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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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浮海唯一的同伴被主角團的人誤殺,他徹底瘋狂,趁機被有心鏟除隱患的劉千山和仇宆聯(lián)合主角們將他殺掉,并按上了一個嗜血反派的罪名。 主角團雖不是劊子手,卻也是幫兇。 他們成了為人除害的英雄,卻沒人知道秦浮海經(jīng)歷過什么。 而現(xiàn)在秦浮海的隊友們因為印憶柳和靳煬等人的介入,并沒有像書中的劇情那般凄慘,反而是仇宆被重創(chuàng)墜地生死不明。 沒有了報仇的契機,自然也就不必北上。 劇情在印憶柳不知不覺的攪合下已經(jīng)偏出了八百里,秦浮海等人的命運也在逐漸脫離劇情控制,能夠在末世中真正的為自己活下去。 離別的時候,秦浮海等人專門給靳煬送行,盡管靳煬再三拒絕,但他們依然把越野車輪胎中深深攪在一起的草根和樹枝清理干凈。 給印憶柳遞過米餅子的中年漢子擦了把汗,笑呵呵道:“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出m市還有一條公路呢,你們能少走點路就少走,我們能為你們做的也就這些了?!?/br> 秦浮海抱著拳靠在一旁的樹干上,沒有阻止自己的隊友們忙碌,他看著笑得憨憨的漢子一臉“癡”相地看著靳煬懷里的兔子,撓了撓短短的發(fā)茬道:“看著小柳就像是我自己的親閨……” 瞬間,原本還窩在靳煬懷里昏昏欲睡的印憶柳仿若屁股上裝了一根彈簧,猛地跳起半米高直接撲上了男人的臉,濃密的毛差點把他憋死,身子一仰到嘴的話也說不出了。 秦浮海微微挑眉,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印憶柳臉上背上都是毛茸茸,可就在剛剛那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自己的背后都涼了,神經(jīng)還沒過來身體就率先出動,直接堵上了男人的嘴。 身后的靳煬目光灼灼,仿佛要把她后背的毛毛都洞穿,她尾巴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好險!差點掉馬!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在靳煬的面前已經(jīng)展露了很多人為不能解釋的,包括她能聽得懂人話,甚至擁有兩個空間,哪怕最后一層馬甲掉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只是覺得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只要一想到自己人形的時候看著靳煬,她就會想起自己還是兔子時被金大腿rua到腦殼昏的樣子,不行不行,這著實丟人。 盡管小馬甲已經(jīng)破破爛爛迎風飄揚,可印憶柳依然自欺欺人地不肯脫下。 只要我裝傻,金大腿就不知道! 可秦浮海等人的反應和印憶柳心虛的樣子都被靳煬看在眼里,他看著懷里的兔崽手忙腳亂地撲過去,企圖掩蓋什么,眸中深思。 罷了,既然小兔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就裝作不明白。 等什么時候它自己愿意說了,主動告訴自己。 這邊印憶柳等人終于從陰霾之中掙脫出來,可是在城市叢林的另外一邊,一個半身焦黑的男人磕磕絆絆地往不遠處的廢墟樓層挪動。 他半張臉不知被什么東西狠狠劃拉出一道口子,翻卷的皮rou本就猙獰可怖,又被散炮炸開撩起了火邊,皮rou都燒的干癟,附著在顴骨十分可怖。 他懷里抱著一個半身是血的小姑娘,看情況也不容樂觀,她雙眸緊閉,身上的血色和紅衣融為一體。 這兩人正是被炮槍擊中的仇宆和他護著的劉家大小姐。 小姑娘畢竟年齡太小,又是個普通人,遭受了這么大的沖擊又從天上直直的墜落,此時已經(jīng)身受重傷,憑著一口氣吊著。 反倒是仇宆,承受了大部分的傷害和燒灼,身后的翅膀半邊已經(jīng)見了翅骨,白森森的裸露在外,四周的皮rou都被燒的熟了,被聞到血腥和rou香的小型動物猛地撲上了背部,撕咬他的肌rou。 就是這般他依然沒死,甚至狀態(tài)還可以,由此可見他的進化程度非常強悍。 隨著血rou被生生撕扯下來,仇宆怒吼一聲,他的翅膀受傷太嚴重,僅憑著自己也許能飛起來,可是說不定就會廢掉,更別說他還墜著一個拖油瓶。 怎么辦,如果那群人追上來了,他和大小姐必死無疑。 仇宆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著對策,劉千山在軍部扣押著他全部的家人,一旦大小姐死了,他們也得跟著陪葬。 后背白骨森森處似乎開始被強大的細菌感染,又痛又癢,仇宆能感覺自己的翅膀在被逐漸侵蝕,滿目都是無盡的綠色,這樣的絕境頭一次讓他產(chǎn)生了惶恐感。 