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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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加上一頭黑色的小狼就這么往城市深入。 從m市出來,不知道是他們的錯覺還是因為有那顆吞食別的生命體的大樹在附近,他們明顯感覺城外的植被生長程度比m市要緩和許多,雖然兩旁的樹長得也又粗又壯,但還沒到完全掩蓋住城市建筑的地步。 郊區(qū)的植被多建筑也很空曠,一眼望去都是平房,很是荒蕪,末世之前應(yīng)當(dāng)是農(nóng)村,大片的田地里都是肆意生長的變異糧食。 趙啟陽正覺得肚子餓,走到田地的邊緣看了一眼,田里頭的玉米棒子已經(jīng)長得沉甸甸,從田里溢出來垂在路邊。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好家伙,比他小臂還長。 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他直接搓了搓手,揪住玉米棒子就撤了好幾根,一窩蜂的揣在懷里,等他懷里鼓鼓囊囊一轉(zhuǎn)身,就和身后地上揚(yáng)著小腦袋盯著自己的兔子對上了視線。 印憶柳不知何時從靳煬的身上跳了下來,那邊兩個大人正在勘察路線,她就看見趙啟陽小子鬼鬼祟祟地往田地里走,出手極快把人家的玉米棒子揪走好幾個。 趙啟陽被發(fā)現(xiàn)有些尷尬,但想到末世之后這些都是無主之物,又挺了挺胸膛道:“別出聲,回去給你煮玉米……” 他話音未落,就見田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挠衩最D時禿了一片,張著嘴啞了聲。 印憶柳一臉無辜地晃了晃耳朵,從他身邊跳遠(yuǎn)了,又把別的田里的糧食一并都收到了空間之中。 等靳煬朝著她招手時,她扭了扭小屁股往金大腿的懷里一撲。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殘陽的余暉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剝開沉沉暮靄,把半空燃起了一片橙火,夕陽墜的很近很亮,似乎馬上就要燒到了人的身上。 按照他們這些天的經(jīng)驗,一旦紅霞升起,就意味著夜幕即將降臨。 于是靳煬決定先在附近的農(nóng)家房里住一晚上,他們也不是沒有帳篷,有現(xiàn)成的屋子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幾人往村子里走去,這里的平房都空空蕩蕩門戶大開,能看得出屋主人已經(jīng)跑了有些時候。 朝著最外頭的一戶人家隔著老遠(yuǎn)就聞到了一股子惡臭,趙思慧皺了皺鼻子用手捂住,印憶柳直接一頭埋進(jìn)了靳煬的衣服里,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淡香抵抗這股子惡臭。 還不等幾人走近,就見大開的院門里縮著脖子跑出來幾只身形壯碩的雞,看外形就是末世前那種家養(yǎng)的公雞。 趙啟陽看著活生生的雞rou眼睛一亮,當(dāng)即就流了口水,他身后的黑狼崽子露出了和他同樣的神色,滿眼垂涎地盯著。 雖然一路上吃的喝的甚至rou制品從來都沒缺了趙啟陽的,但是那些真空包裝的畢竟比不上現(xiàn)烤的香。 “姐,靳大哥,你們等我抓一只今晚加餐!” 說著,少年就猛地?fù)溥M(jìn)了雞堆里,沖著前頭最肥最大的一只抓了過去。 誰知末世的雞雖然并沒有變得很兇殘,但是靈活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之前,為首的一只大公雞兇得很,猛地伸出尖銳的雞嘴沖著趙啟陽的手背狠狠一啄,啄的他亂蹦,捂著手背滿院子的跑。 