽兩聲,“先嶺?!?/br> 他擺擺手,吳先嶺才皺著眉把腰間的手放在了身體兩側(cè),可看向靳煬的眼神不太友善。 李鎮(zhèn)江對于他來說是長輩是領(lǐng)導,也是極為尊重的人,他可以為了李將軍充分陷陣不要尊嚴,卻不能容忍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人對他不敬。 倒是李鎮(zhèn)江,似乎并沒有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你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格和我合作?知道能和我李鎮(zhèn)江平起平坐的都是什么樣的人么?” 李將軍神色一凜,眼角的皺紋稍稍挑起,顯得霸道而倨傲,“就是他牛飛簧,在我眼里也屁都不是,你個小子竟然想和我合作?你有什么,有糧食?有軍火?” 靳煬眼眸中的赤金更盛,他向來內(nèi)斂的情緒難得有波動,隱隱露出一絲倨傲,李鎮(zhèn)江竟從一個青年人的身上看出了所謂的氣場。 他眉心微皺,這個靳煬到底是什么人,末世之前不可能籍籍無名,看來需要找人查查了。 “我白身一個,無兵無糧只有一個人,當然,還有我的隊友?!?/br> 趙思慧心頭一顫,拳頭捏的死死地,心底有一股躁動的火焰在焦灼。 她目光追隨著不遠處男人挺直的脊背,忽然有種荒謬的感覺,她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這般,從容而傲氣。 “但是我有能力,能從這z市基地安安穩(wěn)穩(wěn)地走出去?!?/br> 哪怕李鎮(zhèn)江手下千千萬萬人,他也有這個信心。 “好大的口氣!” 李鎮(zhèn)江眼眸一瞪,卻沒有嚇到靳煬幾人。 印憶柳從靳煬的懷里露出一個小腦袋,忽然覺得這位李將軍不僅有真性情,小脾氣也可愛的緊。 她還沒看兩眼,就看到那瞪大的眼眸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當即沒了看戲的心情,又縮回了腦袋,老老實實地在靳煬懷里蹲著。 李鎮(zhèn)江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的直覺在戰(zhàn)場上換回了他兩條命,帶著他步步高升,直到今天。 現(xiàn)在他的內(nèi)心告訴他,相信這個年輕人,他不是池中物,終有一天會翱翔于天。 兩人四目相對,雄獅和猛虎的無聲對決持續(xù)了數(shù)分鐘,終于有人先退一步。 威震z市基地的李王爺哼笑一聲,主動伸出了大掌,兩方結(jié)盟。 “合作愉快?!?/br> 基地外,印憶柳的心臟還砰砰直跳,她還以為剛剛那個李將軍會拍桌子而起,怒斥靳煬,沒想到最后就這么風輕云淡的揭過。 直到他們邁出了軍基的大門,她還覺得就像是在做夢。 兔兔回首看了眼仍然熱熱鬧鬧在訓練的軍基,慢慢平復了心情。 軍基大樓上,一個房間的百葉折疊窗開著,窗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身上披著軍大衣,指尖重新夾了一支煙慢慢的吸,看著靳煬逐漸遠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男人身后站著一個狐貍眼的軍裝青年,他站的筆直,微微皺著眉似乎有心事。 前頭的中年男人微微側(cè)身,“怎么,你有話說?” 吳先嶺猶豫片刻,終于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懣,“將軍,您未免太看得起那個靳煬了,他何德何能于您談條件。” “你不懂。” 李鎮(zhèn)江吸了口煙,瞇著眼看著窗外的斜陽。 如今這個世道是亂世,他們這些老家伙日薄西山,終歸還要看年輕人。 這個靳煬給他的感官很不一樣,他能從這個青年人的身上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與此同時,多放關(guān)注的人也在此刻得到了答案,當天晚上,旭陽小隊加入軍基的消息就傳遍了z市基地。 一時間暗潮洶涌。 牛家,牛飛簧肥胖的臉緊緊皺著,心情很不好地坐在沙發(fā)上,手里兩個油光發(fā)亮的核桃轉(zhuǎn)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