看到不遠處被粗壯綠蘿層層纏繞的樓房,他輕輕松了口氣,打算進去躲一躲。 建筑物能給人帶來的安全感要比一望無盡的綠色植被多得多。 正當他忍著渾身散架般的劇痛,拖拖拽拽帶著小姑娘往那個方向走時,耳畔隱隱傳來一陣低沉的粗氣,似遠似近躲藏在周圍高高的草垛之中。 他一下停住了腳步,警惕無比的看著四周,什么都沒有。 他臉上的傷痕重度燒傷后顯得更加可怖,一只眼球深深地陷在焦黑的眼眶中,轉(zhuǎn)動時泛起陣陣血絲。 這里一定藏著什么東西。 他一動不動,試圖用這種方法把草垛中的生物嚇走,讓它失去興趣,可是當他看到一個半米高的純黑色身影從濃密深綠的草垛中緩緩走出時,就知道不可能了。 那是一只狼,一只渾身漆黑毛色反光的狼,唯有一雙耳朵尖尖是純白的絨毛,身體肌rou流暢好看,難怪紅衣小姑娘第一眼看到它時就嚷嚷著想要。 它的外形實在好看。 按照這個身量,放在末世前也算得上是狼族中的翹楚,可是在末世后它僅僅是個出生不久的狼崽子,沒有母親的庇護很容易被那些體型已經(jīng)變異了的獸類捕捉吞食。 狼的腹部不知道被什么動物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它步子很輕很緩慢,按理說仇宆絕不會畏懼一只狼崽子,可是現(xiàn)在他受了重傷,甚至連手都騰不出來。 而這只狼就是那只被他們玩弄致死的變異母狼的狼崽子,是小姑娘心心念念想要的“小狗”,如今它主動送上門來,卻讓仇宆頭皮發(fā)麻。 狼崽子的細長的眸中閃爍著幽暗的綠色,說來可笑,仇宆竟覺得自己在這雙眼中看到了深深地怨恨,那種讓他脊背發(fā)涼的寒意。 他安慰自己一只剛剛出生的狼崽子懂什么,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復雜的情緒,可是當黑狼微微伏下身子,沖他露出了尖銳的狼牙時,他明白這只狼確實記得他,是來報仇的。 仇宆不知道的是,小狼雖然剛剛出生不久,但是極為聰明,是末世少有的開了靈智的獸類,早就把他們的氣味深深地記在心中。 它跑遠了之后并沒有漫無目的地到處竄,而是在確定安全后,又悄無聲息地折回,躲藏在不遠處的榕樹之后死盯著仇宆等人。 狼是一種報復心極強的生物,更何況是開了靈智的狼。 在印憶柳等人走后,它先是撲上去把地上兩具尸體撕扯地一片狼藉,而后循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氣味瘋狂地追尋著仇宆二人,到了這個地方。 小狼的瞳孔輕輕顫著,似乎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嗜血狂歡而激動,喉中發(fā)出嗚嗚咽咽的低吼聲,慢慢地靠近了身前的男人。 它怎么會忘記這個人居高臨下折磨時的樣子,想到母親死時最后悲戚不舍的痛苦眼神,它心中狂躁,長嘯一聲猛地撲了上來。 仇宆有心閃避,可是身上的傷勢卻不允許,只得揚起手臂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一陣劇烈的鈍痛后,他的手臂直接被撕裂了一半的肌rou,空氣中頓時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兒。 躲藏在暗處的小型變異動物蠢蠢欲動,他甚至看到了頭頂上幾只尖叫著的變異猴子,沖著他的方向投擲果子。 一擊得中,小狼被鮮血刺激的雙眸發(fā)紅,慘白地牙縫中滿是鮮血,它緩緩舔了舔齒縫,再次嚎叫著撲了上去。 仇宆又要護著懷里的小丫頭,又要護著自己,不出片刻渾身就沒了一塊好rou,坑坑洼洼都是血洞,看著可怖至極。 他看著黑狼眸中快意而興奮,心里明白這只狼崽子是在模仿他們,在戲耍自己,直至把自己玩到受傷至死。 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他真的就要這樣被一只畜|牲活活咬死? 在黑狼再一次張開血口撲上來時,瞄準的是仇宆的喉嚨。 它懶得再戲耍,因為它并沒有從這項游戲中得到什么快樂,只有無盡的悲傷,仇宆越是狼狽痛苦,它仿佛就越能感受到母親那時的絕望。 它現(xiàn)在只想把這兩個人類統(tǒng)統(tǒng)撕裂! 可是眼見著獵物就要到口,迎面摔來一個深紅色的物體,狠狠地砸在了黑狼的臉上,把它砸的身子一踉蹌。 趁著這個空隙,仇宆強忍著背后翅骨的斷裂之痛,整個人就像是被拔禿了毛的鳥吃力地騰空飛起,翅膀煽動之時甚至有鮮血不斷地從傷口中掙裂開來。 就這樣磕磕絆絆地,他讓自己飛了起來,可是護在懷中命根子一樣的小姑娘卻沒了蹤影。 就在黑狼要撲上來時,仇宆甩出去的就是懷里的劉大小姐,什么人的性命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黑狼看著漸漸騰空的男人,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到手的仇人竟然就這么被自己放跑了,它憤怒地狂吼,撲上去把地上只有出氣的小姑娘狠狠撕裂,嬌嫩的喉嚨和肢體頓時變成一灘破碎。 它的爪子嘴巴上都沾滿了鮮血,看不出顏色,一雙陰森森的綠瞳跟著仇宆的身影漸漸遠去。 