黑狼崽子看著有些無語,喉中低吼了一聲正準(zhǔn)備撲上去助陣,就見一顆飛快的白團(tuán)子直接從靳煬的懷里跳了出去。 它瞅準(zhǔn)時機(jī)撲上了公雞的脖子,用尖利的指甲狠狠劃破了雞的喉嚨,一時間鮮血直噴,濺在她白毛毛上好幾滴。 印憶柳動完了手才發(fā)現(xiàn)身上臟了,皺著臉跳了跳腳,從慢慢倒下的變異公雞身上跳了下來,誰知jio剛剛觸地,就感覺自己的腳掌碰到了什么軟乎乎的東西,一股惡臭鋪面而來。 她一低頭,看到自己的爪爪陷入了一坨雞糞之中,登時惡心的兩眼發(fā)昏。 等到了一家干凈的農(nóng)戶時,趙家姐弟拔毛的拔毛,找柴火的找柴火,印憶柳從空間里拿出了從家樂福搜刮的大鍋,就被靳煬拎著后脖頸子走到了院子里。 整整用了一桶水才把小兔身上臟兮兮的血洗的干干凈凈,那只踩了臭臭的小腳被他捏在掌心里細(xì)細(xì)的搓揉,洗了好幾次確保香噴噴了,才拿了小墊子給小兔子擦毛毛。 印憶柳每次洗澡的時候,一身的絨絨沾了水都會貼在身上,顯得有些滑稽,她身后的男人一邊輕輕地給她擦毛,一邊擦粉耳廓里的水漬。 耳朵上的瘙癢感讓小兔忍不住抖了一下,捂著小臉揉了揉。 真丟人! 趙思慧在院子的后面找了些柴火,已經(jīng)受潮不太能用,趙啟陽就把這家的木凳子都給拆了,一邊拆一邊嘟囔著“抱歉抱歉”。 等鍋爐里的火升起來后,趙啟陽把從路邊田里掰下來的玉米棒子都煮了進(jìn)去,而后和jiejie一起處理剛剛印憶柳殺死的雞。 等印憶柳身上的水分擦得半干后,披著靳煬給她裹的小毯子跳到了趙家姐弟的跟前,黑狼崽子晃著尾巴坐在火堆前,眼巴巴地盯著正在烤的巨型雞。 小兔身上的毛毛還濕濕的炸開,看著火堆不遠(yuǎn)處烤火,舒服的小眼睛都瞇了起來,時不時看看一旁的工作進(jìn)展。 變異雞的塊頭大,到人的大腿根,幾乎有小牛崽子那么大的塊頭,拔了毛處理干凈內(nèi)里的臟東西后,剖出來的rou也有上百斤,尤其是兩個大腿。 趙思慧很有經(jīng)驗,一邊翻轉(zhuǎn)著樹枝架子,一邊往外面烤的焦黃的rou上撒調(diào)味料,這些都是從印憶柳空間里拿出來的,此時派上了用處。 巨型雞的身上不斷有黃色的油脂滴落在身下的火堆中,激起“噼啪”的小火星,顯得非常誘人。 火光下,靳煬的臉龐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橙紅,更顯得那雙鷹眸灼灼耀眼,微抿的薄唇挺直的鼻,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印憶柳的視線不由得就被他吸引過去。 等趙啟陽烤好了手里比臉還大的雞腿,遞給了一旁坐著的jiejie,趙思慧沒接,讓他先給靳煬。 黑狼崽子尾巴搖得更快了,眼巴巴地看著雞腿被來回傳遞,狠狠吞著口水,它知道自己不能吃這些人類的食物,之前說好的自己的吃食要自己捕獵。 可是它實在餓了,也饞了。 靳煬只是在大腿上撕下來一塊最鮮嫩有嚼勁的地方,又遞給了趙思慧,讓隊伍里唯一的女性先吃。 趙思慧看了眼低頭給小兔子喂食的男人,猶豫了片刻就低頭開始吃,rou的味道對她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 她吃rou的動作很豪爽,一點(diǎn)都不像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甚至可以說有點(diǎn)貪婪,用舌尖舔舐著指尖上滴落的油漬。 印憶柳被靳煬照顧的很周全,她看著順著男人白而長的手指往手背滑的油脂,不知怎么就看的燥了起來,忍不住別開眼睛。 靳煬把大腿rou撕的很細(xì),確保小兔能一口吃掉不至于撐到,小兔的身材小肚子也小,等她吃的差不多后,靳煬才拿起了自己的那份開始吃。 盡管是用樹枝插著rou生啃,他吃起來的畫面也很養(yǎng)眼。 等吃膩了rou塊,趙思慧去把鍋里涼好的玉米端了出來,巨型玉米被她掰成了一節(jié)一節(jié)方便食用。 而剩下還有一大半的變異雞rou烤的半生不熟,在靳煬的同意下直接給了小狼崽子。 這些rou他們吃不完放著也會很快壞掉,再說了雖然讓狼崽子自己捕食獵物,可這一路上真沒什么別的東西,也不好讓它餓著。 狼崽子向來吃的都是生的rou,第一次吃被烤過的,香的它只顧著悶頭撕扯,把剩下的大半只雞完全塞進(jìn)了肚子里。 它吃飽喝足后,慢吞吞的晃著尾巴走到了院子的角落,在門口后面半躺著消化,很負(fù)責(zé)的擔(dān)當(dāng)起了守門的職責(zé)。 靳煬拿到了玉米后照常是先給印憶柳喂,兔子的胃口本來就不大,勉強(qiáng)吃了幾粒飽滿晶瑩的奶香玉米粒,就把小肚子撐的圓滾滾。 它小小的兔兔牙在玉米粒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咬痕,怎么都吃不下了,只能偏著頭搖了搖,示意自己不用了。 緊接著它就一臉呆滯地看著靳煬毫不避諱,直接從她咬的那個小小缺口悶頭吃了起來,毛毛下藏著的小兔臉登時燙了起來。 書中不是說靳煬大反派有潔癖,絕對不會吃被動過的食物么?! 等解決完晚飯,趙啟陽捂著自己的肚皮懶洋洋地半攤著,就這院子正中的火光瞇著眼,享受這難得的清閑時刻。 忽然,少年感嘆似得說了一句:“想想以前的日子是真好,我真后悔那天和老媽頂嘴,氣得她頭暈?!?/br> 趙思慧撕玉米的手慢了下來,低著頭沒說話。 少年看著天上亮晶晶的星星,忽然抽了下鼻子,用手掌捂著眼睛,半晌拿下來時眼眶紅紅的。他扭頭看了眼身邊的jiejie,有些煽情道:“姐,我就你一個親人了,無論走到哪兒我都會照顧你的。” 趙思慧的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你rou不rou麻?!?/br> 她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靳煬,忽然覺得很好奇,這男人總是一副神色冷淡的樣子,仿佛除了懷里的兔子,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他的家人呢? 她沒忍住直接問出了口,話出來了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冒犯,要是人家的家人已經(jīng)在末世后去世了,豈不是揭人傷疤。 她根本就沒想到靳煬會回復(fù)她,沒想到男人用手指輕輕摸著小兔子的小腦袋,開口道:“還有一個meimei?!?/br> “meimei?”趙啟陽直起身子,“那怎么沒和靳大哥在一起???” 靳煬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和他有些肖像的面孔,沉聲道:“在b市讀博?!?/br> 趙思慧點(diǎn)點(diǎn)頭,某些很重要的課題確實會讓學(xué)生晚歸,她見弟弟還想問什么,忙拉住了他的手讓他閉嘴。 印憶柳此時想到了末世第一天時,自己剛剛穿越到了靳家的宅子,就聽到了靳煬和他的meimei通電話。 為什么末世后期靳煬出場的時候是孑然一身呢,以他的態(tài)度來看和meimei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沒理由不去尋找。 末世后期靳煬已經(jīng)到達(dá)了b市,和主角團(tuán)斗的天翻地覆,為什么沒有去尋找meimei,難道那個時候meimei就已經(jīng)遇險了,并且還和主角一行人有關(guān)? 印憶柳心中有些擔(dān)心,暗暗想著怎樣才能加快去b市的速度。 夜深,院子中的火堆自己慢慢地熄滅,只有零星的火苗還在漆黑的柴火堆里閃爍著紅光。 