沒關系,無論多遠,它總會找到這個人類的。 黑狼內(nèi)心憤怒而憋屈,泄憤似得撕扯著地上的尸體。等它冷靜下來后,慢條斯理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眸中閃過一絲極為人性化的神色,鼻尖聳動起來,聞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味道尋了過去。 當印憶柳重新坐進了越野車時,她把三人走的時候帶出去的行李物資一股腦地都裝進了自己的空間之中,以防再遇到路況問題不得不棄車時能夠輕裝簡行。 這一切她并沒有隱瞞趙家姐弟,兩人看著地上的物資就這么憑空消失了,紛紛瞪大了雙眼。 趙思慧還好,很快就壓抑住了自己的驚訝,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通過這兩天的相處其實她隱約察覺到了,無論是隨時充足的食物和水源,還是靳煬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的輪椅,都說明他們有自己獨特的儲物方法。 她下定決心要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一旦說出去定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趙啟陽就不行了,他下巴都快拖不住了,左扭右扭抓耳撓腮得想要探尋秘密,心里有一百個問題,要不是有他jiejie壓著,恨不得撲上去把靳煬和印憶柳翻個遍,看看他們到底把東西藏在那兒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靳煬盡管已經(jīng)信任了趙家姐弟,但還是多了個心眼,把空間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怕真的泄露出去別人會把目光都集中在印憶柳的身上。 至于他自己吸引了火力,被發(fā)現(xiàn)后要怎么應對,他完全沒有想過。 開車的是趙思慧,靳煬抱著印憶柳坐在后座,他的雙腿一松力就開始忍不住的震顫,一直刻意被忽視的痛楚加倍襲來,疼的他嘴唇發(fā)白,臉上的神色卻依舊風輕云淡。 印憶柳能感覺到他雙腿的輕顫,有些擔心的用爪爪拍了拍他的手臂,一雙紅紅的小豆眼盡管傻乎乎的,可是靳煬卻覺得小兔在關心他。 他覺得自己魔怔了,但依然輕輕用指尖揉了揉印憶柳軟軟的眉心,聲音很輕:“以后不要再亂跑了。” 也不要再讓我擔心了。 印憶柳蹭了蹭男人的指尖,忽然覺得靳煬真的像是自己的老父親一般,心里暖洋洋的。 可惜靳煬并不知道印憶柳心中所想。 他在心中計算著自己醒來下車的時間到雙腿開始陣痛的時間,心中大概有了個數(shù)。 自己現(xiàn)在的腿傷完全屏蔽痛楚的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左右,超過了這個時間就必須停止,否則就會如潮水般涌出加倍的痛楚。 一個半小時對靳煬來說卻是太少了,他心中有些煩躁,難道再次進化又要等那不知何時才會出來一次的大霧? 秦浮海給他們指的一條路是出m城去鄰近w城的城市內(nèi)的路,水泥馬路旁的植被不多,所以車子還能行走。 以往人家都說現(xiàn)在的地球被鋼筋水泥占據(jù),到處都是樓房馬路,沒有一丁點的自然氣息。 可是當趙啟陽重新看到了寬闊的水泥馬路時,心里竟生出了久違的感動,終于不是滿眼的綠了! m城并不安靜,四周時不時有蟲鳴鳥啼,可是這樣的環(huán)境卻要比完全的寂靜讓人心中發(fā)毛,總怕有什么東西從兩邊的林中忽然撲出來。 城市邊緣被阻斷的高速公路,據(jù)秦浮海等人說是從動物園中跑出來的野生大象造成的。 它們體型本就比一般動物大得多,變異之后更是可怖,體型高達近十米,重量也乘十幾倍的暴增,幾只一同出來時直接把高速公路橫掃斷裂,一連崩塌了好多米。 當時m市中的幸存者還有不少,動物園被變異動物突破之后,大批的普通人和進化人都死在了變異獸的口中。 那段時間才是真正的噩夢,隨后植物開始快速進化后,才用綠色把城市中的血腥掩蓋。 現(xiàn)如今依舊待在m市的大部分都是幸存的進化人,他們各自成團體,駐扎在城市中的軍隊根本管束不了,反而被這些進化人結(jié)伙給攻破了,搶走了大量的槍支彈藥。 趙思慧開著車的時候,從后視鏡看到了一抹一閃即逝的黑色影子,她第一次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什么路過的變異動物,并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當她再次從后視鏡中捕捉到了那抹黑色時,她頓時警覺起來,緩緩加快了車速,隱藏在林中的黑影若隱若現(xiàn),也緊跟著加快了速度。 這東西果然是故意跟著他們的。 靳煬在后座睜開了假寐的雙眸,他的腿漸漸有了直覺,薄唇也浮了血色,就在趙思慧加速的時候他很敏感地察覺到了,開口問道:“怎么回事?”