這家農(nóng)家院很大,房間也挺多的,他們各自找了一間,黑狼崽子睡在院子的最外面。 印憶柳不敢用這家的床被,不知道上面有沒有什么變異的蟲子,于是從空間里拿出了幾套還沒拆開封塑的毯子被子,讓趙家姐弟和靳煬蓋著。 趙家姐弟已經(jīng)很久沒有沾過柔軟的床鋪了,他們接連經(jīng)歷了m市的變異獸,又因為巨樹提心吊膽,睡眠都是在越野車內(nèi)匆匆解決。 此時一躺在柔軟的床上,頓時就覺得全身緊繃的神經(jīng)都放松下來,很快就沉沉睡去。 靳煬在屋子里點(diǎn)了蠟燭,把上身的外衫褪去,露出了結(jié)實而健美的上半身,印憶柳只堪堪看到了燭光下蜜色的腹肌和微鼓的胸膛,從跨間往下延伸的肌rou線條…… 要命要命?。〔荒茉倏戳?! 印憶柳刷的用胖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小眼睛,再看腦子里就充滿黃色廢料了,她是一只純潔的兔子,不是黃心的! 靳煬看到了小兔縮著小腦袋,從空間直接拿出了一個蓬松的小綿窩放在床腳,麻利地?fù)淞诉M(jìn)去,忍不住跳了跳眉。 小家伙竟然不愿意和他一起睡。 靳煬哪里知道印憶柳的兔子皮下是一個年輕的成年女人,之前也會對著微博上的腹肌胸肌照片流口水,看過各種小h圖的女人。 他揉了揉小兔的腦袋,看著她長耳朵微微一抖,埋著臉臉裝死,輕笑一聲道:“晚安。” 他上了床,吹滅了床頭的蠟燭,緊接著蓋上毯子闔上眼眸。 屋子里靜悄悄地一片漆黑,靜的聽不到一丁點(diǎn)動靜,等了約莫近一小時,聽著床上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床腳的棉窩動了兩下。 一只胖嘟嘟的小兔子從窩里鉆了出來,用自己軟乎乎的爪子輕手輕腳地從窩里走了出來,它墊著腳從床下看看床上,能看到一張俊美的臉龐,此時閉著眼陷入了熟睡中。 印憶柳輕輕呼出一口氣,她之所以不和靳煬睡在一張床上,不僅僅是因為害羞,怕看到新鮮的rou體會忍不住下手,最關(guān)鍵的是她想看看自己。 自從那天變成了人又變成兔子后,她的身體里就再也沒有那種瘙癢和疼痛交織的難受的感覺,她一直提心吊膽,怕自己在靳煬的懷里就這么變成了一個人類孩子。 可是沒有,接連兩三天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她就是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兔子。 但是她心中有種感覺,只要自己想,還能變成人。 進(jìn)到這家的時候,她看到這家孩子的房間的里有一面等身鏡子,這讓她忍不住想要試試自己的推斷,并看一看變成人后的模樣。 于是她故意沒有和靳煬睡在一張床上,怕晚上的動靜太大會驚到男人,自己在床腳擺了一個小窩。 這家農(nóng)房的墻壁底下被變異老鼠鉆了個大洞,簡直就是老天都在幫她,她身形沒變異,正好能從洞口鉆出去,還不用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鉆到了屋子外頭后,印憶柳提著的心才緩緩放下,紅眼睛在黑暗中捕捉著微弱的光,往白天看到的房間走去。 這間屋子的擺設(shè)很有少女心,窗幔是粉色的還有一個電腦桌,此時都激了一層灰,末世前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少女的房間。 屋門和窗戶都沒有關(guān),從里頭的窗戶射入銀白色的月光,把屋子里的東西照的亮堂堂。 印憶柳走進(jìn)了屋子,看著等身鏡里毛茸茸的小兔子,她皺皺鼻子,鏡子里的也一樣,可愛值簡直爆表。 鏡子里的兔子左右晃晃腦袋,緊接著慢慢閉上小眼睛,不到片刻,她身上出現(xiàn)了一道極淺淡的白色光芒,在月光的映襯下幾乎微不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